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千姿百态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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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个X:栽一棵叫“幸福”的树

——母亲和女儿的对话

那种生话状态是我们想象不出来的苦楚。但是她依然是那么地平和地叙述着这一切,一点没有怨艾和伤感,完全是为全家可以团聚而幸福的样子。他说:“感谢那段日子,使我的几十女儿渐渐都长大了,懂事了,成熟了。在邓段日子里,我们夫妻依然是平静着生话着。我们知道,尽管日子不好过,但是感谢还有日子给我们过,因为我们都还话着。”

女儿:妈妈,我马上要谈恋爱了。我想问问你,婚姻是怎么回事?你已经结婚20年了,你幸福吗?

母亲:你说呢,孩子?你是最有发言权的啊。

女儿:我觉得还行,至少我们家里的气氛一直是很轻松的。

母亲:孩子啊,你说到点子上了。妈妈在婚姻里能够找到轻松就是最好的成就啊。你以为在婚姻中能够找到什么呢?

女儿:我以为婚姻中应该有浪漫,有富足,有温暖,有信任。

母亲:哦,孩子,你好贪心啊。是的是的,你说得很对,婚姻中最好有这些,但是妈妈认为婚姻中还应该有欣赏,有信任,有幸运,有谢谢,于是才会有幸福。正好这五个词都是以“x”开头的,妈妈管自己发明出来的婚姻公式叫做“5x婚姻黄金律”,因为这五个词恰恰都是以x开头的。我们在婚姻这个树坑里向往着要栽一棵叫“幸福”的树,你要知道,这棵树上结着最大的果子应该叫“谢谢”吗?

女儿:哦,妈妈你快些告诉我。

母亲:当然,我会点点滴滴告诉你的。这里面的每一个x都是一篇文章。我想这次就和你说说“谢谢”这个词吧。

你还记得妈妈告诉你第一次去采访潘牧师的情景吗?

女儿:当然,妈妈。你告诉我采访潘牧师的事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个印象很深刻很美好。我想,我现在成为一个基督徒,成为上帝的虔诚信徒,也许你给我很大的影响吧?

母亲:那是你的悟性,孩子。但是那次的确使我对婚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我还记得那是个周日,那时候在我们的这座小城里,信基督教的人还不是很多。我为了一个节日的选题到教堂采访。还记得那篇文章的题目是《潘牧师和他的四个女儿们》。我去的时候,教堂里已经有100多个来做礼拜的人了,他们很安静地在聚精会神地听牧师传教。接着是唱赞美诗。虽然我对基督教的很多教义及故事都还很懵懂,但是也能感受到一种很圣洁很深远很虔诚的气氛。那些做礼拜的人们给我的感觉是很整洁很宁静很端庄的一个人群。

参加完做礼拜后,潘牧师引着我去了他的家——教堂后面一幢小楼的二楼上。一楼是牧师的办公室。二楼是他和妻子的卧室。

跟随牧师沿着很窄很陡的木楼梯走进他们的房间时,他的妻子正坐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弹管风琴。潘牧师告诉我,刚才在唱赞美诗的时候,就是他的妻子弹的管风琴。房间里很简单但是很整洁。琴声很美,他的妻子一身黑衣,很素雅很娴静。年近七旬的潘牧师说,妻子平时给教会的唱诗班伴奏,她的琴声也给家里带来很多美好的享受。

就在那个不太大但是很安静很温暖的家里,潘牧师向我讲述着他的过去和他的教会生活。他的语速很慢,但很温和,即便是讲到很伤感的往事他也是一副微笑着的模样,给妈妈留下的印象很深。尤其使妈妈忘不掉的一个细节是,潘牧师告诉我,在“文革”期间,他的全家从这幢小楼被赶到仅仅有一个房间的住处安置下自己的家。过春节的时候,年饭做好了,但是全家10个人没有地方坐,房子太小了。于是在他们的床上就坐了三层人,每一层人都从前面的人的肩缝隙中取菜。潘牧师站起来,伸长了胳膊比划着怎么从人缝取莱的情景。

那种生活状态是我们想象不出来的苦楚。但是他依然是那么平和地叙述着这一切,一点没有怨艾和伤感,完全是为全家可以团聚而幸福的样子。他说:“感谢那段日子,使我的几个女儿渐渐都长大了,懂事了,成熟了。在那段日子里,我们夫妻依然是平静地生活着。我们知道,尽管日子不好过,但是感谢还有日子给我们过,因为我们都还活着。”

