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夕双眼一眯,心中突地升起一抹紧张,但想到宫沧漓不低于自己的身手时,才有些放下心来,但即使如此仍是双眼如矩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宫沧漓面无惊色,面对直刺向自己的长剑似乎没有打算躲避,他正襟而坐,长袍垂在脚尖两侧,如他本人一般沉静着。
怎么还不动手?眼见再等下去就没有闪躲的局域,沐锦夕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一向沉静的她心中有些烦躁。
似为了回应她的担心,宫沧漓冷酷的双眼突然抬起,就在长剑靠近自己之时,他唇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狂傲的声音听起来阴森冰寒,“抱歉,本王没心思继续陪你玩下去了”
没有理会旁人的诧异,宫沧漓突然伸手,肉体之身的他竟然直接用手接住了宫轻霖的剑身,紧接着那顺着剑身流淌的鲜血,顿时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你玩什么把戏?”宫轻霖皱眉看着他,对于出手会如此成功,心中怀疑。
哪知,接下来宫沧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大殿不知何时大门敞开,乘着殿中明黄的灯光映照出门外重重叠叠的身影,乍一看去人影晃动竟是如人山人海一般。
灯光的照耀下,大殿门口一道挺拔的身姿缓缓踏入,泛着幽光的铠甲透漏着凛冽之气,板正的面孔亦是带着杀伐,易金面无表情的寻到宫沧漓的位置,双目泛起恭敬膝而跪,“王爷,可以动手了!”
从着莫名而来的人马出现在宫殿门口,不知有多少人心中疑惑连连,此刻易金仿佛有所暗示的话更是让他们齐齐看向那冷酷外表的男子,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
宫沧漓淡然的接受着众人目光,他慵懒而冷酷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上面鲜血仍在流逝,仿佛在不久之前发生的一幕与此刻一模一样,而不同的是上次是他自愿,而这次却是被迫,想着想着他冷硬的唇角在不知觉中泛起一道浅笑。
沐锦夕看着他的笑容也是一愣,不过当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仍在流血的手时,目光闪现一抹不自然。
轻笑过后,宫沧漓余光看过那娇小的身影,目光闪过一丝宠溺,不过想起刚刚沐锦夕对某个人展现的笑意,那轻笑渐渐变成了森冷。
外人眼中,宫沧漓突自的笑容虽然别有风姿,但心中更多的是害怕,而此刻他眼中的寒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而接受到他寒冷最强的莫珉则是有些疑惑,不晓得一直沉默的自己怎么就引起了这位王爷的注意,但是鉴于自己的身份,他仍是回一浅笑。
“哼!”宫沧漓蓦然发出一声冷哼,握着长剑的手一松,宫轻霖竟是被他所带起的力量给挥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这是宫轻霖第一次看到宫沧漓动手,却不知自己的这个弟弟竟然有如此本事,刚刚他若是想自己恐怕是易如反掌吧?想着想着,宫轻霖有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