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石油换牛奶
贝蒂娜看看他，说：“从来没这么好过。”
玫瑰说：“过去的事情似乎和梦一样。”
他说：“你们洗澡吗？我去给你们放热水。”
热水器是电热水器，插上插头后还要等半个小时。他回来告诉了她们这个消息，两个女人听完后就像被子弹击中的人一样仰倒在床上瞪着大大的眼睛。这突如其来的一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笑了起来。
他决定出去像那个守门的老头去询问早餐的事情，可是他刚出门就发现旅馆每个拐弯的地方都站了********的士兵。他问门口的士兵：“怎么了？”
“报告！首长命令，保护将军安全。”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嫩了。在甘飒城，自己已经把自己树立在了很多人的对立面上，想杀死自己的人还在冲动期。自己就这么冒冒失失住进了一间不熟悉的旅馆。该死！他骂了自己一句。“替我谢谢首长！”他拍拍士兵的肩膀走了出去。
到了旅馆门前他发现，旅馆现在已经被重兵把守了，甚至自己的出行都受到了严重的警告。他不得不吩咐士兵去把早餐买回屋子里。他知道，此刻的出行确实是危险重重，他不敢去冒这个风险。这是得到政治后，因为政治失去的自由。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街上已经布满了中国的军队，都穿着灰色的特种装备，街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步伐都很平稳。
走进卧室的时候，他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玫瑰和贝蒂娜正在浴室里一同洗澡，都在夸赞着彼此的乳房和屁股、头发、腰部、手和脚，还有小腹。这种夸赞他听起来如同夸赞自己一般，用手指抠着耳朵眼邪邪地笑了。这种笑已经久违了。他推开门，于是一团热气喷了出来，里边的两个女人也同时发出了尖叫。他看看她们，然后用手擦去玻璃上的水雾看看自己，他说：“你们继续洗，我只是来刷牙和刮胡子的。”
玫瑰说：“你不会等我们洗完了再刷牙刮胡子吗？”
他挤出了牙膏在牙刷上，然后再嘴里搅动起来，他直起身，笑着看着他们，捅出了泡挂在了下巴上。他说：“老夫老妻的还害臊咋的？”
贝蒂娜说：“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她这么说不是没有依据的，昨晚充足的睡眠使他看起来精神百倍，笑容里的邪性不得不让她们有这种想法。他拿出牙刷指着她们说：“你们都不是好女子！”
“我们快洗。”玫瑰说。
于是，她们加快了速度，很快地走了出去。
他来到卧室的时候，她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他们坐上了一辆防弹的军车，行驶在路上的时候，路边的人们纷纷在那里观望，就像他们对政治冲突一样，只是观望，没有任何行为。他们在乎的只是这冲突什么时候结束，大米和白面什么时候能够降价到所能承受的范围。欲攘外必须先安内。
他们开了一次小会，人员有三十多位，偌大的议政大厅里显得空空荡荡。参加会议的有新政府的高官，有中国军队的代表，中国领事馆，有人民代表。他们迅速就攘外须安内达成一致，决定从中国换取大量的粮食和生活必需品，用的东西当然是石油。全国成立供销社供应低价物品，按人分配。
在第二天，中国的考察小组就来考察了，用考察二字表明了中国的含蓄，其实就是谈判——讨价还价。还派来了十八名管理专家，对版图规划，权利架构等做了详细的论述，做出了一系列方案。接着就要派大量的工程队进入阿拉德，建筑桥梁，公路，机场，水库，发电厂……他对他们说：“我们现在没有钱。”
中国的考察小组很大度地笑了，说：“中国可以贷款给你，然后你需要的只是把这些钱用来购买中国的水泥、钢筋、电线和技术人员。”
他笑着说：“我愿意！”
阿拉德涌入了大量的中国人，部队在北部的荒芜地区拉了一条隔离线。阻止着北部本拽灯势力的骚扰，小的冲突经常发生，但叛军无法越过这道隔离线半步。中国军队发现，举着手来投降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把投降的人放到了一个集中营里管制起来，甚至允许他们的家人一起住进来。对他们说：“你们被拘禁的期限根据本拽灯势力的灭亡时间决定。”
“那就让他快些去舔上帝的屁股吧。”
张小华坐在一个很狭小的屋子里，中国军队的进入令他如坐针毡，寒彻骨髓。他已经无路可逃了。中国军队久久的不进攻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他坐在本拽灯的对面，两个人都忧心忡忡。他们在策划一次大转移，撤退到邻国赛斯亚。赛斯亚和阿拉德一直在石油问题上有着冲突，他们清楚地知道石油是有限的，就像一杯饮料那么有限，而他们是对坐的两个人，每人都插入了吸管用力吸着。他们会因为对方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吸而暴躁起来。最后，他们终于做了决定，转移到赛斯亚是最安全的，他们绝对不是中国士兵的对手。
这个消息传到田南雁的耳朵里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他们的这次转移造就了1000名的逃兵。集中营里开始热闹起来。中国军队开始北上了，他们逐渐控制了整个的国家。而路耶也在不停地招兵买马，接收着一个个城镇。大量的士兵被派到了北部关隘。
他坐在一个空盘子前，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吃光了所有的食物。他在想着自己是如何被这巨大的政治漩涡卷进来的，似乎一切都不是他所预谋的。他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但这些并不是他的初衷，却发生了，还乐此不疲地继续着，甚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服务员收了他面前的餐具，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吃完了，站起身走到外面。中国的物资源源不断被轮船载着驶入海港，技术人员也都到了，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就是造建三座大型水泥厂的事情。水泥，是他们最需要的。
杀死张小华的事情似乎已经被他遗忘到了一个龌龊不看的角落，他甚至觉得杀死他只是一个笑话了。比杀死他更有意义的事情有着无数，重要的是，这些有意义的事情干起来无比的有意思。比在床上在女人身体里还要能满足自己的灵魂。
建造水泥厂得到了中国方面大力的支持，但谈到炼钢厂中国也大力支持，唯独谈到进口纺织机器时，中国拒绝了。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可以提供低价服装而不是机器。国家与国家的交往是理性的，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不行的就是不行，只能从价格上进行周旋。但田南雁最感兴趣的是，用黑黑的石油换取白白的牛奶。这个国家需要大量的营养让干瘦的男人们健壮起来，让女人的胸饱胀起来，里面满是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