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嫔被曾后的旨意,脸色发白,坐在秋千上的娇躯也抖做一团。她当然明白宇文绣月给自己带来的危险。白细的手中掂着一只鲜艳的花朵,下意识中她扯下一片片花瓣,这些娇嫩的、美丽的生命消逝在这命运般的风中。
“……只是不知老军营那个姓岳的怎么样……他会愿意么,不过这个事可不是他能阻的住的。如果她进得宫来,定要想法让她为我所用,否则去死好了。不过吗,她最好不要进宫的好,这么一个鲜嫩的生命,进宫不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还原了红润,漂亮的、迷人的笑意转瞬间铺满了她的脸上。当然她已然想到了方法,虽然不能使此事作罢,不过延缓些时日的主意还是有的。
岳效飞失踪的第一天的晚上,王婧雯躲在老军营没有回家,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
遵了旨送宇文绣月进宫;将来岳效飞回来如何交待?熟知岳效飞禀性的她自然明白他在的话定然不会让步,只是他现在生死不明,而与他有合体之缘的宇文绣月将来可能就有了他的孩子。
不送绣月进宫,这王家可就犯了欺君大罪了,诛九族的祸事就在眼前。而这老军营又哪里会独善其身,定然一起玉石俱焚。
偏偏此事王婧雯给老军营的任何人都不能说,因为岳效飞的失踪已经让这里的人焦头烂额,如若再加上此事只怕这老军营的人即时就会散去。
“小姐,有个女人来找岳老板,说是有极要紧的事。”
安仔接了门人的传话进来禀报。
正心烦意乱的王婧雯有点恼怒的抬头看了安仔一眼,安仔在她的眼神下瑟缩了一下。
“唉!又何必呢,他又哪里知道我心上的烦心事。”
“哦!安仔你就对她说岳老板不在,有何样事体留下话来,回头了岳大哥回来再说。”
安仔奇怪的看了一眼王婧雯。“这个小姐今天怎么了……”带着心里的疑惑刚要出去了。
“哎!等等,你还是让她进来吧”王婧雯心里猜,莫不是那绑了岳大哥的人来了。
安仔将来人送到后自己退了出来,迎面却碰见缓缓走来的宇文绣月,安仔迎上前去。
“绣月姐姐,你去哪里?”
“哦!我有点头晕,想回去躺一会,怎么了?”一整天里,绣月都强做镇定,在制衣坊里忙了一天,才刚刚结束工作回来。
安仔本不想说,但再想想绣月平日里的好处,忙凑到绣月跟前道:“嘿!绣月姐姐你可小心点,小姐今日心里有事,刚才还有个女的来找岳大哥,可不高兴呢。”
“哦!我知道了……不行,我还是头晕,我先回去了。”宇文绣月听到有个女的来找岳效飞,猜着怕也是那椿事,想急着赶回去听听事情的进展所以只与安仔说了两句就借口头晕向回走去。
安仔看着宇文绣月的前影心里还说呢:“怎么这些女人跟了岳大哥以后,一个两个都变的怪怪的。”
宇文绣月走到房门前恰恰听到如下对话。
一个冷冰的声音道:“王小姐,你们打算何时送绣月姑娘进宫。”
半晌,王婧雯才回了一句。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我是谁你不用管,我所关心的只是那个岳老板打不打算送绣月姑娘进宫?”
王婧雯感觉似是还有转寰余地,反问道:“送又如何,不送又如何。”
“哼哼”那个声音连笑都是冷的。
“送么有个什么时候送的事,不送么可也有个还送的说法。”
“那您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在这浊世间呆了这么长时间的女子,入宫当然要整治的干干净净,最少还不斋戒、沐浴几天后方可入宫,到时那或许事情又有变化也说不定。”
送走了人的王婧雯只感觉非常疲 惫,她拖着步子一步步走了回来。一进屋发现绣月坐在床边。一见她便怀着莫大的希望问她“姐姐刚才来那个女人是不是带来了岳大哥的消息。”
她不敢面对宇文绣月,“如果她知道自己刚刚寻到的幸福突然要被打破……”王婧雯不敢向下想。她躲过宇文绣月的眼睛,违心的强装出笑颜道:“不是,那个是来找岳大哥商量生意上的事的。”
她坐在宇文绣月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说:“放心吧,岳大哥他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宇文绣月的眼睛如同做梦一样迷离,嘴里温柔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他能安全归来,要我怎样都是可以的。”
王婧雯鼻中涌出一阵酸楚,她揽住宇文绣月的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低声道:“好妹妹,有你这样的好女人跟了他,他也该知足了吧。”
“这个姐姐好奇怪呀,你便不是她的好女人么?以后你和他好好在一起,他一定会好好痛你的,再生上一堆娃娃……”宇文绣月笑道。
王婧雯眼睛红了,她移开视线,去窗外。
天空凝着一层去,低而深重,像是要压在人心上,让人窒息、让人死亡。
“姐姐,我听到了,刚才你和那个女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正当王婧雯沉澿在那难言的深重中时,今晚显的轻松的宇文绣月说话了……
王士和今于晚间还呆在书房里,只是他读了女儿的信不在转圈了。
“这个家伙怎么在这个时候玩这么一手,被人劫走了,他真是好狗命,留下我女儿在哪儿受罪,看来这事也只好以女儿所说的办了,好在绣月今晚就回来,是啊人在老军营那岳家小贼的手下不交出来,我又能如何,凭我那三千土兵去找黄铁马的麻烦,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好了,人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