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抱着冷莫情一路来到大厅之后才松开手,轻轻的放下他。然后伸手接过喜郎手中的红竹,挑开蒙在冷莫情头上的红绸后,顿时眼前一亮,以往她所见到的冷莫情皆是着白衣,没有想到他穿起红衣是如此艳丽,真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
勾唇一笑,凤君把从言书手中接过红绸,递给冷莫情,面朝冷雷与凤溪而站。
而喜郎则站在一侧,高声朗道:“一拜天地。”
凤君与冷漠情各自双手交叠,举过头顶,然后双膝下跪,一拜。之后在面朝地下,俯腰一拜。
喜郎在凤君与冷莫情站定以后,在次高声喊道:“二拜高堂。”
依礼,凤君牵着红绸,带着冷莫情来到主位下,双膝跪地,叩谢父母恩。
“送入洞房。”喜郎依然高声喊道,只是省略了‘夫妻对拜’这项,毕竟凤君娶的是侧夫,就算排场在大,这‘夫妻对拜’依然要省略的,否则,以后凤君的正夫脸面就不知该放在哪里了。
在这声‘送入洞房’之后,凤君对这宾客勾唇微微一笑,牵着红绸,领着冷莫情就朝内室喜房走去,留下冷雷与凤溪在那应酬着。
凤君看着已经端坐在喜床之上但面无喜色的冷莫情,微微的蹙了眉头,清咳了一声,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小侍们应声道,齐齐的退了出去。
轻抿了下唇,凤君有些嘲弄一笑,道:“这已经没人了,你可以把你那副吊丧的嘴脸收起来了,我还真好奇以前那个冷莫情去哪了?嫁给本王就那么让你难受?”说着,凤君举步来到冷莫情的身前,抬手挑起他的下颚,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冷莫情听见凤君的话后,脸瞬间苍白无色,轻咬着下唇,倔强的不发一语。
“啧,啧,啧,冷莫情你还真以为你不说话本王就拿你没辙不成?我告诉你,本王今日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恩?”凤君邪佞一笑,啧啧有声的嘲讽道,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没有那风度一说。
冷莫情伸手推来凤君的手,用力的在下颚处擦抹下,冷笑道:“如今我已入了你的门,你还想怎样?”
“冷莫情,你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当初是谁的姐姐来求本王?又是谁的母亲来提的亲事?这些,难不成你都忘了?难道今天这一切是本王求来的不成?”凤君恼怒的说道,实在不喜欢冷莫情这副好似她欠了他一般的样子,在凤君看来这还真真是可笑至极。
冷莫情深呼了一口气,起身对着凤君微微欠身道:“王爷,对不起,是莫情感情用事了,莫情不用进宫都是拜王爷所赐,王爷的恩情莫情会铭记于心的,只是这婚事来的太突然了,莫情在心态上一时还无法接受,所以才会口出狂言顶撞了王爷。”
凤君这下可稀奇了,随意的靠着椅子坐了下来,端起合欢酒一饮而尽,黝黑的凤眸微眯着,扬了扬唇道:“你在玩什么把戏?”唉,看这说的,凤君呀凤君,人家就不能示个软?谁面对着你这魔头还能硬起得起来呀!
冷莫情摇了摇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可这笑容在凤君看来却有些凄楚,凤君不禁厌恶的皱起眉来,若说凤君先前还对冷莫情有些敬意与怜惜,现下可全没了,只因凤君一向讨厌柔弱型的男子,别看萧月然也属于柔媚型的,可那单单也只是针对凤君一人而然,在旁人面前,萧月然可是气势十足。
“冷莫情,你可知本王为什么娶你过门吗?不是因为你姐姐冷之晨,也不是因为你母亲前来说亲,你也与本王相处过一段时日,应该了解本王的性子,若是本王不想为之的事情,任何人也勉强不了本王,本王今日娶你单单是为了你这个人,你这个在本王看来算得上是世间奇男子的人,世俗容不下你,本王这安国凤王府能容得下你,冷莫情,本王只是对你产生了怜惜之意,只可惜,如今……你却让本王失望了,本王想知道当日那个让本王生了敬佩之心的男子去了哪里。”凤君淡淡的说道,有些失望的看着冷莫情。
冷莫情听了凤君的一席话,心中有一瞬间的跳动,面上也有些动容,可随之又隐隐而去,声音冷清的说道:“王爷,您位高权重,身份又尊贵无比,您的父母宠着您,当今女皇也依着您,所以你永远不会了解莫情所想,原莫情也以为有父母宠着,姐姐惯着,可到如今才发现,我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可以为家族带来繁荣昌盛的棋子。”
凤君怜悯的看了一眼冷莫情,嘴角嘲讽似的向上一勾:“冷莫情呀冷莫情,虽然你母亲是有这样的想法,可之晨呢?你的父亲呢?包括你那个生来体虚的姐姐,之星,她们可为了你千算万算,你这样想对得起她们吗?你好好想想吧!”顿了一下,凤君继续说道:“从今以后本王不会再踏进你的门半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凤君拂袖而去,留下冷莫情独自一人面对着空空的喜房,幽燃的红烛。
厅外的大臣看见凤君面有不豫的走了出来,也不敢造次,只是陪着笑脸,说一些喜气的话。
凤君心中还在暗暗生怒,随后一笑,暗道:我生什么气?他怎么想又与我何干?如此想来,凤君倒也扬笑应酬起来。
凤傲风看见凤君出来,当仁不让的一把抓住凤君,拥在怀里,一副姐俩好的样子,戏虐道:“怎么?那个大美人给你气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