第52章 命运的作弄
考虑到白浩最近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逼着他和浅浅分手,所以也还算宽容,认命的低下头来收拾起白浩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和物件来。
上完了厕所,白浩从卧室里面的小厕所走出来,一提床边的行李箱第一白妈妈说:“妈我要出去几天。”
“去哪?”
“我要去马尔代夫找浅浅。”白浩很开心的提起袋子。
上一秒还在努力收拾东西的白妈妈,下一刻脸色难看起来,真是死脑筋怎么还想着那个女人:“不行,你这几天要待在家里,总有一天她自己会回来的。”
“我要去接她!”
“不行。”白妈妈想到她已经考虑好的某件事情,一把抓住了白浩的胳膊,把白浩给拽了回来。
“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因为……”白妈妈脸上一阵难为情,这叫她如何开口了?
倚在门边,偷听了好半天的白爸爸轻咳两声,走了进来,替白妈妈说了:“因为你后天要和大河集团总裁的千金河丽雅相亲,所以哪里都不能去。如果你能顺利成为河丽雅的男朋友,你的事情我和你妈妈再也不会掺和。我们只是希望你娶一个好女人。”
“不去!”白浩十分反感。
“不去也得去!”白妈妈今天的态度很强硬。
“不会去。”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浅浅的消息,只想看到浅浅。
听儿子说话毫无反悔的可能,白妈妈硬的不行改成软的来,纸巾往眼上象征性的摸了摸,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阿浩,妈妈这是没办法,酒店这几个月连续亏本,我们需要大河集团的合作,在事业上拉我们一把。”
白浩很反感的皱起眉头来:“大河集团那个离过三次婚的女人?”
“阿浩,不要这么说丽雅,她虽然嫁过三次,但每次都是新郎从婚礼上逃跑,这怪不得她。”白妈妈马上为河丽雅辩解,谁说离过三次婚,但也不是人家愿意的,听说每次离婚这位千金大小姐都哭得死去活来。
“妈,我不想三天两头被当成沙包,听说这位河小姐是暴力美学的代表。”他不喜欢动武的女孩,女孩应该像浅浅一眼,温柔贤淑的才是女人。像河丽雅那样的叫纯爷们,他不是同性恋,何苦为难自己?
白妈妈还想试试,因为离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很多平时白家生意场上的对手,花大价钱请了一些毒舌的记者专门抹黑白浩。说他滥情,抛弃患难与共的糟糠妻之类的,每一句好话。弄得现在她一提阿浩的名字,想相亲的人的跑的远远的。只有这个大河集团的总裁夫人不介意未来女婿结过婚,说要给两个孩子相相亲看。
这大河集团一门显赫,而且又只是生了这么一个独生女,将来要是这两人成了,河家的财产还不都是阿浩的。白妈妈在心里仔细一核算,觉得划算,所以就答应了到时候要见一面。
“妈,虽然不知道您在算计什么?但我没有兴趣参与,我要去找浅浅。”
“这孩子,家里都快破产了,你还想着一个女人。为了公司,你必须去相亲。”白爸爸说着抢过白浩手里的箱子放在自己身边,不许他出去。
“爸,您别蒙我,这个月的业绩我刚看过。”白浩强硬起来,提起箱子就往外面走,他有些忍受不了了。急急忙忙的连车都没开,叫了个出租车就出去了。
白爸爸气的直跳脚:“你这个逆子!”
白妈妈拉了拉白爸爸:“老公我和河家打个招呼,阿浩已经走了,等他回来再相亲吧!”
白爸爸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海风吹拂着沙滩,浅浅和罗越漫步在细软的沙滩上,她转头看向罗越:“菁菁了?还没有起来吗?”
“我让她家人把她接回去了。”罗越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小魔女生病了还硬要跟着他们继续玩,所以他做一次恶人好了,打了电话叫雷家的人接她回去了,走的时候雷菁菁可是又吵又闹的。
“她家人怎么知道她在这里?难道是你?”浅浅不由一笑,是了。一定是阿越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只有他会毫无顾忌的去做。她可以想象到菁菁一定气的快要爆炸了的那种表情,一定很有趣。
罗越证实了她的猜想:“你才对了。她看起来很强悍,其实她的身体不太好,被接走是最好的后路,她正在生病所以她家里人也不会舍得对她怎么样。”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回去吗?”最想来马尔代夫玩的雷菁菁都回去了,他们还要留在这里吗?
