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她的笑有问题。除了他。
“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了。”
“呵呵，你真是奇怪，我本来就是爱笑，哪会有什么不想笑的时候，如果要我笑上一天，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开玩笑，她倪晚晚会有不想笑的时候？
要是在名艳楼的时候，她的笑还被称为是倾城倾国呢，也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不然她的名气是从哪里来的。
“你的笑只会让我觉得心痛。”
“呃？”倪晚晚一惊，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
心痛？
不可能，她明明就是藏得很好，不可能会让人察觉出什么来。
“你为什么没有眼泪？”冷夜辰没有看到她，视线只是紧在前面处，而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继续赶着马车，而话却像是不经意问起来般，让人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但，冷夜辰的一句话，却让倪晚晚整个人直直地僵硬掉，找不到回半点反应，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眼泪。”
“呵呵，我又没遇到什么伤心得要哭的事情，干嘛没事要掉眼泪啊，而且，再说了，我又不是那些爱哭的女人，动不动就滚几滴眼泪来讨别人的关心。”倪晚晚干笑一声，压住心中的震动，没让他看出什么来，嘴角一扬，露着一抹不甚在意的表情。
“我所做的事情难道没让你感动到想哭？”冷夜辰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她，没有怀疑她的所说的话，便却是在怀疑她的说这话的举动，更让人怀疑她是在掩饰着什么。
“哈哈，我是很感动啊。”
“感动到没有一点眼泪可以流得出来？”
“呃，这个嘛，呵呵，感动归感动，眼泪归眼泪，这明明就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而且，如果不是太感动了，我会在这里吗？”倪晚晚说得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对于冷夜辰的直视，没有退缩，直接迎上他探视的眼神。
她知道，他开始怀疑她了，不然，他不会问出那句话来。
眼泪这个东西？她早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或许连它的味道都记不清楚了，是咸的，还是苦的，或者是涩的，对于她来说，那太过遥远了。
“哦，是吗？”冷夜辰淡淡地说着，视线仍是没离开她脸上半分，没有说怀疑，却也不是相信，更让人读不懂他眼里的意思。
“嗯。”倪晚晚轻声应着，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微微挪移身子，往他身边靠过去，而也不想让他再看出点什么来，她的忍耐力是有限的，经不起他这样看着，就怕自己会忍不住给把真正的情绪给透露了出来。
“驾。”冷夜辰没有再多说，继续赶着车。
一路上，一切都显得平静，马车也是越驶越快了，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倒是显得异常的沉默，气氛看似于很好，只是谁又能看得懂各人心中所想的。
马跑了大半天，似也累了，脚步也慢慢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