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园般的伊诺学院里有很多奇花异草般的学生。他们青春,有朝气和正义!他们各有所长的,有相同的奋斗目标,却是拥有不同的另类个性。向日葵还是迎着太阳生长的,灿烂的微笑还是留在开朗的少年的脸上。
伊诺学院在这所城市里并不出名,场地也不大。只是一座小学院,只有中学部分,总人数只有800多人而已。这里虽然是麻雀虽小,但是调皮虫还是很多的,而且还是个群英荟萃的育才摇篮。
上学的路上,伊子梅拼命地狂踩她的坐骑—一辆被称之为宝马的半新不老的自行车,还是大金空调的赠品。
早知道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打死她也不会在昨夜接近临晨的时候还看《午夜凶铃》。看完之后还肚子饿,煮东西吃的时候还要挨老妈一顿臭批,等到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早上八点的时候就被老妈那惨无人道的独门必杀技给轰起床,累﹑饿不说,还很困……
还有十分钟!伊子梅瞄着手表,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感觉还有剩余时间。于是加快马达,早点到校,就不用迟到,还能吃块面包。
“嗷嗷……” 伊子梅仰天长嚎,仿佛捕获到猎物踪影的狼王,双脚猛踩“油门”,向学校浩浩荡荡地前进。
四分钟后……
奇怪?我刚才明明就有经过了冰激凌店了,怎么四分钟之后,我还在这个位子啊?诡异的感觉像一条绿色毛毛虫一样爬上了伊子梅的心头。
越想也觉得不对劲,伊子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头看过身后,不禁把怒火窜到头顶上,巨大的三味真火一触待发。方圆十里之内的便是枯木净土,所到之地都是火焰山,连躲在路边草丛里的某只毛毛虫都害怕自己尸骨无存。
“该死的,臭小子!你想死啊?拉我的后座干什么?没看见我一路都在加速吗?”美少女满腔怒火喷发而出,犹如身陷骂战的欧巴桑,那犀利的眼神和冒火的鼻孔外加要咬人的嘴巴,令跟我路人甲乙丙都冷汗直冒。
“……” 穿着白色衬衫还打灰色领带的青春少年满脸漫不经心,好像不小心经过身边的路人。
“喂,你聋的还是哑的?还是聋哑都有?听到我说话没有?快点放手!”
“和我交往!”少年苟不言笑,忽然表露出一脸的认真。
这种忽然出现的桃花烂满枝,伊子梅早已习惯成自然,只是此时非比寻常,她把修长的手指握成拳状,让它们发出骨头得瑟的清脆叫声。最后拳头没有落下,右手拳头迅速弹出食指指向白衣少年,瞪着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几乎快兽性大发了:“你!放不放手?”
“不放!”
吸气!吼,居然有人敢忽视她伊子梅惹不起躲得起的老虎脾气?真是活腻了!
深呼吸,压抑:“我再问你一次……”
“不用问了,不放!”白衣少年简单明了,干脆替某人说出正想出口的话。
伊子梅简直就快气炸了,这男的诚心要挑战她的耐性吗?眼看手表上的长针都已经倒了28那格了!伊子梅从车上跳下来,把自行车停好,然后双手叉腰,认真地观察敌情,经过扫描后,数据出来,分析如下:
身高:185公分
腹肌:6块
体重:77公斤
拳头:砂锅大
数据分析完毕,照目测来看,打架的胜算只有40﹪,那眼前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
伊子梅奸诈的眸光一览无遗爆出来太阳底下,大街上32摄氏度的气温瞬间被冰冻。
使出全身喝奶的力气,一一掰开那少年的抓住自行车后座的手指,还在心里默数得不亦乐乎:一只,两只,三只
……
两分钟后……
“耶!胜利……”狠狠地瞪完了少年,伊子梅连忙推着车子,狼狈地跑出了十几米后,才跳出车座往学校狂奔,一路上热汗淋漓,洒满大地。
……
三个星期前……
曾子翼百无聊赖地走过伊诺学校的后门。本来是想到处走走,散散心,缓解神经绷紧,眼疲劳的,谁知但是在经过伊诺学院的后门时候,一阵充满活力的叫声惊动了他脑神经的一根弦,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从大门中的铁栏望去。
足球草地上,一群热情奔放的少年在足球场地上围着一个足球奔跑起来。一个俊美的少年最先跑在前面,是无忌惮地喊叫着。足球在她脚下,就像一只在随着她奔跑的圆球小狗。在少年的带动下,挥洒自如,冲破重重阻碍,最后,一个完美的射门,足球像箭一样飞进球网!
