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腾出一只手拂去她散乱在背后的发丝,在她项部落下一吻,她不由浑身绷紧,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她急得听别人说过,一个男人如果亲吻女人的脖子,那就代表着欲望,难道他想那个?除了那个夜晚,之前好几次,他都放过了她,而且只要她不惹怒他,他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所以她一度认为他那样只是为了惩罚他,根本没有想到是因为欲望。
他扳过她的身子,以上半身压住她,细密的吻随即落在她的眉间、脸颊、耳垂,最后封住了她的红唇。
“这一次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今晚的他实在太诡异了,她心里忐忑不安,林菲儿的警告仍飘荡在耳边,使她心慌意乱。
他的薄唇轻轻贴着她的,含糊不清的呢喃:“这一次,是我想要你。”她的身体仿佛带着魔力,令他欲罢不能,他曾经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体并不是非她不可,所以找了好几个女人,可是结果就是提不起丝毫兴致,每次看见她总会有忍不住将她扑倒的冲动,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他就嫉妒的发狂,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对她感兴趣了,可是这并非他的初衷,他只是想找一个听话的老婆,没想过自己的心情会受之影响,他很讨厌被人影响,所以他最近总是刻意的回避内心的感觉,他想让自己再次变得麻木起来,不要再被任何女人牵引自己的情绪。
云香无力的推搡着他的欺近,心里百般挣扎,韩德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她能够怀上韩辰的孩子,借此稳固她在韩辰身边的位置,让林菲儿无机可乘,但是孩子,真的可以绑住他的心么?这未免太荒谬了些,一个男人的心,岂是一个孩子就可以绊住的?那样的话,离婚率也不至于那么高了。
在冰与火的边缘徘徊良久,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两人早已裸裎相见,可是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他陡然昏倒,她惊慌不已,推了他几下都没反应,这才感觉他身上烫得吓人,急忙穿好衣服,找出温度计给他量体温,结果发现他居然烧到了39度7,连忙寻出他的手机,翻出家庭医师的电话。
陈医生检查过后,给他打了点滴,并吩咐云香说:“如果今晚不退烧,那明早就要送去医院。”
“那……他为什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陈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解释:“哦,是流感,很容易传染,你照顾他的时候小心一点,他用过的东西记得要消毒。”
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送陈医生出了门才折回房间照顾他。
第二日,韩辰一醒来便见云香趴在床边睡着了,看了看床头不锈钢的支架上,挂着已经滴完的盐水袋,又想起昨晚的情形,不禁懊恼的挠了挠后脑勺。
云香眼皮动了动,接着睁开眼睛,发现韩辰已经坐了起来,立刻喜形于色:“你醒啦!”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已经退烧了,欣慰的拍了拍心口:“已经不烫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熬粥。”
他拉住她的手说:“不必了,我现在就要去公司。”
“你不舒服,还是休息一天吧!”她真的很搞不懂他,总是摆出一副铁打的样子。
他不以为意的扬唇:“怎么?担心我?”
她受不了他那么直白的态度,总是弄得她很尴尬,甩开他的手说:“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拿主意。”
“你哥哥在a国?”他别有深意的问道。
她浑身一僵:“你……怎么知道?”
“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什么能够瞒住,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答案,那样就没意思了,我会自己找出来的。”云香三番两次与韩德碰面,他已经开始怀疑韩德了,只是他还不明白韩德帮助云香存在什么动机。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她焦虑不已,本以为只要半掩好自己的角色,五年后,就可以得到自由了,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任何人都别想把我蒙在鼓里。”他说得气定神闲,可是语气里却隐藏着一丝狠绝,如果有证据证明她与韩德合伙欺骗他,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吧!
她只觉毛骨悚然,就好像有把利剑瞄准着她的身体一样,兀自吞了吞口水。
看着她心虚的模样,韩辰拧紧了眉头,捏了捏鼻梁,意欲舒缓一下压力:“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必去公司了,在家好好的准备当你的韩夫人吧!”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这五年,都让我留在公司工作吗?”她不想当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工作,她一定会无聊死的。
“我们也说不结婚,但是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他悠然自若的挑了挑指甲。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肯给我一个名分?”前妻确实比情妇好听一些,这样以后她还可以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所以她确实是有点感激他的,尽管他并不把这场婚姻当回事,但为什么他每次都要那么讨厌呢!
“别一副丧气样,做我韩辰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我,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怕你承受不起惹怒我的后果。”说着,他便下床穿衣,匆匆洗漱一下就赶去公司。
在家呆了几天,她整天游手好闲,无聊得快要发疯了,幸好江露找来了,总算有个说话的对象。
江露一进别墅就开始四周打量,活像一个初生婴儿在看着一个新奇的世界一般,脸上处处布满了惊叹的神色,不可思议的捂了捂嘴:“哇!你们家真的好大哦!简直可以跟城堡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