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他本来的想法，其实防暴大队一出，那么肯定会有大量老实的人群害怕麻烦而逃离现场。
然而实际的情况，却让陶斐然悲催地发现，向东流在北明市的影响力，甚至都已经超过了他。
即便，北明市的一把手许书记，恐怕都不一定能够让人这般死忠。
在刚才，居然好多好多的学生都宁愿飞蛾扑火一般，直接以他们的痛苦去换取其他人的前进，然后奋不顾身地夺走那些防暴队员的武器，并且按倒在地。
光是那番不顾一切的姿态，便是让陈斐然感觉向东流这个人，真的是好像含有魔力一样，能够令人无比地爱戴他。
只要是，他有一丝丝的遭受麻烦，那么那些爱戴他的人就会发疯了一样地护着他！着实令人很难以置信。
深深吸了口气，陶斐然见眼下控制不住现场局面，于是果断地转身跑进公安局大厅，并且让人把一楼所有门窗都紧紧关上的同时，也飞快打电话寻求催泪弹和更多的防暴队。
毕竟，眼下这几千人围堵公安局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处理，恐怕上头就会打电话过来数落并且质问缘由，甚至是派人过来查访。
当然，其实还有一个自动让群众散去的方法，那就是让向东流认罪！
只要他一认罪杀了黄宝川，那么他的英雄形象便会在人群眼中消散，直接变成一个令人唾弃的杀人犯，于是自然就不会这般地维护他。
就在想通了这点关键之后，陶斐然不禁再次回到审讯室，并且第一时间就拔出了佩枪，十分恼怒地指着向东流道：“你现在只有最多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如果，你再不认罪杀了黄宝川的话，老子今天就一枪崩了你！”
“呵，陶局长好大的威风。”
向东流早已听见外头的喧闹声音，所以光凭猜测也明白大概的情况，于是便有些不屑地哼道：“我还是那句话，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殴打黄宝川的重要身体部位。”
“所以，就像刚才那位小胡同志说的一样，最多只会让黄宝川受伤疼痛，而不会致命！”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啊？说什么就可以让别人相信么？”
陶斐然陡地一拍审讯桌子，跟着又俯身过去揪住向东流的身上衣襟，又急又怒道：“你别以为，外头有很多刁民来帮你就很了不起了。”
“我告诉你，之前那黄宝川的验尸报告，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他妈休想抵赖！”
“哟，陶局长也会讲他妈的啊？”
向东流哈哈大笑，丝毫不惧他的揪扯道：“你有种就真的一枪把我崩了！要是没种，那么现在就应该把我放了，然后乖乖的在人群面前对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