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姬月锦眼中泛出泪光,吸吸鼻子,带着微颤的声音,“你说让我站在你的身后,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你可是我认同的家人,当然由我来保护你。”姬月容淡雅的微笑着,向来凉薄的气息,此时笼罩淡淡的温暖气息。“你回宫后,帮我去探望下月依,她可是我刚认下的小妹,恐怕她也是早得知我生病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来王府,我又不方便进宫,以后她在宫里的事情,你得帮我看着点。”姬月容脑海浮现出姬月依短小的四肢抡着与她齐高的大刀姬爱,这份不同寻常的天份,又不知收敛的性子,恐她得罪权贵而不自知,惹来大祸。
“是月依皇妹吗?”姬月锦微笑的颔首。“我知道了。”
“不管是何事,你一定要保护她和她爹的生命,她们我就交给你了。”
“嗯,放心吧。”姬月锦温眸中闪过错愕,却只是低低的保证。
姬月容和姬月锦两个人在房间里越聊越投机。
无睱顾及到明亮的天空泛出淡淡的灰色。
“主子。现在是后酉时分!(下午5时正至晚上7时正)”景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姬月容现在对沧穹的时辰换算,没什么感觉。
“啊。已经后酉时分了。”姬月锦猛地站起来,太过惊慌的他“砰”一声,撞上了桌角。他闷哼一声,秀眉紧蹙,痛苦的捂着肚子半蹲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姬月容跟着半蹲下来,冷眸里盛出淡淡担心。“没有没撞伤?”她伸出手扶起他,手更是探在他的衣襟上。“还是让我看下撞得怎么样!”沧穹国里的男子不是一般的柔弱,她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衣服。
“不不不,不用。”姬月锦连连摆手,吓得直往后退。
“我不放心,还是看看。”姬月容一脸的坚持,手又探了过去。
“主子,你们……”景琼突然停下话语。张大嘴的她,眼睛珠子都要突出来。“主子你可不能随意轻薄,轻薄皇子……”可是罪犯欺君!这句话还没说完,她看到姬月容的手已经就要探入姬月锦的怀中,吓得快步跑上前,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哈。”这也算是轻薄吗?姬月容扫了下自己手指尖,握拳。刚刚那片微暧的触觉,很真实。抬眸,姬月锦双颊酡红,捂着自己的腹部,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抖。“咳。景琼,你看错了,只是月锦他不小心跌倒,我扶起他而已。”
“扶到……”衣襟里?景琼满脸的疑惑。
“景待卫,你看错了,月容只是扶我起来而已。”姬月锦尴尬的松开手,脚下又退后几步,“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宫了。”说著,转身离去。
“难道是我眼花……”景琼眨眨眼,喃喃自语。
“是你的思想有问题!”姬月容瞥了眼消失在夜幕之下的身影,淡淡道。“刚刚姬月缘是不是来过。”
“是。”景琼收起了内心的困惑,一本正经的回道。
“气急败坏的走了。”
“是的。”
“景琼。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能做到全心为我姬月容,我会让你回到瑞王的身边。”
“属下明白。”
“行了,你站了这么长时间,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属下。”
“你不休息好,怎么会有精力保护我的安全。现在我的瑞王府,不会出事的。”姬月容走到她的面前,缓慢的抬手,拾起她肩头上的落叶,漫不经心地道:“下回需要你守门,你放轻松点。”
“主子你……”
“你既然选择留下,紧记!”姬月容食指微张,那片落叶打着旋,飘落在地。“背叛只有死路一条。”冰冷残酷的话语自她淡粉的唇瓣而出,散出冷冽的气息。
皎洁的月华,斜照在窗台上,青石铺成的窗棂似镀上一层银光。
姬月容凝望着窗台前盛满热水的青铜盆,在月光之下,隐隐泛出青泽。袅袅白烟,萦绕在半空中。
水,是姬卓瑞刚刚让景琼端进来的。
位置,是景琼挑的。
姬月容微微侧目,紧闭的门前,能听到景琼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沉思片刻,她从怀里掏出前不久姬卓瑞给她的,那个她用尽办法都没有看出什么东西的红绸,展开。
再望了下眼前这盆热水,她轻轻地放入水中。
轻满如蝉翼般的它,遇水即湿。
盆底似有磁铁吸引它一般,瞬间沉下。
倾刻之后,青白的染成全红。
平静的水面上,发出突突地声音,然后是一连串的气泡窜出。
很快又恢复平静!
这时,透明的水完全变成红色,照入水中的月光,经过水面折射出红光,倒映在雪白的墙壁之上。
姬月容放眼过去,墙上出现几行红色的字体,“此篇名为凤翔九重,欲练此功,非姬家血统不可,纯阳脉者更是此功五十年难遇!后人仅记……没了?”她眉尖微挑,凝出一抹冷笑。“这是玩人吗?”她的手掌重重落在桌面上,铜盆随着桌子的震动,平静的水面荡漾起小小波浪,红光倏地的消失,随后又蓦然出现。
姬月容再一次抬首,果然,上面的字完全改变。
景琼坐在姬月容门前的石阶之上,里面一个接一个的拍掌声,引得她的侧目。
没想到瑞王爷把姬家的秘法给了容郡主……
月余后,瑞王府后院。
一架木梯出现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