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睡的正香,忽然一阵震天响,一个母鸭子般的声音大声嚷道:“起来了起来了。”
我一咕噜翻下床,却愣在原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宿舍,急忙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同时心里暗暗奇怪,“昨晚那女子去哪了?”在床上翻衣服的时候将被子一拉,露出点点暗红,心里一惊:还是个姑娘!!下楼去问那老鸨,她却什么也不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问的多了,就冷冰的抛下一句:“得了便宜就赶紧走,哪里来的那么屁话。”见她面色不善,我不敢多问,就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走到街边看见路边有卖早点的,感觉肚子有点空,就要了三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坐下慢慢吃,脑子里却还想着昨夜的丝丝温柔。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味,凭什么她能让我白睡一个晚上?难道他们说的传闻都是真的?以前开卧谈会的时候听他们吹过,说是处男找鸡的时候人家女子会给封红包,莫非我这次就是这个状况?可我还听过一种说法,小姐的身更值钱,如果是做这一行的,多半会把之身开个高价,怎么会白白送人?真是越想越糊涂,莫非真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嗯?这么说从今天开始她要接别的客人了?一想到此,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放眼四周,卖包子的,炸油糕的,登三轮的,收破烂的,各种职业的男人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听谢少那个老嫖客说:其实找鸡这种事,年轻人是最少的,大概5%都不到。一是因为没钱,二是也用不着,找个女友不就完了,又省钱又干净。大都是那些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因为那个年纪的普通女人大都生了孩子,身材早已失形,皮肤身体都渐渐老化,根本提不起男人的兴趣。所以那些精力旺盛的男人就会去找鸡,三十块的价格经济又实惠,尤其是那些做小买卖的外地人,老婆长期操劳早就没了兴趣。想到此胃里开始不舒服,眼前不自觉的浮出一副画面,昨夜那个温馨烂漫的房间里,楚楚可人的兰兰坐在床上,等待她的将是那些油腻粗糙的大手,高高鼓起的将军肚,鸡皮起皱的大口,还有那黑粗恶丑的……呵,越想越恶心,再看看面前搅成一团白的红的绿的豆腐脑,赶紧扔了油条跑到一边去吐,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吐完才发现,周围的小贩食客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贵族盯着一锅粥里的那颗……老鼠屎。我赶紧给他们赔笑,转着圈说:“对不起,对不起。”回来给老板结钱,老板疑惑的问我,“你怎么回事?好好的就吐?”我笑笑说:“身体不舒服,眼有些晕,看豆腐脑的颜色很像猪脑浆。”“豆腐脑像猪脑浆?”老板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我见状不对赶紧落荒而逃……身后则传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回到学校他们正在刷牙,个个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搞的我极度脸红。快去上课的时候刘蟒才撞了撞我说:“嘿,昨夜跟着你沾了光,老板免单,白日了一回。”说完笑嘻嘻的跑了。嗯?怎么回事?去问谢少,谢少笑笑说:“本来说好只给我一个人免单,可早上你睡的那位姑娘下来发话了,就全免了。”呃……会有这种事?一个早上的课我都没听进去,全在想这件奇怪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吃午饭后休息时间。我把谢少拉到一边又问,谢少才说了实话。原来那姑娘是外地的,因生活所迫不得已才选择做小姐。但在做之前她给老鸨提了个要求,她的第一个客人要她自己选,老板就答应了。可是去过很多客人她都看不上,这其中也包括谢少。后来老鸨生气了,说那姑娘在骗吃骗喝,如果这个星期之内还不接客,就别怪她不客气。那姑娘一时也没了理由,无意间发现谢少是个学生,就托谢少帮她物色一个,也没什么要求,但必须是处子之身,事后有谢。谢少一听大喜,一转眼就想到我,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昨晚突然提起集体去找小姐的原因。听完我才知道,感情我是被谢少当了枪使,就骂他不仗义。谢少笑着说:“你这杆枪还挺好使,居然能让我们寝室的人全体免单。”下午上课我就更加困惑,感觉这一切好像做梦,太玄乎,太不可思议。虽说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真让自己碰上就太离奇了。兴许是昨晚没睡好,下午上课居然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哭,抬头四处望,就看见昨夜那女子,背对着我坐在前面,肩膀一抽一抽。我一时大喜,她怎么来了。赶紧起身去看,谁知被闲云老道拦住,气的我破口大骂:“死老头子死都死了还这么多事,闪开!”话一说完自己都吃了一惊,再看四周,同学们依然如故,睡觉的睡觉,听课的听课,谈情的继续谈情。心里嘘了一口气,原来是场梦。转念一想不对,这都好几年没做过梦,做梦也是春梦,怎么今天忽然梦到老闲云?莫非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忽然想起昨夜对那女子说过:那个女子第一个主动抓我的龙根,那个就是我一生的贵人。可她今晚开始就要被别人日了。那怎么行?她可是我的贵人啊,难怪闲云死了这么久也要托梦警告,这是要我抓紧机会,以免错失良机埃想到这里赶紧默念了十遍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保佑老闲云早日投胎…….哦,早日成仙。下了课就坐不住了,现在都快五点,小姐们晚上八点就开工,凭她的模样还不来个开门红?不行不行得赶紧。要不我这辈子就完了。于是旷了课,直奔昨夜那条街,目的只有一个,先告诉她今晚别接客,我再想办法替她赎身。呃?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赎身这一说。不多时就跑到了地方,啪啪啪一阵敲门,开门的是个后生,剃了个大光头,一身腱子肉,粗声粗气的吼道:“大白天敲什么敲,着急投胎啊?”我被呛的一愣,里面又有个稳重威严的声音响起,“虎子,说话注意,别那么没礼貌。”那光头听了横了我一眼,不情愿的让开道,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