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林的解释,我一样也微微一笑,“好兄弟,我了解,为难你了。”
见我如此大度,小悠和芊芊都感到惊奇,“难道你一点都不怪他们?”
我转脸,语调低沉:“如果有一天,你们的头说要把我做掉,我要不要怪你们?”
他们同时愕然。
现在接近凌晨四点,我回到房里,对小兰说:“我们继续,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小兰一听张了张嘴,扭捏的说道:“最后一次啦,再多次我就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渭城的电话号码,那边传来萧文成久违了的呵呵声。
“谁?”
“我,侃侃。”
数秒钟后,一声炸雷响起,“侃侃?!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啦?”
“死你个头,你死我都死不了。速度到长安,要你帮忙。”
“哦,难怪师叔前几天给我缝背囊呢,原来是要出远门哩。长安大不大?有没有新街子大?女娃多不多?长的好看不?......”
挂了电话,我吸了吸鼻子,看着墙上的日历,今天十六号,又是月圆的日子。
据说,每逢月圆,长安那位传奇杀手都会行动,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行动。
小兰穿戴整体,满足的亲了我一口,开心说道:“昨晚真好,你怎么那么厉害?”
我苦楚的笑笑,“今晚你别来了,回家休息休息,这太危险,等我需要了,自会去找你。”
小兰一扭腰,“不行,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一天都不分开。”
我再次无语,“现在不行,过了这段时间才行,现在不安全。”
小兰哦了一声,“那你要保重哦,记得想我。”
下午四时许,手机上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看区号是长安的,不过是固话。我感到奇怪,疑惑着接了电话,那边传来文成带着哭腔的声音:“侃侃,快来接我,我闯祸了。”
我心里一急,慢慢劝道:“文成,别急,什么情况?慢慢说。”
“侃侃,我出了车站,有个女子拉我要洗头,然后把我拉到一间黑屋子,一进屋那女子就把衣服脱了,我还没看清哩,就从外面冲进来一帮男人,说我把他媳妇强奸了,现在被人抓了正着,要赔钱哩,没钱要告官哩。”
我听了想笑,“把电话给他们,叫他们接。”
换了电话,是个本地口音的男子,冲着我嚷道:“听到没,速度拿钱过来,不然把你这老乡送到派出所。”
我叹口气,慢慢说道:“这里是汇丰小区,记住,汇丰小区。现在把电话给我那傻老乡,我叫他掏钱。”
文成接了电话后,我说:“文成,他们知道我在哪住着哩,钱我都给他们了,你叫他们送你来,他们如果不送你就打,往死里整,打死他们没人管的。”
文成哦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拿起电话,“喂,是保安室吗,等下有一个傻里傻气的小伙子来.......”
半个小时后,门卫打来电话,我说的那个傻里傻气的小子到了。我赶紧抖擞精神,飞跑下去接文成。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哈飞,三个壮汉鼻青脸肿的蹲在墙根,嘴里不停的唠叨:“好哥哥,就是这,汇丰小区,他说他就住这,打死我们也不敢再骗你。”
文成穿着背心,马裤,下坐了一双大拖鞋,一脸郁闷的坐在地上搓脚丫子。远远看到我就眯起眼,似乎不能确认。
看到他那副傻样,我不禁湿润了眼眶。三年不见,他咋没一点长进?
远远就杨了杨手,“文成!”
这一声喊出,不由得鼻子一酸,多少年的铁哥们,终于见面了。
文成听到我的喊声,明显地身子一顿,抠脚的手也停下了,似乎还抹了把眼泪。奶奶的,这就是纯爷们的感情,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浓时!
这时也顾不上风度了,我一路小跑,眼前忽然泛起了许仙和白娘子断桥相会的那一幕。
文成也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冲我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到了跟前,最终压住感情没有拥抱,而是伸出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文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用力抽出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口道:“这一路真热。”
我算看清了,丫的刚才也不是抹眼泪,而是擦汗。
于是也跟着擦汗,其实是擦眼泪,“是呀,真热。”
下一句却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卡祝幸好旁边三个汉子识趣,及时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人都送到了,我们可以走不?”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是个事,看文成热的,先进屋吧。于是对他们三个一摆手,“嗯,你们走吧。”
三人一听,如逢大赦,扭头就往车上钻。却被文成一声喊住,“呔,我的鞋还没赔呢。”
我低头一看,文成的拖鞋已经断成两半,显然是穿不成了,奇怪的问他:“鞋怎么断了?哎呀算了,我回头给再你买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