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换作在现代,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毕竟,在高科技的推崇下,这种现象,已不复罕见。然而,在这个莫名的王朝,这种神奇的现象的确令她观为叹止,心起奇意。
相同的事物,在不同的环境下,所产生的效应是截然不同的。
池边与大岩石相连的只有一条仅能容许一个人单独行走的独木桥,借着池水泛起的点滴波光,云雅莹小心谨慎地踩着细小的木柄,一步一步地往前移动。
跨过独木桥来到岩石的中央处,云雅莹直接坐在冰冷的石面上,双手环抱着屈起的膝盖,将那张足以与四大美女媲美的脸蛋轻倚在臂弯之上,荟萃的双目炯炯有神地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池面。
“如果能够与这么奇妙的池水相伴到老,那该有多好呢!”伸出滔起一弘透明冰亮的水珠,云雅莹目光有些痴迷地感叹着。
“只要你愿意,这些都会成为现实!”她的声音刚落,一把充满磁性中又带着无限柔情的声音嘎然响起。
这把从未听过的嗓音令云雅莹一紧,“谁?”随着脱口而出的疑问,她悠然腾起轻盈的身姿,不料,站都没站稳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长相如何,遂不及防的她便被他扯入了水中,显然是适应不了骤变的情况,云雅莹连吞了好几口池水,待她醒悟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到了池底内。欲要脱离他桎梏的云雅莹正想甩开他的手,却被呈现在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心神。
池底下的假山一座连一座,多如毛遴,整齐有序,如若不是冰冷的海水刺激着她的感官,她肯定会以为自己走进了假山园。
不给她欣赏的机会,他伸手扭动了藏于假山之内的开关,吱的一声,假山侧边的大花瓶缓缓移动开出了一道大门,当开到可以供人进出自如的宽度便停止了移动。在云雅莹瞠目结舌的惊讶下,他温柔地牵过她的手往里面走。
待他们完全进入到里面,大花瓶竟自行关闭,最令云雅莹错愕的是,从里面看去,大花瓶的瓶身与内墙壁之间一丝丝缝隙都没有产生,完全与墙壁相吻合,大花瓶身上的图案与墙壁上的图案紧紧相融,根本看不出那是花瓶的瓶身,而且,这里面的池水仅浸过脚跟。
带着还未挥散的诧异,云雅莹抬头观摹着室内的环境。这个藏在池底的空间并不大,几乎一目了然,除了一张简单的石床之外,再也找不到一样居家的物品,于是她便自作聪明地以为,这里并不是他居住的地方。
然而,这里超凡脱俗的装饰与格局却令她产生了一辈子不想离开的念头。
除却与池底相接的那方墙是绘满典雅尊贵的宫殿图外,其余三面墙皆是雕刻着奇形怪状的纹路,给人视觉带来了强烈的冲突。最令她心旷神怡的是靠近石床那边的墙壁上垂挂着的几株绿意油油的藤萝,可不管她怎么看,怎么找,她都找不到藤萝的根茎,情不自禁地走到墙边去触摸它,却发现它是生长着的,并不是胶质饰品。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仅此一会儿,云雅莹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神秘的池底之室。
像是忘记了那个俊男的存在,云雅莹摸着工匠精雕细刻的纹路,爱不释手地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那你可愿意与它相伴到老呢?”柔情似水的嗓音悠悠扬起,将思路沉溺在幻想世界的云雅莹悄然晃醒。
听到他如沐春风的温柔音韵,云雅莹的神情陡然警惕起来了,“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直到此时,浑身湿透的云雅莹才惊觉自己的衣衫全都紧紧地与肉质贴在一起,幸好,她早已做足了措施,不然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再仔细一看,她的惊讶更加大了,刚刚两人明明是一起从池底里走进来的啊,为什么自己浑身湿透了,而他的衣衫却干燥如初?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唯一有资格能够入住这里的女人!”俊男笑容可掬地回答着满脸困惑的她。
“我,我是唯一有资格入住这里的女人?”他这样一说,直将云雅莹的疑惑推上了顶锋。
他与她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为什么他会这样说?云雅莹心底澎湃如涨潮的大海,并在沉思着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配得起它!”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撩人心弦的浅笑,俊男字正音清地告诉她。
“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为了解除笼罩在心头的疑问,云雅莹开腔问他。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不过我有预感,以后我们不仅会经常见,还极有可能会朝夕相对!”他轻抖着身上的衣服,声势是那么地肯定烙人。
好自信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似乎被他的自信弄乱心弦的云雅莹紧追不舍地询问着他的名字,她好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笃定未知的事情。
“敝姓展,小名逸尘!”面对她再次的询名,他也不多加隐瞒,实情奉告。
逸尘!辰煜!一听,云雅莹登时想到了筱辰煜,这两个性情迥然不同的男子汉,名字竟是那么地雷同。幸好眼前的他是姓展,而非筱,否则,她还真的会被雷到。
“哦!原来是展公子。”云雅莹不露声色地收敛起微变的神情,眉开眼笑地称呼着他。
刚刚他好像听到炎浩宇称呼她叫雅莹,由于当时的距离隔得太远,而且那刻的风速是逆向流畅,所以他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也俗套地与她深入攀谈,“敢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