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昕见众人没有一个帮他说话的,再抬眼瞄了下蓝衣男子,嘟起嘴挪挪身子,坐在第三个位上。
姬月容不动声色的扫了在场的众人,并没急着入坐,她目光投到一直没开口的姬月缘身上。
“看什么看,这个位置是王府嫡长女才有资格坐的。”姬月缘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
“嫡长女?”姬月容露出了解的表情,扬眉笑道:“你多大了。”
“十,十一。”姬月缘被她亲切的笑容,笑得一头雾水。听到自己那仿佛示弱的回道,她的脸扭曲得更为厉害,“喂你那是什么口气。”
“十一啊!”姬月容垂下眼睑,笑意更浓。“我今年十二岁,足比你大了一岁,没有资格吗。”
“你不过一个庶出,当然没有。”姬月缘气红了双颊,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心情。手重重的拍在木桌上。
“娘,这就是所谓嫡长女的质素啧啧!”姬月容闻言,抬眸。嘲讽的目光直射向姬卓瑞,眼角轻蔑的瞅了下姬月缘,毫不给情面的道:“我是她的亲姐,她却出口责骂,没有一点容人之心……”
啪……
重重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回响。
打断了姬月容接下来的话语。
红衣男子秀眉紧蹙,白暂的手抬在半空中。
“爹,我忍够了。为什么,为什么打我呜呜!”姬月缘捂住红肿的半边脸,委屈的望着红衣男子,带着哭腔转身跑出客厅。
“王爷,是维容教导无方,还望见谅。”陈维容垂首,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紧握成拳。
“唉怎么出这么重的手。”姬卓瑞拧眉,拍拍陈维容的肩膀,安慰道:“月缘那孩子,真是越大越调皮。”
“回房我会去教训她的。”陈维容闻言,低声应道。回身,对着面无表情的姬月容,抿嘴淡笑。“月容,别和那孩子较真。”
“嗯。”姬月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陈维容伸出来的手。“月容自不会对任性的二妹生气。”
“那就好。”陈维容望着自己的手,尴尬的笑道。
“那先用膳吧。”姬卓瑞伸出手抱住陈维容,带着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月容,入坐。”
姬月容默默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噗……
正在喝粥的黄衣男子,倏地喷了出来。他睁圆杏眼,惊讶的望着姬月容,咳嗽不止。
蓝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的望着姬月容。
“张彦,出了何事。”陈维容满脸红晕的离开姬卓瑞的怀抱,正要坐下。他见到张彦的举止,秀眉拧在一起。
“她咳咳没事!”张彦轻咳几声,收回了目光。
陈维容循着他的眼神,看到对面的姬月容,目光闪烁出气愤之光。
姬月容正端坐在月缘的坐位上,优雅的喝着鲜美的白粥。
“王爷,这?”陈维容挤出一抹笑容。
“这孩子!”姬卓瑞瞪了姬月容一眼,扭头对着陈维容安抚道:“她第一回来王府,礼数这些东西,慢慢教。”
“小昕,怔着做什么,吃快点。待会你要上夫德。”蓝衣男子突然提高嗓音,叫唤着他斜对面的姬月昕。
“嗯?哦知道了,爹。”姬月昕收回自己惊愕的眼神,安静的吃着自己的早点。
“乐杰,别对月昕这么凶。”姬卓瑞夹起一块糕点,递到陈维容的碗中,瞅了佘乐杰,淡淡道。
“是。”佘乐杰收回落在姬月昕身上的视线,小声应道。
陈维容握紧手中的银箸,深吸一口气,小口的吞咽着眼前的糕点。
热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楼台榭阁安身于绿荫丛中,若隐若现,幽雅中带着几分古朴。
姬月容伫立在楼台之上,望着广阔的林园,林木葱郁,暗唉一声,上回错过了如此诗意的美景。
“郡主,王爷正在里屋等着。”景琼望了眼半掩的书房,再看了眼没半分进去意图的姬月容,忍不住催促一声。
“待会,我得吸收点新鲜空气。”姬月容漫不经心的倚靠在石柱之上,眺望着远处妙曼的景色。
“……”景琼闻言,抽抽嘴角。用膳时发生的事,早已经传遍整个王府。
眼前这个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姬月容,大家伙都传言她的娇纵跋扈,传言她的嚣张气焰,传言她恃宠而骄……
哪里还有一点早上看到洞悉尘世之态,那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吧。
“如果世界未日要来,也是我亲手所导。”姬月容伸出手,在空中虚抓一把,笑得欢畅。
“主子,你,你说什么?”景琼皱眉问道。楼台上的风声太大,根本没有听清楚她的呢喃。
“没事。”姬月容拍拍身上的褶皱,回身。“你别催了,我进去便是。”
“是,小的在外面候着。”景琼望着姬月容的背影,松下一口气。
安静的房间,烟雾迷茫。
姬卓瑞单手撑着额际,似在冥思苦想。
“亲爱的娘亲,愁眉苦脸这种表情可不适合出现在你的脸上。”姬月容带着调笑的口吻,扬眉走了过去。
“你到底要如何!”姬卓瑞冰冷的眼神,扫过笑容可掬的姬月容。“惹怒我的正夫,打乱王府的平静,只为争一个长女之位?”
“我不是为自己,每当我想到我爹,就忍不住。”姬月容坐在她对面的椅子,双手托着下巴,表情无辜。“再说,很多事情都在暗处,我这火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