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那些喜欢思辩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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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布鲁诺——烈火不能征服的哲学家

布鲁诺(1548——1600)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天文学家、哲学家,捍卫和发展了哥白尼的日心说,认为宇宙是无限的,太阳系只是无限宇宙中的一个天体系统,太阳只是太阳系的中心。创立了自然主义泛神论的哲学体系,认为自然界即神,构成自然界中一切事物的最小单位是“单子”。因坚持人们有怀疑宗教教义的自由,坚持反对经院哲学,于1600年2月17日被宗教裁判所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临刑前的遗言是:“火并不能把我征服,未来的世界会了解我,懂得我的价值。”

罗马鲜花广场的悲剧

罗马鲜花广场,这个充满诗意的布鲁诺名字,却曾经与令人发指的罪恶联系在一起的地方。这里是中世纪和复兴时代的罗马最有生气和最粗暴的地方。在这里,红衣主教和贵族夹杂在渔夫中间出现在广场的集市上;在这里,卡拉伏吉奥因为输了网球赛而杀死了他的对手。这个广场还是当年执行死刑的地方。今天,这里成了罗马人长期举行活动的中心,色彩斑斓的市场、各色各样的饮食店、现代气息的酒吧,使得这里充满了生气。广场中心有一尊铜像,是1889年为了纪念一位为了真理而殉难的英雄而立的。这位不朽的英雄就是布鲁诺。当布鲁诺还在圣多米尼克修道院学习的时候,一次和同伴拿意大利诗人阿里奥斯托的一本诗集作耍,看看各自将来的命运如何。结果布鲁诺一下子就翻到了《疯狂的罗兰德》一诗的这么一行:

“一切法律、一切信仰的仇敌……”

这行诗弄得大家目瞪口呆,惶惶不安。想不到闹着玩的事竟预言了布鲁诺以后的生活历程,他的一生都是在与教会的斗争中度过的。1576年,28岁的布鲁诺走投无路,便毅然决定扔下袈裟,离开罗马,开始其长年的漂泊生涯。他辗转在法国、瑞士、英国和德国流亡,每次都由于教会的迫害而不得不迁往其他地方。后来,布鲁诺回到威尼斯,却被朋友出卖而遭到逮捕,此后落入宗教裁判所,被囚禁长达8年之久。在狱中,布鲁诺受尽折磨,但他英勇不屈,不畏迫害,明确宣布自己没有做任何可以反悔的事情。他说:“在真理面前,我半步也不退让!”最后,教会以“异端分子和异端分子的老师”的罪名,于1600年2月17日在罗马的鲜花广场对布鲁诺处以火刑。

布鲁诺的主要著作有:《论无限、宇宙和世界》、《论原因、本原与太一》、《诺亚方舟》、《灰堆上的华宴》、《论英雄热情》等。在这些著作中,布鲁诺集中阐明了自己对宇宙的理解,建立了一个泛神论的哲学体系。布鲁诺认为,自然界有两种实体,即形式和物质。但形式不能脱离物质而独立存在。物理世界是在“世界理智”的作用下运动和变化的,所谓“世界理智”是作为形式本原的世界灵魂的一种能力,而世界灵魂又是内在于作为物质本原的宇宙之中的。这样,包括一切的统一体宇宙就成为“太一”。这个宇宙,既是统一的,也是无限的。对于这个“太一”布鲁诺称之为“神”,但这只是一种称呼,既没有人格,更不是万能的上帝或者宇宙的主宰。在这个意义上,布鲁诺被称为彻底的泛神论者。对于人的认识,布鲁诺把认识分为四个阶段:感性、知性、理性和心灵。他认为感性是认识的开端;知性的任务则是运用抽象概括和推论的能力,从特殊中抽象出一般;理性的任务是主动地、积极地整理知性活动的成果,把知性得出的一般论断提供到原则原理,从而认识到事物的实体同一性;心灵作为认识的最高能力,则是对普遍实体的直观。只有在心灵中,神或自然的本质才会生动地表现在认识的面前。认识达到了对一切存在的本质,对对立统一的、无限的宇宙的最高认识。这种认识的过程不会完结,因为智慧的力量永远不会停留在已经被认识的真理层面,总是向着尚未被认识的真理前进。

布鲁诺的哲学思想和追求真理的精神对后世的影响都是巨大的,1889年,罗马人为了纪念这位真理的殉难者,在罗马鲜花广场上为他塑立雕像,在台座上镂刻着这样的献词:

献给乔尔丹诺·布鲁诺

——他所预见到的时代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