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打个电话
很静，鲜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那人显得很淡定，说：“包括这栋大楼，包括上千亿的资产，包括女人。”
“你的女人只配给我擦鞋。”雁子说。
“我可以把我的女儿给你。”
“张小华在哪里？”雁子说，“我没有耐心了。”
“等等，”他说：“我想活。”
雁子挥刀砍掉了他的一只举着的手，他顿时抓住手腕哀号起来。雁子问：“接下了是你的耳朵，然后是鼻子、几吧，双脚……”
雁子又挥刀消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你******杀了我吧，他在阿拉德，在本拽登的军事基地。”
雁子听的就是这个，她不再客气，砍掉了他半个脑袋。她转过身发现一个衣柜在不停地抖动，他过去站在旁边慢慢拉开，却发现一个女人抖动着身体举着一把手枪。那女人说：“别杀我，我只是个妓女，一个任何人用钞票都可以上的妓女。”
雁子伸手拿下了那把手枪，说：“不管你是谁，我不会杀你。”他慢慢关上了衣橱的门。
顺着楼梯一步步下了楼，放出那个自称是职员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见到他的样子吓哭了起来。他说：“一切都结束了。”说完，走到大门那里，挥刀砍断了那把锁走了出去。
凌晨三点十五分，夏日的街上依然有着稀稀零零的人影，一阵风吹过来都是热的，他掏出烟坐在大楼门前，用打火机点了半天没点着，已经被血浸湿了。
他此刻就像个魔鬼，孤零零地坐在大楼的门口。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站起身体，坐的地方留下了一滩黑色的血液在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腥臭。他钻进汽车，把车开到河边，扔出一身衣服后，直接把车开到了河里。喝水冲刷掉了身上的血腥，他上了岸，脱掉那条裤子裸着身体站了一会儿，然后穿上那身干净的衣服，把刀鞘挂在后腰上。向着灯光密布的地方走过去。
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后，就听见了警笛划破天空的声音。他笑笑说：“去第一医院！”
筱筱、玫瑰和琳娜在那间很大的病房里，琳娜躺在那张病床上，旁边小伊萨睡的正香。东方的天空露了白，然后这白色的天空越升越高，外面的景色也清晰起来。三个女人一夜都没睡，只要有一点响动，筱筱就会把脸伸出门缝，然后抽回来对着四只眼睛晃脑袋。她把身体挪到窗户那里，眼睛看着外面，一跺脚说：“怎么还不回来？一辈子也别回来了算了，心都碎了。”
“像豆腐渣了？”雁子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满脸的微笑。
筱筱转过身嗖地一下跳到了他的身上，而玫瑰和琳娜却把手握在了一起笑了，没有笑声。
雁子走了过去，他看着旁边小床里的婴孩。筱筱跳下来站在了他的身边。他低下头仔细看着这个婴孩，用手摸着她的小脸蛋儿，她竟然笑了，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晃了两下。他温柔地对她说：“闺女，爹杀光了他们，你是安全的了。”
婴孩一听笑得更欢了。他抬起头对琳娜说：“看，她愿意听故事。”
他低下头轻轻说：“爹杀了很多人，鲜血把爹都泡了起来，你看爹，肉皮都红了。谁想伤害我们的小宝娜公主也不行，爹以后要带着小宝娜去秦皇岛的海边，去秦始皇求仙的地方，爹会带着小宝娜去海边挖小螃蟹，回去给小宝娜做螃蟹炖南瓜吃。……”
他抬起头看看琳娜，对她说：“你辛苦了。”
琳娜伸出手，他们拉在了一起。她说：“老公，你是最苦的。”她明白，杀人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而这件事却让这个男人一个人承受了。
他抬起头看看筱筱和玫瑰，对她们说：“以后谁也别想伤害我们，谁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就杀光所有人。我会把他们碎尸万段。”说完，缓缓把眼神挪到婴孩脸上微笑着。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看，有了一个眼神的交流。她们发现他似乎有些精神的紊乱，琳娜说：“老公，你来床上休息一下吧。”
雁子缓缓站起身，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筱筱和玫瑰也走到沙发上睡下了。
雁子被一个噩梦惊醒了，他梦到了所有被自己杀了的人都站在周围，把他围在中间，都对他笑着，只有在上海误杀的那个女孩的脸最清晰，她看着他一直哭，眼泪就像撒尿那么多。他挥刀继续杀，他疯狂地砍杀那些人，头颅掉了一地，终于他的刀又砍到了那个姑娘的脖子上。
他醒了的时候出了满身的汗水，猛地坐起来后回忆着这个梦，他意识到自己变得胆小如鼠了。拿出电话拨通了三儿的电话，他说：“三儿，起了吗？”
三儿说：“我早起了，都快睡了。”
雁子看看外边高挂的太阳，这才像第一次去滨海大酒店接筱筱的时候想起了地球的形状，脑海里又有了地球一半阴一半阳的样子。他经常在脑海里出现地球的样子，自己就像是站在月亮上一样看着慢慢转动的地球，这种感觉已经有了两年了。每当他想到地球的样子，自己就会想起很多美好的事情。他告诉三儿说：“我想回家了。”
三儿说：“我的小说写了很多了，你丫可以上网看看，叫《祸水》。”
雁子说：“没心情，我又要去杀人了，去阿拉德，那里有着成千上万的头等着我去砍。”
三儿说：“你丫是不是杀人上瘾了？”
雁子说：“我不杀光他们，他们就会杀掉你我。”
三儿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杀来杀去，也杀不出地球，斗来斗去，最后想想都是斗自己。活来活去，到最后发现，活着就是等死，死的时候才明白，这一路就是个传说。”
雁子笑骂：“你丫啥时候变哲人了？”
三儿说：“我也快当爸爸了。”
“当爹的感觉不错，我恭喜你。”他看看小床里的宝娜，宝娜对他笑了一下。
“你爹在我家，把我丈母娘给睡了，你爹简直不是人，抢了我丈母娘去做压寨夫人了。”三儿说，“就昨天的事儿！我发现你爹随你。”
“你爹才随你呢！”雁子说，“什么话从你嘴里出来都不好听，我随我爹好不好？”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完的时候才反映了过来，瞪大眼睛问：“你说啥？”
“你那几个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你爹来家里了，见到我丈母娘眼睛宛如是狼见到兔子的眼神，当时我就知道在劫难逃了……”
雁子哈哈笑着说：“得，以后咱就是亲戚了，以后过年过节记得给我送个果匣子啥的，拎两瓶好酒啥的。”
“去你大爷的吧，咱是娘家人儿。”三儿说，“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凌那孙子跳楼自杀了，说是得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