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可以治好陌笙的病?”
冷酷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明明是平淡的语调,但话中却透露了一些怀疑与不相信。
“既然认定了我不行,又何必多此一问?”沐锦夕带着莫名的目光看向他,希望从他眼中看出一丝与平静不同的情绪,只是可惜她除了看到那如汪洋般深邃而幽暗的瞳孔,看不出起来。
不过他的话也让她对他的认知又多了一层,一个擅长隐藏自己的人,除非是他故意在话里表露自己的意思,否则即使是扒开他的心脏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次是命令,第二次却是如此淡然的回驳,宫沧漓实在看不出眼前普通的少年到底从哪来得来的这一份镇定,没有像那些人看着他便哆哆嗦嗦的样子,虽然这样的人留在陌笙的身边不是很安全,但是对他来说似乎勉强过关。
沐锦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灵敏的感觉让她察觉到这个男人是在打量他,但是每当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寻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时,视线却仿佛被薄雾笼罩一般,就算能看到也只是错觉。
“苏神医是哪里人?”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常。
“企国!”沐锦夕没有犹豫的回到道。
“企国……那里是个好地方,听说如今名声不错的‘风行’便是在企国开始,直到现在资产已是遍及全国!”宫沧漓目光看向沐锦夕,却是听不出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沐锦夕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敛去,或许她自认为反映快,但是仍然被一直注意她的宫沧漓看的清楚,此刻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怀疑的色彩。
宫沧漓目光明显的加深让沐锦夕有些郁结,感叹他敏感的同时也不忘回答道:“在下虽是企国人,但是历来游历各国,闻名天下的风行自是听过,羡慕归羡慕,也只是停留在这个程度!”
“宫公子看起来气势不凡,如若不是官宦人家,就定然是富贵人家了,莫不是与这风行有什么关系?”
一直想从她身上探究一切,如果不回报一些,还真不是她的风格!
“苏神医夸奖了,宫某并非其中一个!”
他简短的将话说完,给人一种不喜继续下去的意思,沐锦夕惊赞其小心程度的同时更是思考,思考着若是有这样的对手,似乎不会太顺利。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沐锦夕拔下了宫陌笙身上的数只银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那银针离开宫陌笙肉体的时候,一层黑红色的血液在银针上一闪而过,恍然间竟给人一种它是活着的感觉。
“啪!”正打算放回银针,手腕却被突然袭至的劲风止住,沐锦夕略一抬头便对上了宫沧漓那危险的目光,“有何指教?”
“你对陌笙做了什么?”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更加用力的擒住了那竟然瘦弱似女人的手腕,目光看向她没有来得及放下而握在手里的银针。
因为他的动作,手指不由弯曲,银针竟然被动的插入了沐锦夕的手腕,顿时红色的血液像是被抽出来一般给雪白的银针覆上一层红色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