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好像有首付只需要五万的农家小院,我们买一套农家小院?”向惠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有什么意义呢?买了不能住,空着?还不如在小县城买呢。”程程一口否决。
向惠郁闷的闭上眼睛,那就什么也不做,空等着房价嗖嗖嗖的往上升?!
存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越存钱越买不起房子。
程程贴心的给她指压头顶的穴位。
好郁闷,向惠难受的按揉心口。
突然想起白玉恒还欠她26万8呢。
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可以不用他还钱。
看样子他现在又有钱了,是不是该还钱了?
他怎么一点还钱的自觉也没有?
她冲动的拨通白英的手机,白英嘻嘻哈哈的接了电话,她们还在酒店。
“你知道白玉恒的电话吗?”向惠问她。
程程按压的动作一顿,敏感的竖起耳朵,不知道她想干吗?
“他在呢,你等一下。”白英叫白玉恒接电话。
“哈喽,到家了?”白玉恒轻松的声音传来。
向惠深吸一口气,一只手紧握成拳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她提醒道。
“什么?”白玉恒一脸茫然,完全想不起来。
“我的钱,你是不是该还钱了?”向惠闷声问道。
他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般的哦一声。
“我要结婚了,准备买房,手头紧。”向惠解释道。
“跟谁?”白玉恒拿着手机走到安静一点的地方。
“程程。”向惠挑眉道,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一旦说开了,就无所顾忌了。
白玉恒哈一声,似乎没想到她会嫁给程程。
“什么时候结?我给你备一份厚礼。”他微笑道。
厚礼?!
向惠眼皮一跳,难道是房子钥匙?
心顿时跳得有些快。
“我们不打算举行婚礼,只领证。”她婉转的说,不可能有大排场的婚礼,所以他有什么厚礼,就直接砸过来吧。
白玉恒了然的点头,明白了。
“经济适用房已经拿到手了,有八十多平,也装修好了,一直想找个时间把房子给你,天天忙,时间过得真快。”他有感而发道。
向惠脑子里响起嗡嗡嗡的声音,感觉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手里的手机,还有电话那头的他。
原来他还一直记得,并且真的给她买了房子。
她怕他是狼心狗肺的人,她误会他了。
“晚点我打给你?”白玉恒柔声道。
“嗯。”向惠乖巧的轻嗯一声,刚才的煞气荡然无存。
程程的耳朵快贴上她的手机了,“什么钱?什么房子?”他一脸茫然的问。
“白玉恒欠我几万块钱,没什么事。”向惠不愿多说。
程程一脸怀疑的审视她,她真该照照镜子,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她一直拿他当备胎,还好他什么也没耽误,程程心里发狠道。
“回去吧。”向惠腾地站起来,快步走向公交站台,她急着回酒店宿舍,有预感,白玉恒可能会来找她。
“去咱们新家看看。”程程牵上她的手,淡淡道。
向惠一下抽出自己的手,装作拨弄碎发。
“你当我是什么?”程程停下来,寒声质问她。
“什么呀?”向惠假装糊涂,心虚的红着脸反问道。
程程一言不发,扭身就走,他等着,等着她像丧家犬一样回来求他,求他娶她。
他走得很快,膝盖不打弯,向惠咬唇目送着他的背影,要不要追上去?
余光扫到公交车来了,她拔腿就跑,程程已经是烂在她锅里的肉,什么时候想吃,夹起来就能吃,但是能不吃就不吃,他是她最后的走投无路,最后的认命,选择他,就代表她已经认命的走投无路了。
只要心还能起涟漪,她就没办法认命。
旧情复燃了。
白玉恒带着向惠去看房,一进门就搂抱在一起再没分开。
久旱逢甘霖,双双都变成最原始的动物,凭着本能去撕扯。
热情的余韵消退之时已经是第二天。
“不喜欢你的胡子。”向惠柔软无骨的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口上,壮实归壮实,居然一点赘肉没有,趴在上面感觉很有安全感。
既然不喜欢,那就剃掉好了,白玉恒收紧双臂勒紧怀里的人,又有感觉了,还能来一次。
工作室搬进了写字楼,已经由最初的小作坊发展成集影视剧投资,制作,发行、宣传以及艺人经纪为一体的综合性影视公司。
员工也从几个人增加到几十人。
高蕾很爱来公司,只要没有外出任务,她几乎每天都来公司。
因为白玉恒是个工作狂,高蕾喜欢看他专注工作的样子,而这家公司就像是他们两个共同孕育出来的孩子。
她做了一些微整形,大大减少了烟酒和熬夜,很认真的保养着自己,如今从外表看起来,她不再像是白玉恒的阿姨,比较像是他的小姐姐。
大概是为了配合她,白玉恒在外形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小鲜肉走上粗犷型男的路线。