我看着听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知道了。懂得感谢也是家庭美好婚姻安宁的一个重要因素。

孩子,妈妈是个共产党员,这是妈妈年轻时候的选择。尽管当时有些盲目和从众,但是我一生没有后悔过。它给妈妈下放四年间为纯洁的理想付出与奉献的精神支柱,所以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就像潘牧师的四个女儿有三个是共产党员一样,他也非常尊重女儿们的选择。妈妈尊重一切有信仰的人们的重要原因:因为他们的灵魂有安歇处。不个白命运中的任何变化,无论荣辱无论成败无论上下。有信仰的人们是幸福的。感谢信仰,给了像潘牧师和妈妈这样的人以信心和力量渡过苦难。

女儿:妈妈,你一直都是在感谢生活吗?

母亲:是啊,孩子。今年妈妈和爸爸的父母四位老人的年龄加起来平均80多岁了,感谢上帝,他们都很健康而快乐。每次我回家探望外公外婆的时候,在楼下就开始喊“妈妈”。我喊一声,妈妈应一声,我还再喊,她再应,一直喊到妈妈为我开门迎我回家。在一声声喊“妈妈”的时候,我感到是那么的幸福,因为我有爸爸妈妈可以喊啊。没有时间回家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他们,问候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他们的精神都很好,很愉快,还很有精气神儿地互相吵吵小架,并且还要我评理。我就一边在电话这端偷笑,一边一本正经地说出一二三四,又哄又捧又安抚,于是大家都很快乐。感谢天,让我在年过半百的年龄时还有父母爱公婆疼,使我像一株长在大树下的小草无风无雨无忧无虑到如今。父母公婆在,再大我不敢说自己“老”,再大我都是有人疼爱着的孩子。有长辈的疼爱和呵护的人是幸福的。

女儿:妈妈你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

母亲:是啊,我真是知道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好,时时记着感激这点点滴滴。爸爸的故乡是一个小城,我的一个朋友说起这个小城来充满着鄙夷与不屑。但是我就非常喜爱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养育过爸爸啊。

我喜欢那个小城不紧不慢的生活节奏,喜欢那个小城丰富的小食品,喜欢和爸爸一起在城市的深深的青石板小巷子里穿行,喜欢爬这座小城还残留的土城墙,喜欢乘轮渡去江对岸的渡口,看江水,看江边的柳,然后揣一大堆菱角和莲蓬回家。我喜欢爷爷和奶奶,喜欢我的五个大姑和小姑,喜欢静静地听她们用像唱黄梅戏一样的腔调和口音聊家常.喜欢几个一点一点我看着长大的小外甥几个房间乱窜地“淘”。

我喜欢我们家住着的老城区里的老房子。我们住的老房子下面是一个很大的菜市。早晨还很早的时候,就有喧鸡叫,我常常在这种喧闹中睡得很晚才起床。我喜欢和爷爷奶奶一起聊天,听爷爷讲他们的家族和过去的故事,听爷爷讲他的初恋,看奶奶气急败坏地“吃醋”,我就偷偷地笑。我喜欢搀着爷爷在街上“晃趟子”,陪爷爷看他们原来曾有的店面和“辉煌”。爸爸开玩笑地说爷爷在向媳妇说“变天账”。

我喜欢一家人去做清明,全家二十个人把原先应该很沉痛的事情搞得像郊游和踏青一般热闹而欢喜。只有在做清明时像往年一样把点心和一年的“看山钱”给原来的佃户的后代时,我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李家大少”的威严和气度。我喜欢看奶奶房里房外地忙碌着,而爷爷坐在堂屋里嘴瘪瘪地(他在家照例是不装上假牙的)陶醉着和我们大谈“学问”的可爱的模样。我喜欢看着爷爷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读他订的《参考消息》《语文报》《中国剪报》诸报以及新教材的认真样子。这也是他一个90岁的老人保持缜密清晰积极思维的原因吧。