“真是一个厉害的足球少年!”曾子翼忍不住赞叹,谁知他的话刚落就听到这句话—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嘿,人家伊子梅可是现代的花木兰!”
“就是,女子不输给男儿啊!”
几个男生笑起来,只见那个俊美的少年一脸自豪,甩甩栗色短发,王婆卖瓜般吹擂:“不然怎么当你们队长?”
“一枝梅?”曾子翼低头念着少年的名字,若有所思起来。原来真的是她!曾子翼想起来了,每年在市里的足球少年排行版上,排在第一的是一张带着自信笑脸的俊美少年,那棕黄色的眼眸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就像两块磁铁的S端和N端。人家都说那个人在江湖上外号是“一枝梅”,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事实如此。
那时候他还以为“一枝梅”是个美少男,很想找个机会认识。现在才知道“一枝梅”原来是女的,还是跟精忠报国的花木兰一样的女孩子,顿时激起了他心里想探寻的好奇心。
嘴角提起,成三十度角,成了一个倾城的弧度。
“真有意思!”看来他要找个女朋友的事情有着落了!
“伊子梅,你一定是我的!”伫立在原地的俊逸少年冷静地看着伊子梅躲避不及,慌忙逃窜的倩影,口气淡漠意志坚定地开口,仿佛在告诉自己。片刻,他转身往自己的跑车走去,照着死党百晓通给他的手写地图,从此地抄近路向学院前进,几分钟后就赶在了伊子梅的前面到达了新校园—伊诺学院!
“报告!”甩着琐碎的短发,伊子梅累得一只撑着墙,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已经习惯以这么帅气而狼狈的方式在上课迟到的时候进教室了!
一脸抹黑的班主任—灭绝师太,扶着眼镜;一条一条爆发怒火的导火线不断冒出来,最后,碍于在新来美少年的面前不好发火,只好忍下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进来!”
台下,林雅兰和前面的凌墨菊,身后的水晶竹小声地说:“老大这回死定了,开学第一天就放灭绝师太的鸽子!”
“这回算是栽大了了!”凌墨菊推着和灭绝师太一样大的近视眼镜,点点头!
“坐在后面,和新来的曾子翼同学同桌!”灭绝师太冲着伊子梅的背影叫道。从她无比献媚的语气中,大家都可以切身了解到她对新来的曾子翼同学都多么地喜欢,多么地重视!还曾子翼同学呢!
暗暗在心里来来回回鄙视灭绝师太无数遍后,伊子梅不情愿地踱着步子往最后一排走去。动作粗鲁地拉开椅子,一下子坐下去。
“我们又见面了,一枝梅同学!”
“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伊子梅凑近同桌曾子翼的脸庞,瞄了几秒钟后,突然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指着曾子翼吼道:“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害我迟到的,你死定了!”
“恐怕死定的人是你吧!”曾子翼很正经八百地看着伊子梅。
正想挥拳揍人的伊子梅,拳头还没落下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全班同学都屏息凝视,做雕像一样看着伊子梅,心里替她默哀。
空气明显不对。伊子梅动作僵硬,额头开始冒黑色线条,嘴巴抽搐后才在心里叫苦。转过脸,看着灭绝师太已经在运气爆发狮子吼了,痛苦的表情就像刚知道自己误食了一只毛毛虫一样。
“伊子梅……你给我出去站着,面壁思过!”好可怕是狮子吼!一个黑板擦被当暗器一样飞过来,白色的笔粉让漂亮的伊子梅成了白面书生。
“哈哈哈……”班里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笑声。
唉……伊子梅乖乖地低着头,走出去前还不忘了斜着头,用十字死光射向一脸无辜的曾子翼:“臭小子,我们梁子结大了!”
