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嘲讽地给了自己一个很浅的冷笑。
夫君,是啊,可是他,并没有将我当作结发。更何况这个夫君,他又有多少个妻妾,那又是多少个绫罗包裹的毒药?
我突然觉得好累了,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太后在和大哥说着什么,沈羲遥也在附和的说着什么。
我却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旋转,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刺耳的尖鸣声。
我的心是揪紧的,我的目光不由的就看向了羲赫,他也正看着我,脸上浮现了惊疑的神情。
然后他突然起身:“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后来大哥对我说,那时的我如着了魔般,脸色惨白,眼神凄迷,整个人在轻微的晃动,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吓坏了太后和皇帝。
可是也就只是那么短短的半柱香工夫,我就恢复了过来。
沈羲遥自然是急的连连召唤了好几个太医,将我抱回房中。
太医说是劳累至极,身体和精神皆疲惫不堪,才出现那样的状况。
我却只记得,在我盲目的看着四周,却什么都是晃动的人影,什么都听不见的时候,在恢复过来时,最先看到的,是羲赫深切的
目光,那目光让我平静。
我最先听到的,是一个“薇“字,那么轻那么柔,仿若的那从天边飘来的云朵。
那不是沈羲遥的声音,也不是大哥的呼唤。那是,羲赫。
我的泪,就再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父亲国葬的前一天清晨里,我回到了皇宫中,因着父亲国丈和宰相的身份,以及我凌家的地位,棺柩是要从英武殿里出发的。
太后唤我去慈宁宫一同用午膳。
我知太后心里应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这个历经三朝的传奇女人,更何况,她对父亲的态度,与她的儿子,是完全的不同。
她对父亲,应该是欣赏的吧。
出乎意料的,羲赫也在。
因有丧,我只穿了一件雪色绣白色竹叶纹的棉袍,外罩了件霜色麻质对襟,头上无珠无玉,仅用了几多白色绢花压鬓。
沈羲遥已经坐在了太后的身边,羲赫在另一边。
我看着沈羲遥身边那个已经摆放好的椅子,心中是万分的排斥,可是还是走了过去端庄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