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骂人还不够解气,这个突然出现的泼妇一般的女人竟然直接拿起一旁服务生手上的餐盘就直接朝蓝琪儿泼去。餐盘上放着一些切好的蛋糕点心,精致可爱的,但是要是被这种东西迎面泼上,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遭,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发出了一阵惊呼,但还是看好戏者占大多数,根本没人同情眼前两个小女生的遭遇,最多也就是为这两个漂亮的女生要遭受辣手摧花有些心痒痒罢了。
蓝琪儿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说来就来,她可以打男人,但是却对女人下不了手。看到那碟蛋糕朝自己脸上飞来,下意识地捂着眼睛不敢再接下来凄惨的一幕。
然而,跟预想中不太一样的是,许久的,都没有有东西落在脸上。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东西落下来,蓝琪儿慢慢睁开了眼睛。等看到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用后背挡住蛋糕的人时,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心然?”
冷心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只是嘴唇抿得很紧,漆黑的眸子里迸发出凉飕飕的寒光。她就这样挡在蓝琪儿面前,任由那碟蛋糕落在自己背上,黏腻而恶心的。
“这到底是哪家没教养的黄毛丫头啊,你们这里的服务质量怎么这么差?还不把这两个黄毛丫头拉出去?一看这个样子就是进来混吃混喝指不定还想着勾搭男人的!”
女人向来嚣张惯了,一副暴发户富婆的样子,对着服务员就开始下指示。
不得不说,夫妻相这种东西还真是存在的。看这两个,一前一后的,说的话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看来平时是没少练习呀。
女人一面教训着冷心然和蓝琪儿,一面又去挽着男人的手臂,娇嗲嗲地撒着娇:“老公,你没事吧?都是人家不好,刚才人家不该去跟姐妹们说你给人家买的新首饰……”
那娇柔发嗲的样子,跟之前的泼妇形象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只怕很难相信这两种声音都由同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当着同一群人发出的。
蓝琪儿来懒得理这些,注意到冷心然的后背上全是黏腻腻的蛋糕,赶紧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就开始为她擦拭,一面擦一面流眼泪:“心然,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她太没用的话,心然就不会受这种屈辱了。在她的印象中,冷心然一直都是女王一般的存在,向来不吃亏的。今天这个意外,都是由她引起的。
面对蓝琪儿的自责,冷心然不以为意。这世上,有种灾难叫做无妄之灾,就算你什么事都不做,也还是会落到自己身上。不过,她倒是很讨厌人在自己面前哭,特别是女人。有人说,哭是上帝赐给女人的武器,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冷心然宁愿永世都不会用到这个武器。
“这点小事也值得哭吗?”
蛋糕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受。这个时候冷心然还有闲心想要是沈君看到的话绝对会哭的。他花了那么大力气找来的晚礼服,居然只存活了这么短的时间。
哎,粉色果然与她不搭呀!
想到很快自己就可以不穿这嫩嫩的颜色了,冷心然心情大好,连同嘴角都微微勾起了些:“你说,等会沈君会怎么样?要是他知道这头猪在想占你便宜的话,会生气吗?”
好笑地看着蓝琪儿骤然红透的脸,冷心然斜眼扫了下那边越来越嚣张像跳梁小丑一样的一家三口,漫不经心地说着:“本来还以为这个卫敬凯还不至于无药可救,现在看来还真是高看他了呢!”
周围的那些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眼神什么的都被她尽收眼底,这个世界上的人啊,就是这么现实,也是这么愚蠢,只是被眼前的一点小利益所蒙蔽,总是因为自己的一点小聪明而自以为是。
“欧巴桑,还没说够吗?”
从人群中走出来,双手环抱于胸前,样子很悠闲。只是张开说的话,让在场三十岁以上年纪的女性都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那个“贵妇”正忙着跟自家老公发嗲,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那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甚至身材都比自己好的小女生竟然用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当场就怒了:“你这个小蹄子说什么?”
冷心然懒懒地歪着脑袋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欧巴桑,难道不是吗?再好的衣服都遮不住你腰上那一坨坨的赘肉。再好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了你脸上那地面一样的坑洼啊。当然,再好的香水,也挡不住你喷出的满口粪气了……”
说到最后,冷心然还像是很扫兴似的摆摆手:“都这把年纪了,不在家好好待着相夫教子,出来疯癫像什么话呢?还有,你那个老公,还真是一个极品,不过配你也就刚好了。”
冷心然的毒舌,一旦发作的话,还真是少有人挡得住。
这下子,那一家三口的脸色就真的跟吃了大便一样了。
冷心然的反击并未就此结束,她慢慢走到“贵妇”面前,先是瞄了下她身边的卫敬凯和那个醉汉,然后懒懒地将放在背后的手伸出来,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果断地将手上的那一叠蛋糕朝着对方的脸印上去。
这可不是扔,而是直接将整个盘子都贴在她的脸上,还用力压了压,等到松开手的时候,盘子竟然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钟才掉下来。
“啊……”
之前还像贵妇一样的女人,现在,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占着五颜六色的蛋糕,样子狼狈极了。特别是在周围还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就更是羞愧难当,当场捂着脸发出阵阵崩溃地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