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女生被校长说的羞愧地低下头去,有些已经羞愧地哭了。
校长对主任说:“你先出去看看其他班的情况,今天柳老师不在,我来代他们一天。”
主任点点头出去了,到了门口校长喊道:“关上门!”
等主任出去以后,校长又说让所有男同学都出去,因为男同学没犯什么错。
我灰溜溜的跟在男生后面往出走,被校长一把拦住,“你不用出去,你是受害人,要留下,我要她们给你道歉。”
我吃了一惊,校长就是校长,处理问题都不一样,要是父亲处理这事,肯定会先把我揍一顿,然后给每个女生发颗糖,再让她们继续欺负我,至于道歉,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男生们退出去以后,校长围着大家转了一圈,然后说道:“你们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了吗?”
“知道了”
全班女生整体划一的回答,就像平时老师问问题。
“那好,要你们给萧侃道歉,你们同意吗?”
“同意!”
听到这里,我感动的要哭,一下子这么多女生要给我道歉,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校长下一句更加让我惊讶,“既然大家同意,那就都把自己的裤子脱了...”
这句话不但让我惊讶,也把所有女生吓了一跳。大家都迟迟疑疑的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回事?你们脱萧侃的裤子就可以,脱自己的裤子就不行?脱!!赶紧脱,只有脱了,萧侃同学的心理才会平衡,他的自信才能回来,都脱!不脱明天不准上学。”
几个女生略一迟疑,刷的一下褪下裤子。有一个带头的,后面就好办了,女生们一个比一个脱的快,脱完以后相互笑了起来。
校长也笑了,在女生之间走来走去,边看边说,“很好,很好,大家的认错态度很好。有些女生不怎么爱干净啊,你看,腿都这么黑了。”校长说着就蹲下去摸那女生的腿...
“校长!!”
门外一声惊呼传来,主任破门而入,一下子愣在门口。
“傻了?进门都不知道敲门吗?”校长很生气,鼻子都歪了。
主任反应过来,慌忙说道:“校长,不好了,镇教育组来人了。”
校长一下子慌起来,对学生们说,“快,快,把裤子穿上,等下见到教育组的叔叔谁都不许乱说,谁要乱说,我就不准她上学。”
所有女生又一起点头。
我站在后面傻眼了,“校长,我的裤子还没找着呢?”
校长跑出去以后,张小花贼笑着拿出我的裤子,洋洋得意的说道:“小子,校长居然让我给你道歉,还脱了我的裤子,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完两手一扯,我的又开了。
主任进来先让我们坐好,说等下教育组的叔叔来了大家要鼓掌,蛋娃问鼓掌有没有糖吃?没糖吃就不鼓掌。主任立马拿了一块钱出来,“鼓掌鼓的好的我奖励他一块钱。”
不一会校长带着一帮白胖子进了教室,刚走到讲台哪里我们就开始鼓掌,我恨不得将手都拍掉。
教育组的一个最胖的叔叔开始问问题,问题都很简单,就问1+1=?,全班同学包括我都举手了。又问谁会背诗,结果没人举手,等到最后纪嫣然站了起来,背了一首《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教育组的叔叔很高兴,问校长这是谁家的孩子,校长就说这是纪镇长的孙女。几位教育组的叔叔更高兴,分别摸摸纪嫣然的头,送了她很多奖品,有书包文具钢笔练习册等等,还有人在一旁拍照。
我伤心的坐在旁边,正在心疼自己的裤子。一位教育组的叔叔看到问我,“你伤心什么?是不是因为你的同桌比你聪明而羞愧?”
我摇摇头,叉开双腿,露出被张小花撕烂的裤裆。
教育组的叔叔们大惊,纷纷喊出声来,最胖的一位惊的说不出话来,手臂抖个不停。
主任急忙上前解释,“这个男生思想有些问题,他比其他同学反应稍微慢些。”
“混账!!”教育组的叔叔们愤怒了,“怎么能让一个傻子和纪镇长的孙女坐在一起呢?万一影响到纪镇长孙女的学习怎么办?”
主任大惊,连忙点头称是。
最胖的那个胖子头往下低了低,又发现一件事,“这小子居然在课堂上露出不雅之物!!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校长忙过来看,看到我的开裆裤时怒了,“萧侃同学,你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裤子撕烂了?你这样做是何居心?”
我很惶恐,低头不语。教育组的叔叔们又将校长教育了一番,才摇头幡然离去。
“校长,这个傻子怎么办?”主任指着我问。
“等柳老师回来再说。”校长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校长和主任向教室外面走去,蛋娃在后面喊道:“主任,我那一块钱呢?”
晚上回家,二哥并没有去和萧文玲比武,而是跪在家里。父亲提着棍子,怒气冲冲,问他:“说!钱放哪去了?”
原来,父亲忙完丧事回来,发现柜子里的钱少了三百,一下子就晕了,后来仔细一想,不可能是招贼了,如果是招贼,那丢的就不会是三百,而是有多少就丢多少。又听村人说,早上看见二哥带我去吃羊肉泡馍,一下子就怀疑到二哥头上。
二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言语,父亲又抽了一棍子,二哥一下子摔倒,又跪好。
母亲过去扶住他,哭着对父亲说:“有啥事你好好问,打啥哩?把娃打坏了咋办呀?”
父亲棍子又要抡,我连忙在一旁叫好,我最喜欢看武打的了。
我叫好以后父亲却不打了,一下子软倒在椅子上,“那些钱,你们弟兄不是不知道,那是我跟你妈攒了几年才攒下的,是给老三治病的,你要用它,我不是不同意,但要有个说法,总不能去学坏吧?”
二哥依然跪好,小声说道:“我没拿。”
萧文玲从门外进来,一下子愣住,复又扑了过来,挡在二哥身前,“叔,你这是干啥,咋把萧朔打成这样了?”
父亲摇摇头,丢了棍子,反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