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学见见内心的鬼朋友——了解自己的消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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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憋屈的吊死鬼

上吊是自杀的一种常见方法,特别是在中国古代,道德对女性的要求很严格,一般的女子足不出户,没有生存能力,没有朋友圈子,没有广泛的人际交往,更谈不上发展事业,体现自我价值。家庭是她们的唯一依靠,她们的价值就体现在家人的认可上,所以她们要尽可能地博得家人的喜欢,要温顺乖巧,要会看别人的眼色,不能有自我主张,不能违背家人的意愿。和家人有了矛盾冲突,心里不痛快怎么办?无处倾诉、无处求助,自己消化不掉只好忍气吞声,实在承受不了,就是死路一条了。

怎么个死法呢?投河、跳崖需要外出,机会太少不方便,如果敢离家出走,也就用不着自杀了。那时又没有安眠药可服用,上吊就成为首选方案。

然而到了行动更自由的现代,还会有人上吊。

那么痛苦的方式,怎么还有人选用呢?这要从上吊的象征意义说起。其实古代也不是就这一种死法可选,一头撞死也挺方便,但是一头撞死别人会怎么说?会说:这女子气性太大,一头撞死了。而上吊,就不会有人说:这人气性真大,一绳吊死了。两种死法的区别在于它们所代表的情绪状态是不一样的,一头撞死代表的是愤怒情绪,所以会有气性大之说,而吊死则是另外一种情绪状态。

谈到情绪,我们又要说鬼了。如果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鬼,不管怎么死,还不都是一样的鬼吗?怎么会有吊死鬼和别的鬼之分呢?吊死鬼又和别的鬼有什么不同呢?其特定的象征意义是什么呢? 先来看看吊死鬼的外形特点。吊死鬼双眼上翻,舌头从张开的嘴中吐出,头和四肢散软地下垂,稍许的外力就能让他们飘荡起来。它们往往不会在低处,总是被高高地挂起来,惊人而醒目,人们见到时一定是抬头仰望,惊吓不已。

上翻的双眼就是被气得翻白眼的意思:伸出的舌头象征他们想吐出来的话语;低垂的头和四肢象征他们思想上没办法,行动上无能力;悬挂的身体代表一种控诉:“看看你们把我害成了这样!”所以要人们仰起头来看,要让看的人受到惊吓。死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后的努力,用来唤醒旁人对他们的重视。

他们要别人重视什么呢?重视他们的感受,特别是那些表达不出来的、憋在心里令人郁闷的感受。一个行为的真正理由一定是由人的内心感受出发的,我们必须回归到人的内心感受上,才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上吊带给人的第一感受就是窒息,所以吊死鬼的最重要象征就是不通畅的窒息感。吊死的关键是用绳子勒住脖子,勒住脖子就会阻断身体内感受的传导,使内心感受被关在身体里,不能被说出来,那是一种很压抑、很憋闷的窒息感。上吊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这种感受。

与这种窒息感对应的情绪状态是抑郁,是憋闷到窒息的抑郁。抑郁是吊死鬼的另一个重要象征,所以吊死鬼以白衣女鬼为多见,因为白衣女鬼本身就代表抑郁的情绪。

勒住脖子同时还象征理性的头脑和感受的身体相互分离,这种分离也使得精神上的痛苦根源——内心感受由此阻断,一了百了。

我们所说的古代女性上吊的理由,与当时的物质现实有关,但更与那些年代女生受到压抑的心理现实有关。那时的女性是没有话语权的,三从四德是她们的行为准则,她们只能压抑憋屈自己,来维护旧道德,这是她们选择上吊的心理原因。

如果在梦中或想象中看到了吊死鬼,或者被吊死鬼缠上,不用害怕,要知道它心里憋得慌,帮助它的好办法就是让它说话、让它表达、让它释放它的情绪和感受,使它不再抑郁、憋闷,它的心情就会好转。抑郁是压抑的结果,当它能够表达时,它就开始释放自己,不再压抑自己,抑郁也就得到了有效的帮助。

如果它动手打你,或者伤害你,也没关系,人们往往在语言不能表达时,会用行动来代替,吊死鬼的上吊就是在用行动代替语言,来表达内心感受。用行动代替语言,是幼小的孩子在语言未成熟期的表达方式,如果一个成年人经常采用这种方式代替正常的语言表达,说明他的心理发展不够成熟,还停留在幼年的肢体语言阶段。在心理治疗中,把行为动作语言化,是改变这种不成熟表达的好办法,所以遇到吊死鬼尽量跟它说话,告诉它说出来对它更有好处,鼓励它说话,鼓励它用语言表达愤怒和不满,促使它用更成熟的行为来应对外界、应对他人,行为上的成熟会提升它内心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