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酒鬼再也站不起来,我才停了手,气喘吁吁的走向香兰。
“兰,跟我回吧。”
从人民路道解放路,香兰一直偎在我的怀里,泪水打湿我的胸膛。月亮悄悄露出一半脸,调皮的将整个世界变成银色。我抬头看月,却被一些树枝挡住,树枝上两只相偎的猫头鹰也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我对香兰说:“看,月朦胧,鸟朦胧。”
“扑哧”一声,香兰破涕为笑,将我抱的更紧。
又走过了一站路,我动了动嘴唇,想说,还是没说。香兰似乎有感觉,抬头看我一眼,又钻进我怀里。
下个站牌处一定说,我暗自发誓。
又过了三个站牌,我嘴唇动了四次,香兰抬头看了我五次,可是我们最终什么都没说。
到了八楼的二路汽车终点站,我们四目相对,同时张嘴又闭上,又同时说:“你先说。”
好,我说就我说,“兰兰,你不要再抱着我走了,这样走路很别扭诶,我现在左脚都快瘸了。”
香兰一听赶紧松开,娇羞的说道:“你不早说,我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呢,我这样走路也不得劲埃”
后面就好了,凡事说来了就好解决,我们现在手牵手的走,大家都自然了很多。
我又问香兰,“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怎么不说了?”
香兰停下看着我,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想问你,那有厕所?”
“嗨,这事埃”我嘿嘿一笑,左右查看环境,悲哀的发现,这里没厕所。没厕所怎么办?看着香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总不能叫她憋一路吧。最后选了一块好地方,市政办公厅门前的石碑。
香兰站在石碑下小声说道:“这不好吧,这是人民政府哎,是不是有些不尊敬?”
我左右看看说:“没事,你放心,政府不会怪你的。”
香兰还是怕,我就安慰她,指着石碑说道:“你看,石碑上写着,人民政府为人民,可他连个公共厕所都不给人民建,满大街的公厕不但服务态度不好还要收费,这样的人民政府不用多尊敬,你就放心方便吧。”
香兰听完若有所思,最后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不为人民的政府不是好政府。”
看到香兰方便我也有些意思,等她起来就晃到碑后,心里默念:政府莫怪,
嘘嘘完闹心又起,就将宝贝鸟对着香兰晃了两晃,当是。香兰看了一眼将头转过,嘴里说道:“月朦胧,鸟朦胧。”
其实一路上我最想问的是香兰为什么骗我,或者说,还有什么在瞒着我,都已经生米成熟饭,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和我分享的?转念一想,她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强问她也不会说,不如再等等,等她自己说。
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出租屋门口,香兰问我,“你难道没有什么要问我?”
我将脸一扬,酷酷的答道:“没有,如果你想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不问。”
香兰点点头,忽而问我,“那我有事问你,你肩膀上的伤口是谁咬的?”
“呃~!”我顿时满头黑线,背上的汗刷刷的往,已经尽量遮掩了,还是被她发现。此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如果如实招出是红玉,他们必定闹矛盾。可不说是红玉,我们就会闹矛盾,难埃
见我不说话,香兰笑笑,“你不说我也不问,你想说我再听,不过我告诉你,以后身上可不能再有任何类似的伤口了。”
现在凌晨四点多,我拥着香兰在外屋坐了一夜。
第二天去学校,发现一宿舍人都哭丧着脸,问其何故,谁都不说。外面其他宿舍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去往教室,我们宿舍的却是谁都不肯挪窝,这和以前活泼快乐团结奋进的宿舍大相径庭。我看了看谢少,他的脸色最难看,坐在床上一根一根的抽烟。
我就过去拍拍他肩膀,“老哥,怎么回事?昨晚遭贼了?”
谢少没说话,胖子却说了一声:草!
听到这一声草,我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冒出来,死盯着谢少,慢慢拉开他被子,果然,锤子上长满了红色小豆豆,像是癞蛤蟆的皮,让人忍不住哆嗦。
“谢少,这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谢少重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开始诉说。原来,有天晚上谢少没事,跑到三马路学跳舞,回来经过七号桥,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拦祝那女人说她是外地的,刚下火车就被偷了,现在身无分文,能不能借点钱让她吃饭,几块钱就行。
谢少当时身上有几十块钱,原本想借给她,可一打量发现这女人长的不错,身材也很好,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翘的翘,就说你要是让一下我就给你三十块,不然就算了。
那女人起先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说是必须得给五十,这样她就能坐车回去。
谢少摇头,心想这女子肯定是鸡,故意来装纯,一口咬定就三十。那女人想了想,就说行,但必须戴套。
谢少这家伙是花丛老手,经验无比丰富,一进入那女人身体就感觉不一样,虽然是三十左右的年纪,可紧的不得了,水又多,来回抽了几下就嗯嗯啊啊的哼起来,声音很是诱人。射了之后谢少感觉不过瘾,就要求那女人再让他日一次,两次一共五十,否则前面那三十也不给。
那女人没法,就说这次必须让她先把那五十块拿在手里。
第二次谢少的时间很长,那女子泄了好几次,嗨的嗷嗷直叫,谢少一时兴起,就摘了套。一放进去那女人就说不行不行,可谢少哪里管她,只顾自己插得爽,最后一挺,爽到天。
完事后那女人边哭边骂,说谢少不得好死,早晚要遭报应。
这不,才过了几天,报应就来了。锤子上长了红豆,起先只有一个,极痒,越抓越痒,抓了后还流清水,那清水流到哪,哪也跟着长。因此谢少才规矩了,和红玉一起连手都不敢拉。
听谢少说完我骂他活该,谁让你昧着良心害人,把你的子孙射到人家里面,现在好了,染上病了。
说完谢少我看其他人脸上不对,就问,“那其他人怎么回事?”
刘蟒将烟狠狠地摔到地上,哗啦一下露出锤子,“看,狗日地老子没爽到也给传染了。”
原来,一个宿舍除了我都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