他摇头:“我陪你也是一样。”
一整天,罗越带着她去了周围一个小岛,吃岛上自己种的蔬菜,自己去海边钓鱼来烧烤,感觉好惬意,这种惬意是以往都市里的紧张节奏给不了的。
坐在沙滩上自己烤着新鲜的鱼和蔬菜,还有好多好多种的海鲜,浅浅不自觉的微笑起来:“拿这么多,你想变成胖子?”
“这些都是给你的。”炭火上的烤鱼冒着丝丝热气,罗越的心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他说着从一盘的桌子上又选了好些可以烧烤的东西拿过这桌来:“这些才是我的。”
“你想把我喂成大胖子?”浅浅大啃牛排,牛肉要这样大块大块吃才过瘾,嘴里的味道嫩嫩的,含着当地独有的香料的味道,叫人口齿留香,忍不住食指大动,好想撑着。记得很久以前有本书上说,吃饱了撑着也是一种幸福。
他笑的坦荡:“不行吗?你瘦的风都可以刮跑,要是一阵风把你吹到太平洋去,我要去哪里找?”
“原来你也可以这么轻松啊!不是不行,可是我听说这里的烧烤很贵,我要是吃太多,怕你没钱付账。”浅浅调皮的笑了,还以为他只会是很严肃的表情,很严肃吓人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时候,挺亲近人的。有一种邻家大男孩的感觉,不在那么难以触碰。
“这个你放心,我们吃的自助餐一顿要两百美元所以你多次,我们才能划得来。”
“你开玩笑?这么一顿……两百美元?折合人民币一千六一个人!”只是想一想,浅浅都觉得心痛,这哪里是吃牛肉,人参燕窝也不过这个价格吧!想她以前在学校附近的烧烤店跟晓风一起吃饱饱的一顿也才五十块。
他一本正经的翻烤着肉片,半真半假的瞪了浅浅一眼:“我说正经的,所以你要加油吃我们才能赚回来,知道吗?我是商人我不喜欢亏本。”
已经囧掉的浅浅被瞪的回过神来,看阿越那斯斯文文的样子。要她一个人吃回四百美元就算她是大胃王也很困难吧!“恐怕你这次投资一定要亏了。”
罗越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夹起一只螃蟹掰开两半沾上酱统统扔进浅浅的碗里:“根据我的计算,你还要吃一只大明虾,五只极品小鲍鱼、喝完这瓶酒就差不多了。”
浅浅苦笑:“那我不变成猪了?”
“没关系,本人虽然没有养猪经验,但好在好学,应该没问题。”
“扑!”他那一本正经的脸开起玩笑来,浅浅一不小心就雷趴下了,一嘴的红酒喷了出来。
幸好罗越从不跟她计较,否则他这间被她喷到了酒液的衣服赔偿起来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他面无表情的拿出帕子,绅士的递给她,又扯了桌上的餐巾纸来擦了擦自己的西装。“没事。”
浅浅又囧了,他别这么雷人好不?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突然对她温柔体贴热络起来,浅浅真的很不适应。
罗越看出她的尴尬,很善解人意的不再语出惊人,只是不停的烤东西给她吃。
浅浅咬着一嘴的蟹肉,吃的很是满足。满足至于又觉得好奢侈,这些昂贵的海鲜,平时在酒店里点来吃她今天一个人吃的分量用酒店里精细的碟碗摆弄一下,都可以摆成一桌子的宴席了。
他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双手环胸的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心情好的不得了。罗越自从遇见浅浅就生出一个癖好,喜欢看别人吃东西。特别是她,每次看她吃的那么满足就很有成就感。他最近就是在担心她吃的不好,人又要消瘦,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办?
今天看她吃这么多东西,才放心。浅浅今天越战越勇,解决掉了一大堆海鲜居然还吃下了一个提拉米苏。
等回程的船靠岸的时候,浅浅还是意犹未尽的,她喝的有点儿醉了。双手拉着栏杆做出一个往后仰着头的姿势:“阿越,我今天有吃回本。”
罗越狡猾的一笑,道:“好,明天再接再厉。”
“还有明天。”浅浅双手一松,屁股先着地的跌倒在木质的甲板上,顾不上很多人在看她的眼神,就那样躺着望着天空,念念叨叨:“阿越你看,飞鸟。”
“这里到处都有飞鸟,有什么奇怪?”