“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赶快给我出去!”灭绝师太又在用狮子吼抹杀全班同学的神经了。
“老大真可怜!”看着垂头丧气的伊子梅,林雅兰和凌墨菊一脸同情。
站在教室外面的伊子梅仍不安分,拿着手指当笔,一笔一划地在墙上咒骂着那个姓曾的。下课铃声一响,林雅兰和水晶竹,凌墨菊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
“老大,你木有事吧?”凌墨菊仔细端详着伊子梅。
林雅兰捧起伊子梅那张够格当狐狸精的妩媚脸蛋,仍无法和她的目光对视。她的目光好像……
顺着伊子梅充满愤怒的眼光望去,林雅兰她们三个看到了新来的那个叫曾子翼的男生正被班里的女生给围起来了,好像很受欢迎哦!
“晶竹,墨菊,你们有没有闻到战火和硝烟的味道?”
……
“有,而且还很浓!”水晶竹和墨菊深有同感地点头。
伊子梅把林雅兰的手拿下来,握着拳头,向那个害她一早就倒霉不断的罪魁祸首走去。
“让开!”同样的,伊子梅的狮子吼也是很有爆发力的,这不,女生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怔怔地看着伊子梅。
“哼……”带着怒火,伊子梅走到曾子翼面前,使劲砸了一下不堪一击的桌子,指着曾子翼,说道,“你!贞子,我正式向你发下战书。一个星期后,我们后山决战!”说完,伊子梅甩着头发,昂着头,潇洒地走出教室。
“喂,一枝梅同学,我不叫贞子,我叫曾子翼!”
“随便!”
哦?这也能随便?
一个星期后决战?有意思……哈哈……曾子翼在心里玩味的想着。不管怎么样,他赢定了,一枝梅,你就等着栽在我手里吧……
……
“老大!”放学后,梅兰竹菊四君子走在一起,伊子梅始终不吭声。任凭其她们三个怎么叫她都不应。
正当大家都以为伊子梅已经丧志的时候,伊子梅站在了脚步,大气凛冽的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明天帮我搬家!”
“老大,你要搬去哪里啊?”
“就是!”
“我决定不住家里,我老妈老是碍事,我没有一次能把《午夜凶铃》给完整地看完!”
“那你决定搬到那个墙角旮旯去啊?”
“我听说地铁通道那里住着很多流浪汉耶,不知道还有没有空地给你安家……”哈哈……凌墨菊捂着嘴巴笑起来,却挨了伊子梅一个爆粟。
“死丫头,你的心咋那么狠呢?让我住地铁通道?!”
凌墨菊吃痛地捂着脑袋瓜,一脸委屈地望着林雅兰和水晶竹。
“来,最小的,我帮你揉揉……”
还是水晶竹好……凌墨菊换了一个笑脸。
经过卖冰糖葫芦的时候,伊子梅突然停下来。林雅兰等人好奇的看着伊子梅,以为她终于想清楚了要在哪里安家了。
伊子梅一脸坏笑,看着卖冰糖葫芦的老大爷,大声吆喝:“老头,来四串冰糖葫芦!我请客,竹,你付钱!”
水晶竹叹了口气,乖乖地掏钱付账。
林雅兰走到卖冰糖葫芦的老大爷面前,先接下了两串,嬉皮笑脸地拿给了伊子梅和凌墨菊:“来,老的和小的先!”
“啪!”又是一记爆粟!不过这回挨打的却是四君子中排行老二的林雅兰。
“你说谁是老的?”
好可怕!
“我,我不是说你老啦,只是你年纪大……不,是你最大的啦!”努力赔笑,林雅兰委屈地啃着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