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张鹏远翻身跳下大墙,落进一人家的院子里。一个年轻女人在厨房做饭,见有人跳进院子里,吓的她惊叫一声,她的丈夫立刻从屋里冲了出来。鹏远说道:“大哥我不是坏人,有人追杀我。”那男人见他满脸汗水,气喘嘘嘘,忙扯他进屋。
那年轻女人忙推开窗户说道:“快跳窗户。”张鹏远跳出窗外,回头见那年轻女人右脸侧有指甲大的黑痣。他忙说道:“大哥,大姐:我们后会有期。”那年轻女人叫潘菊,后来她遇难,巧遇鹏远相救,回报她今日相救之恩,这是后话。
张鹏远回到东城,他把寻找刘彩英的经过,告诉刘册。刘册第二天去陈相屯找大队领导,请领导帮他找女儿。大队领导派张志等人,去海城,抓住秋杨后,拳打脚踢,然后把刘彩英送回家。从此彩英结束了流浪江湖生涯。
秋杨是下乡知青,他不在农村务农,流落江湖,坏事做尽。无家可归,流浪江湖的女孩,成为他的猎物。他以处对象为名,将女孩们骗到海城,然后转运南方某地下妓院。
当秋杨落网后,警察找到刘彩英取证,她才知道这一切,她甚感后怕。她感谢鹏远通知她父母,张志找她回家。张鹏远为寻刘彩英,流落荒山,闯空门,经历艰难困苦,感动她一生。三十年后,提起张鹏远,她说鹏远入狱十一年,同时为鹏远入狱十一年而流泪。
张鹏远寻找刘彩英,累的疲惫不堪,他只在家休息两天。七月一日晚上,王有才忽然闯进张鹏远家下屋。当年鹏远被曲直刺伤,王有才送鹏远去医院,并护理鹏远。他今天猝然到来,鹏远吃惊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有才说道:“王树花抛弃了我,他又找一个男人,请你和我去她家大闹一场。”熟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箭双雕复仇,乃天赐良机,在漆黑的夜晚鹏远跟着王有才,来到王树花家门前。
夜深人静,偶尔传来几声蛙鸣,王有才闯进院子里。侧耳倾听那隐隐约约的男女嘻嘻声,王有才怒火中烧,猛拉开房门,门扠断开,有才闯进屋里。王树花正和一个男人搂在被窝里,那男人很警觉的跳了起来,躲到了炕里面。
在惊慌中王树花没有穿上衣服,跳下了炕,她不顾一切抱住了王有才,这时有才看到王树花那丰满而翻肥身姿,抱到心里发软手发抖,就像通了220伏电压,任凭王树花在呐喊,邻居们都闻讯赶来有的劝解,有的报警去。
王有才见人多不敢闹大,张鹏远站在门外看热闹,有才被迫走出王家门。在路上有才心里还在埋怨鹏远。张鹏远说:“围观的人太多,她又没穿衣服事情闹大了,她情以何堪。现在有人去报案,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王有才跟着张鹏远,来到鹏远家下屋。进屋后有才说道:“警察追了怎么办?”鹏远说道:“警察来能怎么样,你没打人,没有后果你只是抱抱她。”正说话间,派出所的所长和指导员闯进来,把二人带到派出所。
张鹏远和王有才,坐在墙角下的一条长凳上。所长劝说几句,稳住二人后,所长叫有才过去。有才站起身,向前迈两步,来到办公桌前,所长和指导员绑有才的双手,他大叫并给鹏远递眼色,鹏远假装没看见。
王有才双手被绑住后,指导员脸色一变喝道:“你也过来。”张鹏远说道:“我在院外看热闹有错吗?”所长说道:“我带你去对证。”鹏远说:“我不愿去王家,你去王家调查情况,我在派出所等你。”
所长大怒道:“你过来。”张鹏远被迫站起来,向前迈两步,来到办公桌前。指导员说道:“把手伸长来。”鹏远抬起双手,指导员用手铐子刚往下落,要铐鹏远的双手,鹏远猝然双手推月,指导员顺势倒下,鹏远突然右转身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由于鹏远速度之快,冲到门外后,撞到走廊放置的自行车,身体稍微失衡,他急忙双手推墙,回弹身,左转身冲出门外。所长也冲出门外,向空中鸣枪。鹏远听到枪声没有停下脚步,转眼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无巧不成书,张鹏远连夜跑到张宝贵家,说明他被追捕的原因。宝贵马上召集了几个兄弟山柱、庞飞泉、吴滴、荆枝等人,次日众人相聚。宝贵说道:“我们去刘彩英家。问问秋杨家住在哪?我们把秋杨、刘彩英、王树花暴打一顿,为哥们出口怒气。”
吴滴说道:“鹏远受辱,蒙受不白。又被秋杨围攻,我们是好兄弟,岂能袖手旁观,我们要为鹏远抱不平。”鹏远说道:“我的事我能处理好,我不想你们为我惹下大祸,牵连各位朋友。”众人不听鹏远相劝,荆枝出谋划策,张宝贵找来三十多人,兵分两路闯进东城。