高蕾不太喜欢他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有点脏脏的感觉,她软硬兼施过,都没办法说服他把脸剃干净。
都已经这个点了,白玉恒还没来公司。
“白总今天有行程吗?”高蕾问白玉恒的行政秘书。
下午有个会,没有外出的行程。
高蕾给他打电话,手机响了好久,他才接了电话,声音微喘带着一点暗哑。
“又在健身?跑步?哑铃?”高蕾了然的笑问道。
白玉恒患上了健身强迫症,每天都见缝插针的运动。
“什么事?”他慵懒的声音问。
“下午的剧本会议,你别忘了。”高蕾提醒他。
他嗯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高蕾怜爱的看一眼手机,猜他可能还没吃饭,她突然起了给他送爱心外卖的冲动。
白玉恒洗了澡,腰间裹一条浴巾,对着镜子刮胡子,湿淋淋的头发滴着水,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胸口往下淌,看着很诱人。
向惠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脑袋从他胳肢窝底下穿过去,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俩。
她穿了一件他的白T恤,里面没穿内衣,柔软的胸部挤压在他的后背上,下面穿一条他的蓝色纯棉四角裤。
白玉恒一分心,锋利的刀片在他下巴滑下一道血印子。
门铃响了。
“谁啊?”向惠不安的问,他们此刻的样子没办法见客。
“不用管。”白玉恒更加小心翼翼的刮脸。
没钥匙的进不来,有钥匙的除了高蕾就是助理。
“小白?”高蕾戴着遮阳帽,拎着餐盒走进屋。
向惠已经来不及躲进卧室了,下意识的缩到白玉恒的另一侧,他高大的身体可以绰绰有余的将她整个身体挡住。
“洗澡呢——”高蕾一脚踏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女人,她的声音一下戛然而止。
“她是谁?”她脸色难看的问。
“你管呢!”白玉恒不耐烦的放下剃须刀,弯腰用手接住水洗脸。
来者不善,向惠一动不动的躲在他的身侧,一只手轻轻抓着他腰上的浴巾。
“我不管?谁管!你狼心狗肺的!”高蕾气得直哆嗦。
白玉恒站直了拿起洗脸台上的毛巾叠成方块轻轻捂到脸上,吸干水珠,然后将毛巾丢到一边,他猛地扭脸,直勾勾的盯着高蕾。
高蕾被他的眼神吓住了,好久没看见他露出整张脸,突然又觉得他很迷人,她委屈的撇撇嘴,“我给你买了早餐。”她转身直奔餐厅。
白玉恒回房间穿衣服,向惠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大气不敢喘一声,感觉高蕾具有跟白英同样的泼妇潜质,生怕惹怒对方,她能扑上来撕烂了她。
摆着餐盒的高蕾倏地抬头,眼神凉凉的剐向狐狸精,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凌迟。
向惠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气,不敢回头看。
“她是什么人?”走进卧室,她压低声音问。
“合作伙伴。”白玉恒扯下浴巾,里面什么也没穿,他拉开衣柜穿衣服。
感觉像是被发现了,向惠嘟着嘴,抬手在他挺翘的臀部上用力掐了一把。
“她怎么有钥匙?”她不开心的问。
“吃醋了?”白玉恒眼神含笑的看她。
向惠低着头一脸的抑郁,“我还是回酒店宿舍住。”她闷声道。
“行,我让她把钥匙留下。”白玉恒安抚道。
这还差不多,向惠轻哼一声,转身爬到榻上,钻进被子里。
“吃早餐了。”白玉恒穿戴整齐,叫她吃饭。
“不饿。”向惠轻声道,肚子在被子里叽叽咕咕的响着。
白玉恒走去外面餐厅,高蕾讨好的帮他拉开椅子,又殷勤的递给他汤匙。
“你把钥匙留下,我没有备用钥匙了。”白玉恒喝着虾粥淡声道。
高蕾咬咬牙,生生忍下一口恶气,“小芹那有一把钥匙,我让她送过来。”她笑眯眯的说。
“不方便,你不能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闯进我的私人地方。”白玉恒看她一眼。
高蕾气得眼冒金星,“我非不给呢?”她颤声问。
“换门。”白玉恒皱眉道。
她确实拉了他一把,是他的恩人,但他也帮她赚了很多钱,别人说他是她养的小狼狗,大概她自己也把他当成她的私人财产了。
“白玉恒!”高蕾一巴掌拍到餐桌上,眼泪喷出来。
“我跟她,你只能选一个!”她威胁道。
“那你可以走了。”白玉恒推开餐盒,冷冷道。
高蕾立刻号啕大哭。
向惠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得惊心动魄的。
“哭完了没有?”白玉恒不耐烦的敲一下餐桌。
高蕾一下止住哭声,擦着眼泪和鼻涕,“我错了。”她主动交出钥匙,抽噎着道歉。
前后反转也太快了,向惠听得一愣一愣的。
白玉恒拿起钥匙回房间,“我先去公司,晚上见。”他将钥匙放到床头柜。
“晚上见。”向惠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小幅度的冲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