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祸水
2011200000029

第29章

第29章

“你是。”

“不是。”

“你就是。”

“真不是。”

“我说你是你就是。”

“这个你说是也不是。”

“是不是?”这时候,美丽的手掐住了雁子腰里的软肉,拧了起来。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诶呦妈呀!”

“你敢说是?”

“不是。”雁子咧着嘴说。

“嗯?”美丽咬着嘴唇瞪着眼。

雁子求饶:“那你说我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呀?”

“嗯?我要你说。”

“是不是你说了算,我听你的。诶呦!”

美丽知道,闹下去也是无谓的,凭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认知,他是绝对不会放弃亚芳的,同样他也不会不管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人。闹下去只会增加三个人的痛苦,亚芳那么年轻都不介意,我有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那些看着都让人恶心的男人们还不是包养着二奶三奶的,还动不动的就说着老婆不敢管的话吗?自己虽然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毕竟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他能给自己煮碗小米粥也就该知足了。这要是他转身就走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转过头想想,他要是那么绝情的男人自己还会爱他吗?如果他和亚芳那样了以后,便不理不睬了,那他还可爱吗?如果他是那样的人,那我现在还是他什么人呢?

她在努力寻找着原谅他的理由。最后得出结论,认命吧,这个世界认命的女人还少吗?不多我一个。

行为哲学决定着一个人的行为艺术,价值取向制订了行为标准。美丽不愿意失去这个男人,所以包容了他的一切。但她还是决定去买一套那样的房子,就在肖亚芳隔壁,不能让自己的男人脱离自己的视线,她下定决心了。

不记得哪位特有哲理的人说过,孩子多了心累,媳妇多了头疼。表面上算是波澜不惊的度过了危机,可是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肖亚芳住在大房子里一夜都没睡,现在她是多么希望那个男人陪在她身边啊!她辗转反侧心里乱糟糟的,心里就像养了一窝小鸡一样,被左刨一下右啄一下的。夜终于过去了,海面上升起了一轮红日,肖亚芳看看表凌晨5:28分,时间在这时候就像凝固了一般,慢吞吞地流动着。她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今天会不会过来呢?想着想着竟然钻出了一丝嫉妒的恨意。人就是这样的,总觉得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少。

早上起床后,在楼下的小摊上吃了早饭,雁子就和美丽去了房地产公司,美丽坚持买房,雁子也没办法。售楼小姐看到他来了很热情,当听说还要买一套的时候,如果不是美丽在场她肯定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上去亲雁子一口。当她看到今天来的女人和昨天的不一样的时候,心里说,男人有钱了就变坏了,竟然把两个老婆安排到了一起,真是够变态够强大。美丽当场付了钱拿了钥匙,然后去买了房间里的东西,中午饭都没顾的吃,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也算布置妥当。雁子站在这个大门口望着那个大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走了,自己变成了一块铁块,地球就像块大磁铁般吸住了。

三儿开车回来看见了他,把车停下摇下玻璃,说:“干嘛呢?”雁子回过头看看院子里,三儿也往里看看,正赶上美丽从屋子里出来。三儿说:“真,真买了呀!”雁子点了下头。三儿从车窗里伸出手拍了拍他:“够你受的了,好自为之吧。”说完开车走了。

美丽走出来说:“老公,走吧,回家吧。”雁子点点头走了进去。他心里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恨不得自己逃离这里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美丽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可要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可别走丢了哦!”雁子苦笑了一下。美丽白了他一眼,开车走了。她对自己在这里买房的英明决策相当满意。雁子看她走远了,松了口气,神情自若地走进了肖亚芳的大门。三儿一到家就把雁子在门口和美丽买了隔壁的房子的事情告诉肖亚芳了,肖亚芳说:“爱干嘛干嘛,爱买就买,和我啥关系?”三儿说:“你可拉倒吧,这就是无间道。”

雁子走进门的时候,肖亚芳正在厨房做饭,香气溜出了厨房的门在屋子里肆虐地飘荡着。雁子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说:“什么菜?”肖亚芳说:“土豆丝和木须肉。”雁子说:“我喜欢吃这两道菜,买啤酒了吗?”肖亚芳说:“在冰箱里。”雁子进厨房拉开冰箱,里边摆了满满一层易拉罐的燕京,他打开一听喝了一口,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燕京?”肖亚芳说:“不是我买的。”三儿洗完澡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晃悠了出来,看见雁子靠着门框在那里,他说:“你丫在那儿靠着干嘛呢?”雁子看看他说:“你丫该锻炼了,你又胖了。”三儿说:“雁子,我都替你发愁,你说你可咋办?东屋一个西屋一个的可咋整?我要是劝你离开美丽吧,我不够人性,劝你不要我姐吧,我胳膊肘往外拐。今儿我琢磨一天这事儿了,也没琢磨明白。最后我得出一结论,你死了就解决了,你嘎嘣儿那么一艮儿屁,这个世界清静喽。”

雁子说:“你丫艮儿屁我也不死,我说你丫是不是惦记我这点财产呢,想鸠占鹊巢?我可告诉你,想都别想。我就算死了,我也要立下遗嘱,这房子禁止三儿同志使用。”肖亚芳懒得听了,说:“你俩不能说点吉利的啊?死死的,说给谁听呢?三儿,就你起的头儿,以后别说死死的了,听得怪慎人的。”三儿说:“你和一杀人狂魔过日子你都不怕,说说死你就怕了?姐,我就告诉你,这小子杀人不眨眼,我们知道的就杀了俩人,咱甭管是俩什么人,好歹人家是人吧,这小子愣把人杀了。这是咱知道的,咱不知道的呢?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到晚上你就想想有多么恐怖吧!他那沾满鲜血的双手伸向你的时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肖亚芳说:“你有完没完?”三儿还故意的打了个冷战。雁子说:“得,三儿去当编剧得了,拍恐怖片,《屠宰场里的血案》,指定拍的比刘伟说的那个一打喷嚏喷出四个小猪的强不少。”肖亚芳扎个小围裙出来了,手里拿着碗筷,她说:“三儿去端菜拿啤酒。”三儿说:“嘿!那么大一活人就在门口你看不到,干嘛叫我去端菜拿啤酒呀?”雁子说:“这不是给你锻炼的机会么!”三儿说:“你凭啥不锻炼呀?”雁子说:“你看我用锻炼吗?”肖亚芳说:“叫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雁子起着哄:“听着没?”三儿边走边说:“我也看出来了,当初说买个房子给我住就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找一免费佣人。我说你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呀?合着是合伙算计我呢是吧!”

雁子笑着说:“自打我认识你那天就发现了你有这本事,本来你占便宜的事儿经你那么一说,指定变得你吃多大的亏,一百个不乐意,到最后还得别人感恩戴德的求着你占便宜。咱这是社会主义社会,你如果觉得被压迫了可以反抗呀!你绝食,你写一条幅绑在脑袋上,就和小日本那样子,在门口喊口号打倒我,更有志气的是拒绝我提供的住所,宁死不屈!”三儿说:“我这不是给我姐面子么?你当我没想过呀!”肖亚芳说:“快吃饭吧,瞧把你俩得瑟的!”雁子笑笑。三儿说:“姐,你说我现在和雁子都不会游泳,我是说假如啊,我和他都掉河里了,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肖亚芳说:“我搬起石头先把你砸进去,然后把他也砸进去。”雁子笑着说:“典型的落井下石!”三儿说:“最毒妇人心。这一旦从女孩变成了妇人,男人就要严加提防了。最好就是别落到水里。”雁子一边灌着啤酒,一边用筷子指着三儿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