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晚上,温小雅恢复了健康。
醒了也不愿意起床,躺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味昨天的丢人现眼,把一张脸臊得通红。
温小柔又蹬蹬蹬的跑进来,温小雅暗暗的酝酿臭屁,打算用臭屁轰走她,然而肚子里无食,挤不出屁。
“嗳,我告诉你,千万别理段传宗,一个男人居然打听你赚多少钱,还有一个亲妹妹,一个婆婆再加上一个小姑子,嫁过去还有好日子过吗?”温小柔异常激动的叽叽叽。
傻狍子的话没头没尾的,温小雅大概听明白了,心跳开始加速,段传宗打听过她?
“好好的,你们聊我干吗?”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嗡声嗡气的问。
“段传宗大言不惭的说我是他的小姨子,啊呸——”温小柔激动得口沫四溅。
温小雅连脖子都红了,口干舌燥,脑子嗡嗡响,还耳鸣,再也听不见温小柔的声音。
吃完早餐,温小柔去学校实验室采集研究数据,温荣胜两口子背上口粮和水跟朋友一起爬山。
屋里只剩下温小雅一人。
睡不着,又不想起床,温小雅将被子卷成长条双手双脚紧紧缠绕到被子上,将被子想象成段传宗,她用脸不停的轻蹭着被角。
手机响了,温小雅懒得接电话,不是方婷打来的,就是傻狍子打来的,她常年的深居简出,已经没有同学会约她出去逛街。
手机响了一会儿停了,座机又响了。
这下温小雅能确定不是傻狍子就是方婷的电话。
电话终于安静了。
感觉没多久,门铃响了。
快递小哥?
温小雅赶紧爬下床,飞奔去开门。
门打开先看到一双脚,然后是两条长腿,温小雅的视线缓慢的由下而上,最后落在来人脸上,黑压压的眉毛压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温小雅的脸再次红成了番茄,呆呆的望着他。
段传宗也被她的奇特造型吓了一跳,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将她的头衬得很大,身上穿了一件灰扑扑的起了球的又肥又大的衣服,下面是一条白色绣花肥腿裤,衣服和裤子统一的都松松垮垮的,像是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
“小柔不在家。”温小雅木呆呆的说,下意识的抬手提一下睡裤,这是方婷的裤子,裤腰太肥,总是往下掉,反正在家穿,温小雅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提裤子。
睡衣是温荣胜的棉袄里子,棉袄已经不能穿了,里子拆下来还能当一件睡衣穿。
“我知道,特意来看你的,还难受吗?”段传宗含笑望着她的脸。
她的眼角有眼屎,眼神呆呆的,白嫩的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有口水印子,色泽粉嫩的嘴唇呆呆的半张着。
温小雅傻眼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调戏,她口才不好,笨嘴拙舌的,语速一快就要结巴,她有一肚子的话只能用键盘敲出来,用嘴说就不灵了。
“不——”她慢半拍的摇头。
“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赤豆元宵。”段传宗拎着食盒的一只手往上提了提。
赤豆元宵,温小雅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的餐盒,嘴里没味,正想吃点甜食,绵密的赤豆,糯糯的小圆子,喝起来稠稠的,甜丝丝的——她眼睛发直的盯着餐盒,脑子里回味着赤豆元宵的美味。
她一副呆傻的样子,“趁热吃。”段传宗自来熟的走进屋里,顿觉眼前一黑,屋里不朝阳。
正前方有一扇门大敞,段传宗径自走进去,里面也是一片黑。
温小雅赶紧跟过去,体贴的帮他打开厕所的灯,他一进门就直奔厕所可能是尿急了。
眼前一亮,段传宗才发现自己走进了厕所,既然已经进来了,他顺势环顾一下四周,还挺琳琅满目的。
“粉的是我妈的,紫的是我妹的。”温小雅顺着他的视线尽责的讲解道。
段传宗嘴角一抽,一本正经的点头,“那你呢?”他随口很自然的问。
温小雅脸一烫,又被他调戏了,她抿抿唇想要一鼓作气的说些幽默风趣的话,词穷,讲不出来。
其实她……至于颜色,五颜六色都有,方婷买什么,她穿什么,温小柔淘汰下来的,她也全盘接受。
参观完了厕所,温小雅顺手给他介绍厕所左手边的房间,这是她爸妈的卧室,右手边是她的,温小柔的房间紧挨着她。
过道里一片黑,阳光照不进来。
最里面是客厅跟餐厅的合体,一进客厅眼前就豁然一亮了,外面有阳台,光线充足。
段传宗没看见餐桌,客厅里放着一张矮矮的茶几,他走过去将餐盒放到茶几上。
温小雅坐到茶几前的小板凳上打开餐盒,拿起塑料小勺吃赤豆元宵。
“你吃了吗?”温小雅也就随口一问。
“没有。”段传宗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盯着她。
温小雅呆呆的看着他,她已经吃了一口了,现在再分他一半似乎不太合适。
“那,给你下碗面?”她讷讷的问。
“你会做饭?”段传宗感兴趣的问她。
“简单一点的,方便面,速冻汤圆,三明治,米粥,米饭,番茄炒蛋,疙瘩汤,蒜苗炒肉,鸡蛋羹——”温小雅缓慢的细数她做过的食物,一口气说了很长很长的话,顿时觉得气都不够用了,她很少长篇大论的说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像是累极了似的伸出小舌舔舔唇。
“我不饿,你先吃。”段传宗微笑道。
温小雅松口气,专心致志的吃赤豆元宵。
“你看碟吗?我爸买的,有亮剑,闯关东,康熙王朝,雍正王朝,乾隆王朝,开国大典——”温小雅吃了一会儿,觉得不该冷落客人,她吃力的尽着地主之谊,说话好累。
她气咻咻的样子可爱极了,饱满的嘴唇被热气熨得红红的。
段传宗很想亲亲她,身体早已抢先做出反应,他上身前倾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嘴唇压上去,她的唇瓣又软又烫,舌头又香又甜。
接吻了,温小雅喉咙里咕哝一声,他的舌头太灵活了,越发衬托出她的舌头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