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连长们赶着最后一群新兵到达后,哨兵才离开路边,重新找了个地方蹲下,变成了一堆树枝。
我靠,太帅了,不少新兵心里都幻想着自己以后成为哨兵如何如何。
不过进了训练基地后,新兵们又被震慑了一把,一队队老兵喊着口号从远处奔跑过来,可谓是行如疾风,止若大树,停在他们面前时一动不动,就连头也不曾晃动一下,如同雕像一般。
相对于新兵的整队集合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新兵们就在被震傻了的时候,十来个军官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佩戴着两杠三星,三十多岁,是个上校,走路如风,很有军人气质。
这时就看到一个少校跑步上去,啪的对着那上校行了一个军礼,用略微高亮的声音报道:“巴川新兵到达基地,总数三百三十七人,请团长指示!”
那团长倒是个和蔼的人,轻声说了句:“开始分兵到排吧。”说完这句后,那团长就走到从巴川千里迢迢赶回来的招兵军官们,一个个的握手,每个军官他都会说上一句辛苦了,这让招兵军官们心里一阵火热。
而跟在团长身后的几个年轻参谋则是拿出新兵花名册开始一个个的点名:“张刚。”新兵上前“到!”参谋随后就会补充一句“几营几连几排”。
排长们则是站在老兵前面,只要点到属于自己排的新兵,就上前将新兵领到老兵旁边站成一列。
整个场面肃静无比,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
待到这三百多名巴川新兵被分到各排之后,团长也早早的结束了对招兵军官的慰问,下了个命令:“各排将新兵带回!”
于是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口令声,排长们带着属于自己排的新兵和老兵就好像一条条长龙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也不知道那马排长费了多大的劲,王晨立被他如愿以偿的收入囊中,一营一连三排,而那个王德贵则是被三营一连一排带走,那位排长脸上都快笑开花了。
为什么这么高兴?说来也简单,既然是在新兵团里,排长们所带出的新兵自然是越厉害,他们排长脸上也有光,不仅如此,这些才从军校里出来一二年的排长,想要如期或者提前晋升军衔的话,带新兵的成绩就是一个重要参考依据。
如此一来,自己排里多几个素质高的新兵,自己的带兵成绩就容易提高,这如何不让他们高兴。
只不过马排长的运气要比那位三营一连一排长好多了。
将队伍带回一营一连三排的营房前,马排长看了看自己的队伍,感到很满足,这是自己第一次带兵,虽然是新兵,但这也决定着自己以后的发展。
随后马排长就将自己手下的三十六个新兵分到了老兵班长手里,三排一共有三个班,三个老兵班长,每个班有十二个新兵。
安排完这些后,马排长也感觉有些累了,当官的也不是超人,一起坐火车汽车,一起跟着跑,还要担心新兵出事,心神劳累,早就想闭眼睛了,就让三个班长将新兵带回各班,而自己洗漱一番睡觉去了。
看见排长一走,老兵们可是乐开了花,他们也是第一次当班长,手下有十来个兵可以让自己指挥,这种滋味他们羡慕已久。
王晨立被分到一班,一班长姓张,名月涛,长看上去不凶,脸皮白皙,如果去演电影的话,就是一标准的正派,不仅如此,还帮助新兵们铺床,放行李,拉拉家常什么的,遇到抽烟的新兵,还给你发烟,这都快让这些饱受军官摧残的新兵感动得掉眼泪了。
大家心里都不由得感叹自己掉入了福窝窝,有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班长,看来新兵岁月不太难过了。
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新兵团里的残酷了。
疲劳至极的新兵们脸脚都没洗就呼呼大睡了,可似乎没睡几个小时,最多清晨六点不到,就连勤于早起的王晨立也没有这么早起来过。
一阵尖锐的哨声从宿舍外传来,并且伴随着班长张月涛的怒吼声:“都起来了!快点,你们这些懒虫!是头猪都比你们警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新兵们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人冲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冲出去。
而张班长就守在门外,一腿一个的将跑出来的新兵给踢了回去,唯有轮到王晨立的时候,却被王晨立轻轻一转身躲了过去。
噢?这新兵好像叫王晨立,身手还不错,张班长脑海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依旧是大声的呵斥着:“速度整理好内务!五分钟后宿舍外集合!晚一分钟做五十个俯卧撑!要求只有一个!速度速度!速度!”
最后那声速度已经是竭斯底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演戏,总之让新兵们吓得心惊肉跳,昨天晚上那么和蔼的班长怎么过了一夜就变得这么残暴了起来?
如何整理内务,张月涛在昨天晚上睡觉前就教给了新兵们。
新兵们此时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整理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