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去丽江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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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推荐序一 给那些神清气爽的“病人”

伍皓 云南省红河州委宣传部部长

菩提花开、红尘净土、涅、徒然草……用这些宗教意味极浓的符号去剖析那些患了都市病、理想病、爱情病的“病人”,单只是目录就已经展现了这本书的真正魅力所在——作者会用宗教方面独到的见解,来重现各色人物如何挣脱苦海,还一个本色的人生。

作者愿称他们为隐士,是那空谷里的幽兰,而我更愿意叫他们是“病人”,从世界这个大疯人院里逃跑的“病人”。

离开,一些事情将永远被置于身后,每个上了路的人都觉得只要不回头,那些事情就再也无法追上自己。但在到丽江之后,大家才明白——无法甩开的东西依旧潜伏在他们心底,一不小心它们就会蹦出来,用嘲笑的眼光看着他们,宣布——我们就在这里,你无处可逃。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问题反而变得简单——反抗或者投降,或者继续逃开。于是在丽江这个疗伤胜地,“病人”们一个比一个神清气爽,他们都像洞悉人生百事的智者。

这些“病人”患病的时间可能不长,长了就病入膏肓,无所顾忌了。这些病多半是被生活给“摔”的,其实谁不是里尔克所说的那个“命运之球”?每一次都觉得不可能自己接住自己,于是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才是生活。

“病人”们才不这样想,“摔”多了——其实有的也不算多,就只想逃离,也不知是要逃离现实还是逃离苦海,难说这俩本来就是连体婴儿,连着还偶尔有个笑脸,分开就玩儿完!

如果人们被告知,自己在某个群体中具有明确的成员身份,他们就不大可能会认真听取身份标明有所不同的人们的意见,于是首先要逃离的是自己的身份。

法官丢下小锤,老师掷弃教鞭,少女也脱下温顺,齐刷刷一路狂奔,都想着那个疗伤胜地。长此以往,没病的人到了那里,多少都得装点病出来。

繁华的古城由寂寞的小白领、奸商、三流歌手和外国人会聚一堂,大家相遇相识相互折磨,故事情节雷同,有时演员连服装都懒得换。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每个人都是世界的过客,李白认为光阴也是过客,同为过客,相煎何太急啊。

这点丽江就做得很好,书中的主角有的是时间享受美好的事物,就连作者都要“耐住性子,一天只看一朵云……”

这不是矫情,当时间不再虚无的时候,一切亲近自然、回归心灵的行为,都是那么让人心怀敬畏。

当人们习惯于把大部分时间都安排在积累更多的安逸、享受更多的奢华后,剩下的时间只能用惯有而刻板的方式消磨掉,不然就会无所适从。有太多时间的人不是被认为能力低下,就是被认为不正常。

好在有丽江,在这个既是炼狱又是天堂的地方,时间真实地活了过来,那些被都市复杂的生活琐事弄得不知所措的“病人”,在丽江温软的怀里,终于可以不回避生活的现实,也不需要消磨时间。

时间一客观存在,就会变得很短很短,几天是几个小时,几个星期才好像几天,在那里的“病人”们,都像第一次邂逅一样新鲜。

不管是歌手、画家、诗人,还是商人、法官、教师,现在恬淡和与世无争的背后,都曾在都市的迷宫里苦苦地挣扎。女研究生Jane就对作者坦言:“生命,一次又一次轻薄过,轻狂不知疲倦。”

国人大多有一颗“关心”他人的热心肠,人们总能轻易地对人下定义,用句式“他(她)是一个……的人”将人无限丰富和矛盾的生命性框死。好在这个参禅研易的侠义作者,没有这样幼稚且一厢情愿地判断,因为对“人”有了更多的思考,也使得书中的各色人物性格鲜明地跃了出来,好像是自己在和“病人”们面对面地交流。

一直认为传记就像是一部纪录片,只是通过不同的媒介来叙述一件事实。但过于客观无情,还不如其单纯的年历表般清晰。因此,传记作者必须以其敏锐的思维,正确地把握要用几分客观来叙述问题。

这本传记的作者显然把握住了这一点,历史专业厚重背景,敏锐的新闻阅历,以及禅宗所赋予的独特观察力,解析和重构了那些神清气爽的“病人”。

还是借用作者的话,与诸君共勉:“人生不是道场,就是江湖。好在,这个江湖还有侠骨丹心,还有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