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卷子做了多少?”
北欧寒的声音有点干涩。
冷心然茫然地看着他,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然而,不等她弄清楚对方的心思,北欧寒就瞪了她一眼然后沉着脸离开了。
冷心然却愣住了,被他那临走前的眼神。那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孺子不可教?
接下来的考试,冷心然的状态一直很好,根本没有因为连续几天的考试而变得疲惫或者无精打采什么的,因为,她是从头睡到尾的,从第一天考试睡到最后一天结束。基本上所有人都对她无语了,刚开始还有老师好心去劝她考试,但是后来看她依旧我行我素,就没人上前了。
这个刚好称了冷心然的心,天知道,在考场上睡觉多舒服啊。虽然平时在教室也睡得很香,但是身边总有人嗡嗡响,现在却不一样了,周围寂静无声的,最大的也就是写字和监考老师走动的声音了。
“解放咯……”
最后一堂结束,监考老师才抱着卷子走出教室,本来还无精打采的同学们就开始发泄地狂吼着。
“怎么办?刚才最后一道题我不会做。”
“我也是,这次好难啊,我肯定考不到前十名了。”
男生们抱成一团庆祝解放,女生们则是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才的考试题目,甚至有些觉得没考好的人都开始眼眶泛泪了。
冷心然就像个旁观者一样坐在位子上,她的周围都是空旷旷的,不是很大的教室,硬是让她处在一个几近真空被孤立的氛围中。不过她倒是不在意,她正在思考一件事。考试结束了,事情完全顺着她的计划发展,那么,现在到了该给某些人一个教训的时候了。
从重生后开始,对于那些挑衅侮辱和不公平对待,她一直沉默以对,忍着没有爆发。如果是以前的她,早就一枪毙掉一个了。不爆发并不代表着妥协和软弱,而是……先让某些人放下戒心,待到爆发的时候,才才是真正的精彩!
“你考得怎么样?能不能待在a班?”
趁其他人都忙着闲聊发泄的时候,北欧寒走了过来,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瘦弱女孩,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
冷心然歪头看着他。她早就发现这个人最近很奇怪了,按照日记中的描述,他应该是个很冷傲浑身带着高贵光环的人,除了北欧欣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最近,这是怎么回事?
对上她惊疑的目光,北欧寒觉得自己真是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此时心里的感觉竟然不是羞愧或者不好意思的,而是因为对方的注视而暗暗欣喜着。
当然,这种感觉他是不会说的。从下药风波后再次见到她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这种疑惑的表情。平时的她,都是面无表情的,将所有人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现在,终于有点不一样的表情了。
“我想,我们也可以和平共处的是不是?”
也许是这种惊疑的眼神给了他勇气,北欧寒头脑一热就说出让人跌落眼镜的话。
“不可能。”
冷心然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毫不犹豫地说道。
“为什么?”
北欧寒受刺激了,为什么她总是拒绝自己?以前不是很喜欢自己想要跟自己发生某些关系的吗?怎么现在却像避开传染病一样,总是跟自己对着来?
“没有为什么,因为,不可能。”
说完这些话,冷心然不顾那个被自己刺激得久久回不过神来的男生,离开了考场。
她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北欧寒的态度前后有那么大的转变。以前小冷心然拼命讨好他的时候总是被无视被羞辱,现在,换成了她,她不想要了,但是他又主动凑了过来。只是可惜,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下药的事情,是小冷心然不对,被反下药关在房间也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一想到就是因为下药的事情,才导致了小冷心然的离去,她就无法对这件事中的几个人产生任何好感。一个是北欧寒,一个是北欧欣,还有那天的男生,虽然在这件事上北欧寒并没有主动做什么,但是任由北欧欣那女人胡作非为就要负责。狗咬了人,就得主人负责,同样的道理。北欧欣造的孽,北欧寒也别想装无辜。
从教室出来,沿路上都是讨论考试的人,当然,也有说考完需要发泄发泄出去玩玩的。这些都与她无关,离开学校太久,果然跟这里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了。
脱离未成年人太久,过惯了成年人的生活,短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起来。工作的时间是晚上,现在她是既不想在学校待,也不想回那个压抑的家,无奈之下只得顺着街道慢慢走起来。
“加油,加油!”
一阵兴奋的欢呼声吸引了冷心然的注意。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街头篮球场上,正围着一群人奋力吆喝着。看来是在进行街头篮球赛,冷心然可是街头篮球的爱好者,只不过现在的身高有点不够,重生后也没什么机会,所以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打过篮球。
“干死他们。”
“别犹豫,让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们尝尝厉害!”
远远地,冷心然就听到几个非常嚣张的声音。
比起一般在篮球场上正式的篮球比赛,街头篮球要暴力很多,而且一般都是随性的,三个人就足够了。冷心然以前就认识一群小子,每次有什么不愉快的时候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