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鹤闻言面色不变,只双眼却斜睨着邓玉眯了眯眼,邓玉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端宁却是知道关元鹤性子的,见状便忙往这边走了两步,冷声道:“关元鹤,你胆敢对驸马无礼,本宫……”
她那话尚且没能说完,关元鹤已是突然抬手一把揪住邓玉的衣襟,一拳头砸在了邓玉的右眼上,邓玉还没反应过疼痛来,他已丢开邓玉,第二拳便挥了上去,直将邓玉砸的飞了出去,滚了两下倒在了门边儿。
端宁公主没想到他竟敢这般大胆,竟以下犯上,将驸马给打了,当即吓得面色青白,话也断在了喉中,愣在了那里。
慧安也愣住了,直到邓玉的惨叫声响起,她都没回过神来,只被关元鹤扯着浑浑噩噩的出了珠翠楼,待上了马车人还有些恍惚。
而关府的马车开走,端宁才从震惊和心伤中回过神来,见邓玉倒在门边被小厮扶着,两眼黑青一片,嘴巴也流了血,疼的惨叫连连,一脸的窝囊样儿,她更是心如刀割,两步向前狠狠瞪着邓玉,半响才咬牙切齿地道。
“没用的废物!”
端宁言罢,再不愿多瞧邓玉一眼,转身便大步出了门,上了马车,大喝一声:“进宫!”
慧安上了马车,待马车行了一段,这才回过神来,见关元鹤坐在一旁,不觉眨巴着眼睛又瞧了瞧他,半响才吞了吞口水,扯了扯他的衣角,道:“你把驸马打了?”
关元鹤扬了扬眉,慧安便抓了他的手,可怜兮兮地道:“会不会被弹劾啊?”
关元鹤见她一脸担忧害怕,不由捉了她的手轻轻抚弄着,接着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蹭了蹭她的小鼻子,扬眉问道:“担心我?”
慧安毫不吝啬的大力点头,关元鹤瞧她那讨好样儿不觉抬手用指腹揉了揉她丰润的唇瓣,这才笑着道:“无碍。”
慧安听他这般说,才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坐在他腿上扭着小腰,抬手抱住他,蹭了蹭他宽厚的胸膛,想着他方才的维护,吃吃的笑了两声,便又红着脸捧了关元鹤的脸,凑了上去吻在他轻抿的嘴唇上。
慧安先前虽也主动过,但那都是被关元鹤撩拨后的回应,她方才心中甜蜜,待凑上来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关元鹤灼热的呼吸抚上面颊,慧安闭着羞涩的眼睛,只敢用嘴巴磨蹭着他异常柔软的嘴唇,半响却也不敢再进一步,她的双颊迅速烧起,四唇交接处只觉激起一丝异样的酥麻来。
关元鹤却没有动,只心情愉悦的眯了眯眼,由着慧安像只粘人卖乖的小猫般在他唇上磨蹭着,他方才会那般,倒也不全是为了慧安,这会子却是不愿解释了,只压制住将她一口吞下的欲望,享受着她的主动,心中只觉又折磨又期待。
慧安蹭了半天关元鹤都没个反应,想着自己每次被他一撩就丢盔弃甲,她不觉就被激起了好胜心。
慧安半眯着的眼睛冒出神彩来。
直到慧安推他,关元鹤才松开她,瞧着慧安双颊绯红,半眯着水汽氤氲的眸子半靠在他怀中喘息,他才愉悦地低声一笑,抬指揉弄着她被啃的红艳艳的小嘴,道:“像沾的露珠儿的花瓣,真想一口咬掉……”
他言罢便又俯下了头,亲了亲慧安的小下巴。
慧安满脸通红靠在关元鹤,听着他怦怦震动厉害的心跳声。
又过了一阵,关元鹤的心跳才平缓下来,这才道:“慧安……今晚咱们一起再参详下那盒子里的第四个瓷偶,好不好?”
慧安想着那第四个瓷偶的样子,不觉唰的一下就红透了身子,谁知关元鹤还不放过她,又咬了咬她的耳朵,哑声道:“唔,在车上也不错……下回我叫关辰驾车,我们……”
慧安听他越说越不想笑,抬脚狠狠地跺了他一下,关元鹤这才低声笑着不再逗弄她。
待到了府门口,关元鹤将慧安扶下马车,却没有进府,只道有些事处理,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慧安自行回了棋风院,换了衣裳,便往福德院请安。
到了福德院倒不想崔氏也在,慧安给两人请了安,又叫秋儿将在街上带的糕点拿上来,定国夫人用了两块连声赞好,崔氏倒也赞了一句,慧安又陪着说了一阵子话,定国夫人便叫她回棋风院歇息。
崔氏在,慧安也不愿多呆,就没推辞,告了退回到棋风院,叫方嬷嬷将买回来的东西分成份给二房,三房,几个小主子各送一些过去。
便坐着春凳檐子,带着秋儿和春儿亲自往梅园而去。云怡听到院中下人给慧安请安,忙迎了出来,笑着将慧安让进了屋。
慧安瞧了瞧,却见她房中布置的极为雅致,见花厅还置着一张席案,不由笑道:“云妹妹的琴弹的定然极妙,来日我可要过来饱饱耳福的。”
云怡便笑,道:“嫂嫂莫取笑我了,谁不知道嫂嫂一首琴曲,可是连朱老先生都动了要收徒的心思呢。”
慧安闻言一愣,接着才失笑,道:“我那回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哎,你不愿意弹与我听,却也别这般埋汰我啊。”
云怡见慧安一脸的逗趣,不觉掩嘴而笑,道:“嫂嫂愿意听,云怡这便弹给嫂嫂听就是。”
她说着亲自接过丫头的茶捧给慧安,这才净手焚香坐在了琴案后,她手指飞走,一串极为悦耳的音符便滑了出来,尤为动听,琴音空灵的紧。
慧安瞧着她,只觉一举一动都美的叫人移不开眼,待她一曲弹罢,慧安才笑着道:“来日也不知谁能将妹妹这般的仙子娶回去,嫂嫂都要嫉妒了。好在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曲子的妙处,不然这一颗心还不得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