有一次回小城,是我结婚以来第一次自己独自回家。在家里的几天里,我享受着家中的温馨和生活上的照料,耐心地听着爷爷讲很多的故事:安庆城市的沿革,“宜城”地名的由来:由他编撰的历代皇帝的排序三字经以及天干地支与生肖的相生相克:对当今国际形势的分析和预测:看他和奶奶为一些“国际”问题“吵架”——他们一个是美国行为的积极拥戴者,一个是非常不屑地认真反对着,吵得几近翻脸——好玩死了。你说这碍他们什么事啊,值得吵架和翻脸么?看他们一会儿又好了,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为对方介绍着电视里的剧情和自己理解的程度。人的老年生活是多么的有意思啊。我是很喜欢和爷爷聊天的,真的是很长学问呢。爸爸常常说,你生在我们家是很幸福的,因为我们的家是少有的好。我很同意他的说法,而且很欢喜他的这份知足。

幸福的家庭是完整的,但完整的家庭不一定都有幸福。因为幸福的家庭一定有快乐,一定有笑声,一定有轻松。安宁的相守着的夫妻是幸福的。

女儿:妈妈,你很会挖掘生活中点滴的好,所以你幸福。

母亲:是啊,一点点的美丽都会使我感恩。

这几天。尽管太阳已经是很有些威力了,但我还是愿意骑自行车去上班。因为这样可以看见城市渐渐美丽起来的春天。妈妈上班的途中有一段很美的环城路,在一个单位的围墙外栽了一长溜的栀子花树。虽然还不是开花的季节,但那些肥厚的叶片上流淌着的新绿娇嫩得叫人心痛。今天大概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吧,那些叶片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一路骑车过去,杨树、玉兰、槐树、三角枫们都醒过来了,在风中摇曳着各自不同的绿色。早开的蔷薇花是奶白色的,一朵挨着一朵,一簇挤着一簇。我不由地想起爸爸那时候在乡下教书的校园。那个校园里有很敬业的老师,有很刻苦的学生,有很和睦的9币生关系。最好的是那里还有好像是一年四季都开着的蔷薇花儿,美得叫常来探亲的我常常流连忘返。我珍惜每一天,哪怕是晴还是雨,每一种天气都是我的所爱,都能从其中找到使自己开心的理由。

上个星期天,出门的时候觉得连风吹到身上都懒洋洋暖烘烘的,于是就带一帮兄弟姐妹到我们农村的家里种树去。一番七手八脚后,我们乡下的小院子里连同以前就有的树计三棵枣树、四棵柿树、三棵梨树、四棵桃树、两棵板栗树、三株白兰花、一棵丹桂一共有二十棵树啦。我向往着未来的生活里春天有桃花梨花有红有白,夏天白兰香气满园,秋天的柿子挂满枝头,冬天的丹桂像火一样暖着身心。我会在每一株树的枝头都高擎着一幅明亮的旗帜,它被浪漫的微风拂着猎猎作响,它的每一根经纬都是用感激生活的情丝组成,它所发送的每一缕荡漾都是幸福和快乐。乡邻们笑我在小小的院子里栽了太多的树,到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清栽了些什么。我告诉他们:这些树有一个总的名字叫“幸福”。

我见过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在~次化疗后微笑着。我问他,你乐什么,他说:感谢我的伤口疼。知道疼就说明我还活着,活着不就是幸福么?

能够和草啊树啊一起享受着阳光和雨露的人就是幸福,他说。

我记住了。于是我知道了什么叫幸福。

女儿:妈妈,我懂了,原来幸福是那么容易,只要知道感恩和谢谢就行了啊。

母亲:是啊,其实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啊。

【故事分析与启示】

这是由生活中的三个小的故事组成的婚姻故事。

是一个妈妈向自己的孩子述说自己对生活对婚姻的感悟和心得。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其实她所说的和所做的就是四个字:放大幸福。

是的,生活中的幸福是需要我们用智慧放大的。

因为生活实在太普通太细碎太按部就班太一成不变了。

很多的人渴望激情,渴望不一般,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平常的生活常态的人。事实上,我们对波澜壮阔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忽悲忽喜的生活也无法消受,我们只能过这种平实平淡平常的生活.就像鲍鱼燕窝不能当饭吃一样,青菜萝卜才会真正地滋养我们的身体。

但是我们也需要欣喜和快乐,于是我们要学会放大幸福。于是我们就要学会发现平实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好,点点滴滴的美.点点滴滴的感动和善良。这些美好感动和善良滋养着我们,使我们生命的每一天都是那么有味道和不一般。

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不都是使我们的生活有味道和不一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