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姐弟之恋
“我和雁子哥已经……”她突然说不出口了。
“别说了，我明白，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她看看琳娜，“这位是谁？美国的军官吗？”她看出了美国的军装。
莫小青说：“是的，她和我一样，咱们也是一家人。”
美丽笑了笑：“我习惯了。”
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脑袋嗡地一声。她又陷入了那无比的矛盾当中。
大壮与老林的追逐过程是沉闷的，老林在树林里奔跑着，当他跑到一块空地的时候突然转过身趴在了地上，枪口抬了起来，而大壮则是站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笑了起来。大壮喊：“老林，你死定了！”
老林心里极度恐惧，似乎有很多蝇蛆在他的体内啃噬他的肌肉，令他浑身发麻发冷。但他还是笑了出来，那声音好像出自野兽。他喊：“你有本事出来杀了我呀！”
大壮说：“杀你是一定的，还不到时候。你起身转身再跑的时候，我手里的匕首就会刺破你的脑袋。”
这正是老林不敢再跑趴在地上的原因。此时大壮说出来，反而更加增加了他的恐惧。死亡的距离就是一转身。
老林说：“那我们就耗着，看谁耗过谁，等我的人来了就是你的死期。”他在唬大壮。
大壮哈哈大笑起来，“你的人？你还有人吗？那密密麻麻的枪声恐怕已经将你的人都变成了漏血的筛子吧。来了人也必定是我的朋友。”说完又大笑起来。
大壮的话让老林喘不过气来。他出了一身的虚汗。两个人开始僵持了起来。
雁子循着这笑声飞奔而来，当他看到这个被头发和胡子盖满整个脑袋的老头的时候，愣了一下，看起来竟然如此熟悉，再看那一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他知道了，这双眼睛属于爹。他喊：“爹，是我，南雁！”他一步步走向大壮。
大壮喊：“小心！”
这时候枪响了，就见雁子的身体彭地一声后仰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壮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二十多年没有见到的儿子在刚刚见了一面的时候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疯狂了。飞身而出，身体直扑老林，老林的枪又响了，打在大壮的肩膀上，大壮没有因为这一枪而停下脚步，他想的是报仇。拿着匕首直刺过去。老林身体一滚躲过了这一刺并站起了身体，他刚举起长枪大壮的身体已经到了近前。
这时候老林丢弃了长枪身体向后跳去，手摸向腰里，一把手枪刚拽出来，就发现自己的胸口一痛，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把刀尖。
雁子站在他身后，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猛力抽回到，老林捂着胸口向后仰倒，他不知道那正中心脏的一枪为何会没将他打死，嘴里喃喃：“为什么？为什么？……”
他瞪大眼睛看着雁子，雁子脱掉满是鲜血的外衣，里边是一件防弹衣，他脱了下来扔在老林的胸前，说：“我穿了防弹衣。我不是杀手了，防弹衣就不会要了我的命，它只会要你的命。”
老林瞪着眼睛抽搐了几下身体后绝了气。
大壮从悲痛中一下转为大喜，他笑得更加狂妄了。雁子跪在父亲的脚下，父亲扶起他上下打量着他，泪水开始滑下。大壮说：“南雁，我们回家！回家！带着你妈的骨头回家。”
“妈，她死了？”雁子问。
“死了。”大壮流着泪说，“我要杀死张小华为你妈报仇。”
“是他害死我妈的？”
“是他，要不是他，我们一家四口不知道要多幸福。”大壮问：“你见到你姐姐北雁了吗？”
“姐姐还活着？”雁子问。
“走，我们去找你姐姐。”
雁子和父亲走进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大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发电机在一个屋子里轰鸣着，院子周围的灯照亮了很大一片局域，一个探照灯打在两个人身上，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很多支枪指着他们询问身份，雁子表明身份后，探照灯才离开了。
雁子和大壮出现在屋子里三个女人面前的时候，莫小青和琳娜高兴地跳了起来，纷纷挽住了雁子的胳膊，只有美丽躲在一旁不敢抬头。雁子笑着对父亲说：“爹，我先给您介绍下，这个是……”
大壮哈哈笑了，拽起美丽，抢道：“南雁，这就是你姐姐北雁，和你妈长得一个样！”
雁子听到这句话懵了，头一下涨了出去，是平时的三倍。他看着美丽，她已经泪流满面了。“爹！你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大壮看出了端倪，但没有立即揭穿。说：“这就是北雁。”
雁子一下浑身发软，坐在了地上。琳娜一听，心说坏了。莫小青一听也是觉得太蹊跷了，晃着头说：“这怎么可能？太巧了吧？”
大壮想亲口听到答案，问：“什么巧了？”
这么一问，美丽哇地一声哭了，他扑进父亲的怀里，抓着父亲的衣服哭着说：“爹，我怀了弟弟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大壮一听蹬蹬后退了两步，美丽跪在地上也没了力气，她看看雁子后，哭得更厉害了。琳娜瞪大眼睛说：“这是天意！”
莫小青晃晃头说：“更像是阴谋。”
没错，这是阴谋，大壮知道，这是张小华报复自己的阴谋。他狂笑起来，大喊：“张小华，你够毒的，养了我的女儿却如此对待她。”
接着他又笑了，笑得很狂。“人算不如天算哪！张小华，你注定是个失败者。哈哈……”
莫小青和琳娜看着这一家三口的样子，雁子坐在地上，呆呆地瞪着眼睛，美丽跪在地上垂着头哭泣，头发被汗水已经浸湿，而大壮最为另类，在一旁不停地狂笑。莫小青以为他疯了，走过去扶住他说：“爹，您冷静，什么事都能找到办法解决的。”
大壮真就停止了笑声。“人算不如天算！”他又开始笑了起来。
莫小青真的以为他疯了，对雁子喊：“哥，你快起来，爹疯了！”
雁子还是一动不动，他才真的是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丫头，我没疯！”大壮说，“多少年的秘密，我不得不说了。北雁不是南雁的同父同母的姐姐，她其实是若亭和张小华所生，我带她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北雁。他们是同母异父。张小华，你算计几十年，你算计的是什么？”
大壮接着说：“田家有此先例，南雁和北雁的结合和先祖啸天的父母一模一样，先祖啸天便是如此而出。张小华，你算计我？你注定失败。”
美丽缓缓抬起头说：“爹，你没骗我们吧？”
大壮说：“你认为我会拿先祖开玩笑吗？先祖啸天在八百年前可是田家的英雄，你觉得我会用祖宗开玩笑？啸天的父母就是一对同母异父的姐弟。我太高兴了，哈哈，一切都是我的，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几十年了，一直是我的心结，一切都是我——田熙云的！张小华，你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