浅浅固执的摇摇头,突然念起了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她的声音那般忧伤,与刚刚的快乐截然不同,这才是真实她吧!笑容背后有被伤过之后的伤痛。
这首诗罗越听过,叫《飞和鱼》又叫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浅浅和白浩不就是这种最远的距离吗?明明相爱却又被迫分离……
这会儿她正在兴头上,记忆能力超好,竟然能背下整首:“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而她是海底的鱼,白浩就是那天空上的飞鸟……
“地上凉。”罗越拉了她起来,不愿让她一个人沉浸在忧伤里。
浅浅之若未闻的站起身来,任他拉着她走,就像所以喝醉了的人一样,浅浅的眼神寂寞而空洞。她的脚步轻轻的踩在实木的甲板上,声音闷闷的,不似高跟鞋那样清脆夜风微凉,罗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浅浅摇晃了一下身子,挣扎着不想披上衣服。
罗越只好苦口婆心的劝她:“浅浅乖,夜晚凉。”
可能是喝了酒,她越发觉得孤独,情绪一度失控,浅浅哽咽的用自己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轻轻的说:“可是阿越怎么办?我这里也是凉的。”
他好脾气的拿着自己的外套给她再次披上扣好:“这样就不凉了。”
“可是我走不动了。”她好累,好想睡觉。
罗越二话不说蹲下身子来:“我背你。”
这要是放在平时,以浅浅的良好教养肯定不会让他背。但她喝醉了,好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浅浅双手搭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整个小脸靠在他的肩头。这已经是罗越第二次背浅浅了,每一次都是在她最失意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该死的是,她居然比上次更轻了!
罗越背着她,从码头一直背到了浅浅的房间里。浅浅定的是水上屋,那种地板中间有个玻璃隔板,在房间里就能看到底下水流和鱼群的水上房,这样烂漫的屋子不适合给一个失恋的女人住,罗越想明天我还是给她在花香阵阵的酒店别墅区定一个房间吧!
罗越真的算的上是真人君子,浅浅喝醉了他丝毫没有想要趁机做些什么的想法,他放好了水,把浅浅整个人加衣服一起扔进了水温适合的鱼缸里,马上转身出去:“你好好洗,我在外面。”
浅浅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里半梦半醒的休息着,直到浴缸里的水冷掉了,浅浅才冷的清醒过来。有一点凉,酒意也被泡醒了,想到阿越还在外面,浅浅赶紧三两分钟洗了个战斗澡。
架子上放着一件赶紧的睡袍,一定是细心的罗越放在那里的。
她拿过来系上,又扯了帕子边擦头发变走出浴室。
罗越看着水里的鱼群,看的快要失去兴趣的时候,听到声音,太头时浅浅终于出来了。所谓的美人出浴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丝薄的浴袍,里面姣美的身材若隐若现:“洗好了?你再不出来,我只好叫女服务员进去看你了。”
有些尴尬吧!毕竟是第一次穿着浴袍出现在除了前夫以外的男人面前,怪只怪浴室里没有干净的其他衣服了,而且也不可能叫罗越一个大男人去她箱子里翻找女人的内衣裤吧!浅浅满脸绯红的移了下脚步,扯着穿上的薄被披在身上:“你还在啊!”
“我怕你昏倒在浴室,没事就好,我走了。”见她这么麻利的扯了被子披上,罗越马上联想到她的浴袍下可能什么也没穿,后头随之发烫。留在这里挺叫她尴尬的!他不动神色的隐藏着自己的小尴尬,转过头不看她。
浅浅想可能人家觉得我太敏感把他当坏人防着了,但见他拿着外套时,白色的西装上还残留着一些红艳的酒液,挺过意不去的开口:“阿越,你把外套给我,衬衣拖下来,我拿去洗。很快的,这里有风干机,只要几十分钟就好。”
他还是不敢看她,只是拖了衬衣连着西装上衣一起递了过去,光着胳膊说:“麻烦你了,我先走了,明天来取。”
浅浅看着他光亮的背部线条,嗓子觉得有些干,也意识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点了下头:“恩,那我明天早上给你送去,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