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含沙射影的小意思,金轩掠过一丝不悦,傲气道:“我是最真实的男人,要我变性得等到宇宙毁灭。”音落,眨眨闪光的漂亮眼睛,扭直精健的身体吹起一声痞气口哨。“早听说当年你是这里的主宰者,玩转乾坤,把整个学院的都弄得翻云覆雨了。你来了,我可有点担心。”
“你一点也不必担心,我已经过了玩的年纪。公子学院是你们君3的天下。”爽朗的话语里似乎有一丝看破尘世的苦涩。
这话中意,金轩神秘笑笑,身一转,耍帅地退出屋,“我不介意你和我们一起分享这里的风景。”
那间奢华的休息室里,冰朵正忙碌着。
找到清洁用具很认真地打扫着地面,将所有玻璃渣滓都除尽,也将红酒液全部擦拭掉了。不经意看到角落边那把被当做飞刀的水果刀时,伤痕依旧的脸微愣一会,起身将那把刀子拣了起来,放到了裤兜里。
不想被他们抓住任何小尾巴,确定做得很到位她才轻悬下心,披着陆子浩施舍的纯白外衣,身心疲惫地离开这间充满异味的休息天堂。
她想,耻辱受够了,耳光挨够了,话也听了,所有惊险倒霉的事应该告一段落了。他们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吧。
脸肿得高高,顶着一身狼狈还能去教室继续上课吗?就算去了,那些拥c团的暴力家伙们会让自己好过吗?用脚指头想,也是不会的。那么就不去了,那么现在去哪里呢?
走出雄伟漂亮的教学大楼,冰朵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在校园的林阴小道中。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学院的边缘界,那隔着学院领地与原始森林的电网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了。
微觉新鲜神秘,透过高高电网,看着林中肆意奔跑的各种野兽,听它们张着森泠的獠牙对着自己凶猛嚎吼。心却镇静很多,但感触也随之而来。
仰望湛蓝的天空,呼吸清新的空气,好好想想,其实生活还是很简单的。即使荆棘满路,即使风雨纵横。那怕公子学院里的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也没什么,只要自己的心在,人在,什么挫折、什么苦难都是击不到自己的。
天色渐暗,习习凉风一吹,身子微觉几分寒意。整理好思绪,燃烧起韧劲,转身昂首挺胸的往回走。
“冰朵。”刚走到寝室的所在楼,身后传来满载友谊的担忧之声,慢慢转身,红肿难看的脸蛋难得地会心笑了。
“要不要紧?”东纯背着医药箱子跑上来,看着她红肿的馒头脸和她身披的白色校衣,心头伤感又惊奇,“知道会如此,我把医药箱子带来了,走,我帮你上药。”
冰朵有些感动了,“谢谢你。”
到了她那间特有的楼顶木屋,东纯拿过医药箱坐到她旁边,熟练的拿出药水帮她上药,“来了公子这座森林学院,你得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想好好的从学院毕业,就要认清形式,不要招惹是非,要不然,会生不如死的。”
他上药的动作轻柔熟练,听着他吓人却坦诚温和的话,她想到了在公子学院消失五年的哥哥,眼睛不由得湿润了。“东纯。真的好谢谢你,”
“帮你擦个药就感动成这样?”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东纯既想笑又想气,半开玩笑道:“你这个样子,简直和女孩子一模一样。”
显然说到那不可让人知的秘密,冰朵一下子急了,“我不是女孩子,我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真男人。”说着速速擦干眼里的泪,男子气地站起身,身上有着特别象征的白衣瞬间掉了地。
“呵呵……”东纯笑出声,没想到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就能把她激成这样。见那白衣掉在地上,猛地收住笑急忙弯身拣起,心细如麻的查看上面是否沾有灰迹,“君3的校衣,千万别弄脏了。”
“君3?”这让她提起了注意力,牵拉起白衣衣角若有所思地看着,“为什么他们的校服是白色的?为什么……会那样嚣张?”
听她这样问,东纯做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都穿他们的校服了,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在公子学院,不知道他们的人只有两种人。”
“是哪两种人?”好疑惑。
“一种是不懂事的小屁孩,一种是纯粹的白痴。”
“呃……”很窘地低低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三个分别是国王之子陆子浩、首富之子金轩和黑势力龙头之子龙非特。”
“……”不是一般的怔惊。
“他们是公子学院的魔君人物,尊称君3。整个学院只有他们三位是白色校服,这是他们的标志。”
“魔君。”这词让她很认同,想到被玩弄挨打的情景,心又开始此起彼伏地愤恨。“含着超级金汤勺出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见她气愤的语气,东纯猜测到几分,细细端详起她破碎的衣服和那张肿像馒头的脸,“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金君?浩君?还是特君?”
此事冰朵并不想多说什么,气道:“是谁弄的不重要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惹上他们,惹不起,我躲得起。”
不料她话音刚落,门哗啦一开,冷柔地飘进细语,“怕是躲也躲不起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坐在床沿的东纯猛地弹跳起来,也使得冰朵心下一颤,两人一同扭头看去。
门口的人优雅的站着,微微低着头,金灿灿的头发有些长,遮住了耳朵,也遮住了额头,两只如蓝宝石的璀璨眼睛隐隐若现。本是很完美的美丽人物,可总让人有种望尘莫及的距离感和冷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