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漾儿问着,脸上却是反常得平静了,看不出真正的情绪,貌似只是在问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如果他说信,那即使真的要让她这辈子都呆在这座冷宫里,她也不会有半句的怨言。
但……
“那刚刚的信件又算什么?”皇甫恪瞪着眼睛。
“那就不需要再解释。”
在皇甫恪的话刚说完,而宫漾儿便也是直接就把话给接了过来,没有一点的犹豫,皇甫恪的意思。她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算什么?信件算什么,那她又算什么?,,
想不通,更是猜不透了。
“所以,就这是你对朕的回答,嗯?”皇甫恪暴恕下来,手一伸,便狠狠地捏住了宫漾儿的下巴,让她可以直视他的眼睛。
但力气却是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没有伤到她。
“……”宫漾儿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直视过去,下巴很痛,但却始终都没有开口让他松手,更没有去喊痛。
下巴再痛,也比不过心痛。
“不说话?”
结果,皇甫恪却反而是更生气了,就连手上的力气也不由给加重了,即使是伤到了她,他也不想她就这样无视于他的存在。
“王上?”陈天一惊,回过神来,想走过去阻止皇甫恪的动作。
“主子。”月牙也震惊了,想去阻止。
“都退开,不许靠近。”皇甫恪冷眼扫过想过走近的陈天与月牙,眼中的怒气此时却反而是更盛了些,而视线在看回到宫漾儿身上,眼也是越发地紧眯着。
“朕要你亲口说,你到底是不是想走。”
“……”宫漾儿想笑,只是下巴让他捏住,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笑得出来,突然也平静了下来,淡淡地直神着皇甫恪的怒气。
皇甫恪越是生气,她反而是越显得平静了。
“不要逼朕动手。”
“……”某人反而是更大的沉默,就连再开个口,说半个字下来,似乎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该死的。”
“王上,请息恕,您会伤了娘娘的。”陈天一惊,马上再开了口,即使会惹来皇甫恪更大的瞪视,似也来不及多想。
“朕再问一遍,到底说还是不说。”皇甫恪没有理会陈天的担忧,手上的力气此时也更是加重了几分,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气也把那道怒意给直接取代了下来。
“如果这是你所要的,那我便如了你的意思,那是我写的东西,也是我的意思,现在,你高兴了,你满意了吧。”宫漾儿笑了,笑得空洞,没有犹豫,直接便回答了他的话。
如果这是他想要听的,那她便成全他。
“该死的,你……”
“我想走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从我进宫里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我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从这个时代消失,永远都找不到,而这个时代也不会再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即使是找到了,也只是我的躯壳,灵魂却已经不是我的了。”
说得够清楚,也够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