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千姿百态做老婆
20048100000035

第35章 又是芍药花开

——芯的日记

我在茅舍里对镜梳妆倚栏望,盼你轻绕花篱轻挑帘,入我闰房入我心。

为了丁点的盼望,我愿意用尽满满的时光。

而不会歇息的情涛,最终总难免落得一身的萧索。

为你,我愿意。

2003年3月

又是阳春三月,又是芍药花开。

离开这块有着疼痛记忆的平原时,是芍药花开的季节。我曾经悄悄地发誓:

永不再来。

可是,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事情多少时间是由得自己的呢?

今年今日,我又来。芍药花开得真美丽啊。

曾记得那年也在芍药花开的季节,我向往着“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于芍药”的浪漫。特别是那一次,有你和我在一起。

每年四五月间,亳州便成了芍药花的海洋:红的、粉的、白的,都拥抱在灿灿的金蕊之中,点缀在青枝绿叶之间。特别是清晨雨后,绿叶水灵,花姿妖艳,特殊的芳香,闻之沁鼻,这样的场景,这份独有的魅力,让我惊诧,让我心动。韩愈咏芍花诗这样描述:“浩态狂香昔未逢,红灯烁烁绿盘龙。觉来独对情惊恐,身在仙官第几重。”

这次更加确实悟到芍花神韵了。

因为和你在一起。

但是,我可以想,没有说。你想没想,我不知道,但没有做。

做与不做又若何?一枝芍药花已经在那个春天摇曳着开放,在我猎猎飘扬着的生命之旗尖,辉映着我年轮的光彩。看着田野上疏篱农舍间在万千将谢的牡丹花后粉墨登场的芍药,与你一起吟咏着清朝诗人刘开的“小黄城外芍药花,十里五里生朝霞。花前花后皆人家,家家种药如桑麻”,心里涌起万般的幸福。漠漠田野旁的姹紫嫣红满满地入眼入心,心弦上流淌着是满满的渴望,像长泻无息层次渐递的芍药花色。惜你之心如看娇艳怯怯的芍药花,怕一个激荡的眼风便将你掠走,于是我保持了沉默。只看花,只享受着平凡的如桑麻人家一样的寻常的爱。

入夜,我与你在亳州古城繁星般的灯火中穿行,依旧是一路无言。

只见街灯下你与我长短的身影,像一阵阵忽来忽去的云彩,撩拨着深藏着的那一根最纤弱的心弦,心弦上漫溢着芍药花香。

还记得那次行进在一条泥泞的大堤上吗?雨儿像泼般地洒落,大自然尽情发泄着畅快,像为我表达着如瀑般的声声呐喊。芍药花被肆虐地雨打,我们的面前只剩下一条别无选择的前行之路。那时真想从此不再走,多么想时间从此刻停滞,天地问只留下这无尽的淋漓与酣畅和凌乱的却依旧鲜活着的芍药花魂……

2004年3月

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对爱人,她的心太小,只能装下一个。

所以,没有告诉你,我悄悄离婚了。为你。

我在我婚姻的宫殿外另造了一座茅舍。自己也觉得好笑。只听说过有人千方百计地将他的茅舍改造成宫殿,没有听说过有人舍弃了宫殿而要茅舍。

我在茅舍里对镜梳妆倚栏望,盼你轻绕花篱轻挑帘,入我闺房入我心。

为了丁点的盼望,我愿意用尽满满的时光。

你是个很阴险的人,你很过分地利用你貌似坦然的表象去引诱别人对你的放松与放开。

而不会歇息的情涛,最终总难免落得一身的萧索。

为你,我愿意。

我是三秋桂子十里芍花,拿你砌湖,得以歌尽舞影,临水照镜。

你不必放弃什么就能获得我的情谊,我亦有难言的顽固却能被你呵护。我们相聚,把所能拥有的时光化作分分秒秒的惊叹。如果爱情是最美的学习,我愿意作证。

似乎只是在瞬间,黑黑的天与地之间就剩下我独个儿踯躅徘徊。时光像无声无息地水般流过,我回忆着与你共度的每一寸时光。在分割成以秒来计数的时间里,我一块块地不情愿地搬起挪走,挪入了一个叫“过去”的地方。无言无语无情无意的时光,渐渐筑起一道心息相通却不相往来的高墙。

你在高墙外无垠的天地,我在高墙内深深的庭院。生命之树各自地生长,曾经繁茂的枝头飘洒下片片尚有绿意的叶儿。那叶儿上有你,我会一片片捡起,一片片珍藏,一片片写满我的情诗。可是,这片片叶儿是片片空白,片片无你的底像,就这样飘落,毫无内容地飘落,真的叫人心痛难忘。把生命的叶片飘入我的心田,留着有你的美丽。

那么,的确必须用更宽容的律法才能丈量你我的轨道。你不曾因为我而放弃熟悉的生命潮汐——不管是过往的情涛、现实的波澜或即将逼近的浪潮。

放弃世俗轨道,通常要花更多的心血为爱领航,且再没有回头的可能。我理解你,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是女人。女人以爱做生命的阳光,男人以爱做生活的调料。

夜已深,人亦静。四周如旷野般只剩细细的风声。近处和远处偶尔传来似有似无的声Ⅱ向如梦般飘进又飘出,山边的泉流着,不变的节奏组就了幽深。你是那一望不尽的山泉么,让我汲取着灵感?从那一注不变的泉水中,抽出属于我的那一缕清冽,从那满天的星辰中,找到对我微笑的星座。从此,让我闭合所有伸向世界的每一丁点儿触角,这世界只有你,我的世界只有你。