回想起当初张宝贵强奸女学生,张鹏远大喊一声,住手,使他被迫从女学生身上爬下来,令他一直很难堪,张宝贵对此还是耿耿于怀,便记在心头。今天他借鹏远惹祸之机,鼓动吴滴、荆枝、罗山柱、庞飞泉、以帮助鹏远报仇为名,大闹东城,把事情闹大。
张宝贵找来三十多人,心想:不管闹出多大事,都由鹏远一人承担,我可以一走了之。张宝贵的用心险恶,鹏远以察觉到了。但是鹏远无法阻挡:众人被蒙骗,事情在发展。
是夜,月色无光,黑云滚滚,夜风狂啸,东城一片漆黑,只有路灯时明时灭。荆枝、吴滴、罗山柱、庞飞泉等二十多人,闯入刘彩英家,吴滴扯住刘彩英问道:“秋杨家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们,我们就要和他格斗。”
刘彩英惶恐的心情说道:“我去过秋杨家,但我不知道他家住址叫啥名,现在也找不到那个地方,我无法说明白,但我能找到秋杨,我可以给你找到他,约定格斗时间和见面地点。”
荆枝说道:“你不知道他家住址,如何能找到他?分明是在骗我们。”庞飞泉说道:“就是找到秋杨,他能如约和我们搏斗吗”。吴滴说道;“不给你点厉害品尝,你是不能说实话。”他抓住刘彩英的头发,抽刀要给她放血。
罗山柱、庞飞泉忙扯住吴滴,山柱说道:“鹏远知道你勇猛,怕你惹祸,特让我和飞泉看着你,你不能动刀伤人。”荆枝说道:“动刀伤人就闯大祸了,这不是帮助鹏远,而是害他,也是害我们自己。”
就在他们争吵时,看院门的金宝慌张跑进屋来,他在荆枝耳畔低声说道:“邻居有人去了派出所告发,距派出所到这里计算,五分钟内警察就到,我们要马上撤离。”
荆枝沉着冷静地说道:“这都在预料中。”然后他大声说道:“兄弟们,第二组遇到麻烦了,我们去增援。”众人们潮水般退去,途中偶遇张宝贵,张鹏远带领的第二组,他们正向铁路奔走。
原来张宝贵。张鹏远带领的第二组,去王树花家,王家正好门上锁,众人推倒院墙,砸碎玻璃后逃窜。这时两组相遇,他们合并一处,踏过稻田地,穿过铁路线。当警察赶到时,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张鹏远和张宝贵,带领第二组去王树花家,目的是监视宝贵,防备他在行动中,有意惹事,苍天没给他惹事的机会。这说明:当初鹏远阻挡宝贵,强奸女学生是正义的,苍天对二张做出公正的裁决,没给宝报复鹏远的机会。人生世间:公平公正,不阴险狡诈、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心术之恶,莫大于阴险:心存善念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张鹏远等人大闹王、刘两家,次日就传遍东城,给东城造成很坏影响。根据当时法律治安处罚条款,对鹏远等人可以收审教育。如果鹏远避罪一年,随着时间流逝,大闹东城事件就会不了了之。
荆枝是个读书人,他明白现行法律。他请张鹏远去他家避罪,鹏远走投无路之时,只好同意去十里河浪子街。吴滴和鹏远感情最好,
他陪着鹏远,跟着荆枝穿山越岭,绕过山涧小路,经过一条忙牛河来到了浪子街。
初夏的夜空繁星闪烁,山村一片寂静,只有河塘的蛙声不停。浪子街是个贫穷落魄的山村,那里只有几户人家居住。三人这时都感受着山村夜晚的惬意,不知不觉来到了荆枝家,荆枝的家人已经进入了梦乡,三人只好去北屋休息。
次日起床,荆枝把张鹏远,吴滴送到前屋,他姐姐荆柳家,荆柳家很困难。三人走进一个栅栏,中间有个四处不遮风雨的小木屋,虽然简陋,但是显得清静、利落。院外杂草丛生,沿着一条曲折小路望去,有一条山泉汩汩流淌。
姐姐看到有人来,上前招呼,让大家进屋做客,拿出她秋天采摘的榛子,松树子,山杏招待客人。姐姐看上去是一个风流的山村妇女。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世界里,给鹏远留下了片刻美好的回忆。
因为荆柳家生活佷困难,白天鹏远和吴滴睡觉,他们晚上去河堤抓鱼,早上去市场卖鱼,买回粮食和蔬菜,维持生活。荆柳对他们佷满意。
一天晚上,荆枝来到姐姐家,鹏远、吴滴、陪着荆枝在小木屋写诗,作画、喝酒好不惬意。他们这天晚上没去河堤抓鱼,三个人喝的大醉,谈论起历史英雄。
吴滴说荆枝心胸狭窄,是舞文弄墨的书生,岂能知道英雄智谋和胸怀。曹操有青梅煮酒论英雄,夫英雄者,胸怀大智,腹隐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也,乃为英雄也。荆枝带着眼镜寻章摘句,明白什么道理?
