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你的手机给我！”
慕凌倩听得双眸陡亮，立即伸手从向东流的兜里拿出了威图手机，急忙拨打着号码，而后放在耳边等待了几秒便道：“爹地！是你吗？”
“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慕凌天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宠溺韵味，“为什么忽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天应该在桐华市的永久墓园，是不是太想你妈咪了？”
“你老实告诉我，妈咪是不是没死？”
慕凌倩情绪很激动道：“我今天，过来给妈咪扫墓，结果却发现她的墓穴被人挖开，骨灰盒也被人砸烂！当然，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骨灰盒里面全是香灰，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要是查出你有什么欺骗我的地方，可别怪我不客气。”
“……”
这话一出，向东流当场讶然地张大了嘴巴，着实没料她竟会用这种口气跟她父亲讲话。听起来，彪悍韵味十足，明显透着几分威胁，想来慕凌天也会对此非常无语吧？
不过，向东流倒可以理解。毕竟眼下这情况，换做任何一人都会激动，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顾不上什么尊敬不尊敬了。
略微隔了十几秒钟，向东流才听到话筒中，传出慕凌天那叹息的声音：“哎，看来这件事情……是瞒不了你了。其实小倩，你妈咪确实没死，如果猜测不错，这墓穴应该是她自己让人挖掉的。早在我给她立碑的时候，她就……打电话骂过我很多次。”
“那她……她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慕凌倩那刚刚擦干泪水的双眼，再一次泪水决堤，十分委屈道：“你怎么狠得下心？从小骗我一直到大！你怎么狠得下心？我到现在，连妈咪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怎么狠得下心？”
“……”
听了这一连串的质问，向东流连忙过去搂住了慕凌倩的纤细腰肢，生怕她再一次晕倒过去。
而后，向东流便听慕凌天十分尴尬道：“小倩！小倩你先别哭！爹地不是有意要骗你那么久的！其实实际的情况是……”
“混蛋！混蛋！混蛋——”慕凌倩哇哇大哭，对着电话歇斯底里般地大骂。
“是！爹地是混蛋！你先别哭啊，我的小宝贝！”
“不要你了！”
“别啊！”
“就不要！”
“……”
面对她这赌气式的回应，向东流一下子哭笑不得，心想慕凌天此刻一定是急疯了吧？想解释慕凌倩又不听，偏偏他又不在慕凌倩的身边，哪怕一个来自父亲的温暖拥抱都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