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静悠地转过身,轻走到了床沿。
那床,是他的床,微微觉得让她躺睡在上面就是一种补偿。此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就那么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慢慢红润的小脸蛋。
生命是多么渺小,但又是多么的强大。仿佛和死神有过一次约会,但那约会却是短暂而深刻的。
像是做了个梦,冰朵隐隐地动了动唇,发出弱弱的细音,“哥哥……”屋里柔和的光打在她脸上,折反出优柔的绚色。
听不清她呢喃的声音,龙非特顿觉好奇地俯了俯身子,那张引人入胜的脸自然的与她小巧清纯的脸蛋挨进了几分。
“哥哥……”幽忧的,拌着梦呓之语,她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在如此静谧的、隐透旖旎之色的豪华大卧里显得如此的美丽。但一刹那,那双眼睛的光暗沉了下去,只因对上了头顶上那双具有超强杀伤力的迷人眼眸。
有被她美丽的眼睛迷惑过一秒,龙非特眨眨眼一下子站直了身体,瞥瞥她不知是怕还是惊的脸蛋,将俊酷的脸拉得长长,“你做梦了。”
冰朵的脑袋本是清晰的,在经过与死亡失之交臂的瞬间,似乎就变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冷静了。比如此时此刻,看到这个逼自己杀人的、还查点掐死自己的魔君人物时,竟安静得出奇。
她不言不语的安然神色,让龙非特有些疑惑。双手微微插进西裤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脸,“在想什么?刚刚是在叫谁?”
冰朵不答话,好象在经过生死瞬间后,胆子就大得无法无天。大眼幽闪,无所谓地侧了身,避开他貌似审视的眼神。
龙非特被她冷傲无力的动作气得想大动干戈的。可就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强忍了下来,唇微微动,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冷冽转开身,大步踏进浴室……差点忘了,自抱她回卧,他连洗澡之内的清洁琐事一样也没做。
她的眼睛似睁非睁。或是受到的惊恐太过头,又或是疲惫太透支,就那么侧身睡在他的床上。这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只由着心,好好的休息着。
不一会,浴室传来‘唏里哗啦’的淋浴声。
听到那种声音,冰朵难得放松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好似在她的潜意识里,这种声音就是危险的前奏,它是暗示着昏暗邪恶的情事……身猛一颤,揎开被子迅速地翻身下床,也顾不得穿鞋子了,三步并做两步地直达门边,手忙脚乱地急握上把手。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任手怎么使劲也拧不开这道门。
怎么会这样?拜托,快点打开……惶恐焦急,心里急迫的祈祷着,秀气的眉毛皱得既好看又哀愁。
浴室里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她焦慌紧拧着门,一心扑在逃离上,并没有意识到。
“你打不开的。”声音从她背后突如其来,冷冷淡淡,和他的主人般冷漠。
“啊……”那声音让冰朵受到不小惊吓,猛然转过身,惊恐地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背后的男人。
龙非特身穿一件白色浴袍,领口很低,大大的敞开着。看得出他并没有洗尽兴,那强健的胸口处还闪耀着许多水珠,将他男人的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无视她惊恐的表情,藐视地扯了扯了唇角,“给你一年的时间你也打不开这道门的。这是指纹门把,只有我才能打开。”
听了他的解释,冰朵的心满是怄气、泄气。扬头朝他一瞪,隐颤喝道:“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出去干嘛?”他明知故问。
“我要回我的寝室。”
他静默了数秒,“已经很晚了,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冷然言落,身一转,走到床随意地躺了上去。
冰朵站立在门边,瞥瞥悠然自得的他,嘴唇轻咬,无不在心头狠狠的咒骂着他。头扭身转,继续不死心地拧着门把。
龙非特酷酷地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举动。
约莫过了半小时,他有些睡意朦胧了,可那人还在拧门把。他有些庆幸那门把够牢固,要不然,这会铁定会被她拧掉。
“过来。”实在看不下去,也等不下去,他朝她勾着手指。“快过来睡了,你明天不去上课吗?”
冰朵哪有心情答理他,回头朝他恨恨,依然再接再厉地搬拧起门把。
如此的一根筋,让他恼怒地闷哼出声,“呃……”身一翻,动作超快地走到她身后,伸手将她闪电似地扛在肩膀上。
“啊……”惊吓过度,“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这次换作龙非特不答话了。扛着她大步回到床,毫无温柔可言地将她掷扔到大床上,自己也随即倒躺了上去。
此刻的床对于冰朵来说是危险的,坐如针毡。尤其是身边还有个无可匹敌的罪恶魔君,那危险的味可就达到顶峰了。
眼睛焦急地眨眨,奋力腾起身,欲跳下他的床。可刚起身,他的长手长腿一挥一搭,整个身子极其不争气地被他压制下。
龙非特的身体猛一侧,不松不紧地压了她大半个身子,闭着眼睛半真半假的说:“再动,我们就来场耗尽体力的激情运动。”
“呃……”冰朵不敢再动分毫了,他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威胁让她惧怕到了心底。心捏紧了,身子也绷紧了,木头似地望着昏暗迷朦的天花板,恍恍惚惚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香。
这无疑是漫长的一夜,不知不觉,那绷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