荆枝说道:“你看不起我,你是个无知的山野村夫,你喝了几瓶墨水?你写过几万字?看过几本书?你能做什么英雄?你知道英雄最后什么结局?自古多英雄,英雄最悲惨:乱世英雄吕不韦,为了儿子做皇帝,一生努力打拼,倾尽全部家产,家破人亡,经受多少艰险,死里逃生,最后他的儿子终于成为秦始皇,秦始皇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成为千古迷,而他们夫妇最后被秦始皇,赐毒酒身亡在冷宫。你还想做英雄。”
吴滴说:“秦朝英雄属和人?”荆枝说:“蒙恬将军,为秦始皇江山社稷、为修筑万里长城立下盖世功劳,可怜被小人下毒身亡。霸王项羽,顶天立地,可怜四面楚歌残终破楚,霸王别姬,乌江自刎。韩信能指挥千军万马,为刘邦的江山社稷,立下累累战功,最后死不见天日。”
吴滴说:“智谋英雄有鬼神之术,三国英雄谁敢比?”荆枝说:“越大夫文种,能败敌国,能亡越,霸勾践,立功成名。为完成兴国败敌,为勾践卧薪尝胆,立下汗马功劳,尚且被戳,兔死狗烹,已成至论。”
荆枝点燃一支烟,接着说“:三国英雄张飞,喝断桥梁水倒流,梦中被刺身亡,死的好惨。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败走麦城,身首异处。吕布胯下赤兔马,手中横握方天画戟,能阻挡千军万马。白门楼缢死吕布。孔明有鬼神不测之谋略,一代军师,七出祁山,未能统一中原,五十四岁英年早逝。他的徒弟姜维,文武全才,九出祁山依然未能统一中原,可怜乱刀下毙死,割去****,死之凄惨。”
吴滴说道:“唐宋英雄有多少?哪个英雄凄惨。”荆枝说道:“罗成一条枪傲慢天下,可怜护城河乱箭穿身。杨家将血染金沙滩,杨七郎血战两狼山,没有死在百万军中,却惨死奸臣之手,乱箭穿心。宋江落草为寇,招安后指挥梁山大军,北破辽兵,南征方腊,为朝廷立下战功,可怜被奸臣赐毒酒身亡。梁山大军征战沙场,武松单臂夹方腊,林冲瘫痪在江南。”
吴滴说道:“宋江回军途中,写下一首词,写下的是什么词?”荆枝答:“宋江回军,伤感于怀,潸然泪下,写下千古绝词;楚天空阔,雁离群万里,恍然惊散。自顾影,欲下寒塘,正草枯沙净,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暮日空濠,小烟古堑,诉不尽许多哀怨。拣尽芦花无处宿,叹何时玉关重见,嘹呖忧愁呜咽,恨江堵难留恋。请观他春昼归来,画梁双燕。”
荆枝说完宋江词后,接着说道:“岳飞为迎请二帝还朝,为收复河山,指挥岳家军,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正如他在《满江红》词中说道:仰天长啸,壮怀激情,三十功名尘与士,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最后惨死风波停。千古奇冤袁崇焕。刘伯温为朱元璋打江山立下盖世之功,可怜被小人下毒身亡。洪秀全建立太平天国十四年,兵临城下,饿死宫中。
吴滴说道:“近代历史英雄有多少,他们的结局也悲惨吗?荆枝说道:“民族英雄霍元甲,杨我中华雄风,砸碎《东亚病夫》匾,击败国外大力士,振兴中华魂,可怜被小人下毒身亡。地球超人李小龙,打败天下无敌手,可怜死因不明。二十年后,他的儿子李国豪,遭枪击身亡。”
荆枝看一眼鹏远说道:“自古多英雄,英雄最悲惨。大海悲哭啸,长江东流泪。罗贯中在《西江月》词中写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苏东坡在《念奴娇》词中写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下章预告:徐冲刑满释放,他来到浪子街,抓住耿彪,耿彪只好拿出三千元钱。还有张鹏远等人在集市卖鱼,积攒的五百元钱,送吴滴去医院。在医院门前,发生了一起抢美女事件,荆枝被刀砍倒,血染街头。徐冲抢回美女,从此隐退江湖,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