突然,无来由无处所无时亦无刻刹那的一触,心底一般无边无际无着落的涩苦便漫过了整个灵魂、每一粒细胞中渐渐盛满那种悬悬的苦涩,所有的声口向远去,所有的生趣被忽视,一颗孤单的灵魂挣扎着。可是,无论是如何地努力,闷闷的忧郁紧紧地拥着,向最深处重重地坠去。

心与神的反叛让灵魂无所适从,唯一能够做的事只剩下祈祷。

生命之树的叶片依旧飘落着,每张叶儿依旧写着长长的忆念与相思……

成就一种无以名之的关联,住在无法建筑的居室。不能要求你成为我的眷属如同我不愿意成为你的局部。

被击溃之后如果有内伤,那内伤也带着目中无人的酣畅。

2005年3月

还是阳春三月,还是芍药花开。

你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心之底有根最纤弱的弦,想必是你,不可弹拨,一触便是绝响。

心之中有句最傻的话,想告诉你,不可妄说,出口便是大错。

心之原有块最柔软的部分,不敢触动,一碰便是痛彻心扉的眩晕。

心,在初夏的阳光下小心地铺开,细细捕捉着从密密的叶片中透下的每一星点儿温情与爱,哪怕只是点滴的照耀,我便鲜活便亮丽。兀地,一片还溢着浓浓绿意的叶片落下,细细端详,丝丝络络都是你的身影你的微笑。早逝的叶片随林间的风儿片片飘洒,片片写着我的相思。

只有用日子累积的岁月轻轻地尘封在弦之上,使它春日无清风,夏夜无清月,秋暮无清波,一冬无梦,一年无歌。只有紧紧地闭上双唇,让这句话儿在无边无际的心海中无望地漂泊,有限的空间全部弥漫着这句话儿的物质,它们紧紧挤挤地挨着,让人无处逃匿,让心无处不惊。只有全部的小心去细密地卫护着心中那块最柔软之处,不要轻风地抚慰,不要灿灿地照耀,不要低低的呢喃,不要花香的缭绕。在心之原那块最美最柔最弱处,只让思念如蔓般无声无息悄然地繁衍至深处,直至包裹住整个灵魂,直至让生命如夏夜独坐窗前那一烛如豆的萤火,悠然消融在浓浓的黑暗中。

旋转的岁月不紧不慢地送出每天一模一样的太阳,沉默的心弦任由时光的烟尘封上。一样的阳光翻阅着不一样的向往,尘封的心弦在无休的时与光中依旧沉寂着。无歌的日子与无歌的心弦相视而对。但愿它拨出撼人的绝响,那将是你我一生最美的华章。

常思考两个概念:爱与情。

把爱与情分开细细品味,果然是有些文章。现代生活的节奏,言爱可以,谈情无暇。爱可以打短平快,而谈情却要氛围、情调、心境,等等。

很少的人去谈“情”了。示爱的方式很多,不必费事谈情,所以无须也无暇谈情罢了。花前月下是很遥远的,“廊桥”也是过于奢侈了些。

心悲而心苦,阅人很多,却无人可做竟夜之谈。

只奢想窗外几许飘扬的雪花,门前点滴斑驳的竹影,燃一炉炭火,点一炷沁香,和心爱的你相拥着看雪花,读竹影。可以说什么,也可以什么也不说。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我的身边,有你。

日出日落,天晴天阴,花开花谢,雁去秋回,一切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不再有你。

花正盛开,却也不再回头看苦苦的酸涩。靠清醒、理智、自信迈过这道生命之坎,可是你留下的伤痕是我一生的疼痛啊。

我愿意忘记你,因为淡淡的我是希望自己的生命亮亮地闪烁在自己的人生。不想留星点儿的灰暗。尽管很苦,尽管很难,尽管我投入了全部的真诚与痴心。

有朋友知道我与你的故事,笑我好傻,说为了一段没有承诺的爱,却丢了一份实在的生活。我愿意。如果可以,我宁可为你妾而不愿为人妻。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变得很老了,记着啊,那是我为你而作出的生命的燃烧。也许我会变得更加孱弱,那是曾经沧海的我,化成了一条清清的小溪,静静地流淌在生命的河道里。

记着啊,每年芍花开,无论我在哪里,都会来。

【故事分析与启示】

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为妻,也可以为妾。

但是你一定会有孩子的,你的孩子会以你的生活方式作为他们开始人生的第一参照系数。

如果你为妻,你的孩子一定是男儿堂皇,女儿端庄。

如果你为妾,你的孩子男儿做盗,女儿做娼都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做妻与做妾的心态一定是不一样的。

做妻可能会有委屈,会有埋怨,会有不尽如人意。但是她们可以哭,可以叫。

她们的哭哭叫叫都可以为人道,为人知。

做妾的一切都不会在阳光下。尽管一时可以有男人相伴,但是那种一直曲意承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打掉牙齿往肚里吞的日子会伴你做妾生涯。

况且,以前,做妾还可以有一个仪式,可以用一顶青布小轿把你从边门抬进家,即便是做妾,也有一个名分。而在现行的婚姻法概念中,你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最多也就是一段露水姻缘。

这样的感情,会美好吗?

即便是再美好,也会被做妻子的女人们吐上一堆口水。

被吐了一堆口水的爱。会美好吗?

假如可以,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来,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