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祸水
2011200000035

第35章

第35章

这时候,三儿和肖亚芳、美丽在茶几上斗地主,三个人脸上都贴着或多或少的纸条。三儿说:“你们说雁子这小子走了什么桃花运,这才几天的功夫,把我姐给弄到手了,又把区姐给弄到手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世界上的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给占了。凭什么呀?三六带个四!”美丽捋着牌说:“还不是女人太傻了。管上。”三儿说:“那怎么到我这里一个个猴精猴精的,我怎么就碰不到一个傻的?不出。”肖亚芳说:“三儿,你别老说这个了,人和人是要讲缘分的。”电视上播着三个燕大学生抢劫的事情,三儿说:“就这样三个小破孩儿,瘦得和竹竿一样,居然还抢劫,还强奸。”他笑笑继续出着牌。

李远东看了这个新闻吃惊不小,自言自语:“竟然出这种事。”他打电话叫来乔家峰,说:“怎么搞的?怎么出了这种事?”乔家峰说:“这谁也预料不到啊。”李远东说:“去抓人吧,不然没办法交代。”乔家峰问:“抓谁?”李远东沉思了一下,说:“把野狼端了。”乔家峰想了一下说:“好!”

李远东布置完,乔家峰便去准备了。这时候电话想了,李远东一看是市委书记严立明的电话,心里也明白了是什么事情。“严书记。”严立明说:“看过电视了吧,有什么想法?”李远东说:“接下来要专项打击了,严查娱乐场所,对外来人口大普查一遍,深入调查顺藤摸瓜,争取抓到贩毒源头。……”严立明说:“别说了,总是出事了才能引起重视,三个月,我希望三个月你能给我交一个满意的答卷。”李远东说:“我一定让您满意。”严立明挂断了电话。李远东给区勇打通了电话,“老区,我这边出了点麻烦。”区勇说:“我知道了,你出麻烦自己解决就是了,别总给我打电话。”李远东挂断了电话用手摸着额头沉思起来。

雁子一早起来,还真就说上班走了,区静丽还把他送了出去,大言不惭地给他整理着衣服说:“下班早点回家。”区妈在门口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区静丽以为雁子是在演戏,自已干脆配合着演得真实一些。她不知道雁子真的开车去了棋院。走进棋院的那两扇木门,给人的感觉是宁静的,不大的小院子里透着书香,错落有致的大柳树下几张花岗岩的棋桌,有一对青年男女坐在桌前对弈着,看那女孩儿双手托腮,眼睛盯着期盼一动不动,男孩子手里拿着折扇,也不扇,就那样握着,还不时端起旁边的茶杯小酌一口。四周仿古的房间都大开着门,不时传出几声笑。一切的嘈杂聒噪好像被这个院子的围墙隔离了,让人浑身都觉得轻松起来。他走到下棋男女旁边看着棋盘,不愿意打扰这份宁静,倒是那小姑娘先开口了,“您有事吗?”

这种声音已经摆脱了世俗,是那么清澈,雁子说:“我来找杨德林老先生的。”小姑娘说:“杨老师吩咐过,说是有个在公园结识的朋友,是不是您?”雁子说:“杨老师还记得我。”小姑娘说:“相见杨老师先要过我这关,敢吗?”雁子看着可爱的小姑娘说:“敢啊!”小姑娘站起身伸出手,说:“我叫杨灵儿,别瞎想,这可是真名字,我爷爷取的,好听吧?”雁子伸手握了一下说:“我叫田南雁,也是真名字。也是我爷爷取的。只不过他不在了。”杨灵儿低下头说:“那你太可怜了。”在她看来,没有爷爷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事。杨灵儿指着男孩子说:“这是我师弟,叫古风。”古风握着雁子的手说:“我叫古风,但不是这丫头的师弟,我是她师兄。这丫头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当师姐。”雁子说:“听你的名字就是下棋的材料。”古风说:“过奖了。”

杨灵儿说:“你俩就别在那里吹捧了,一切凭实力说话,赢了我的才是师兄,输了的,不好意思,只能是小师弟。”雁子看看小姑娘,稚气未脱,也就十四五的样子,一举一动还透着孩童的纯真。他说:“好啊,我输了叫你小师姐。”杨灵儿说:“君子一言。”雁子说:“驷马难追。”古风小声说:“小心点儿!”雁子笑着点点头。古风说:“两局定胜负,我去拿计时器,下二十分钟快棋,没问题吧?”雁子说:“没问题。”

重新摆好棋,杨灵儿先走中炮,雁子应顺手炮,杨灵儿起马直车,雁子走横车……,到中盘杨灵儿失先,终于没能防住雁子左翼的狙杀,败下阵来。杨灵儿投了子说:“我还没输呢,还有一局,看我怎么搬回来。”

第二局雁子走中炮,杨灵儿应以最稳妥的屏风马,双方僵持到最后走成了雁子双车不胜马炮士象全,雁子说:“我赢不了了。”杨灵儿说:“你本来就赢不了。”雁子说:“长见识了。我这都是野路子,还真不知道马炮士象全能守和双车。”杨灵儿说:“行了,你是我师兄,你取得了见爷爷的权利。”雁子说:“原来是杨老的孙女,怪不得棋力如此强。”杨灵儿说:“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这么强还不是输给你了?你这是变着法夸自己呢。”

二人下完的时候,古风已经去通报了。杨德林还未出屋子,洪亮的笑声先传进了院子里,这声音显示着大气与威严又不失亲和的味道。老先生背着双手,脚步沉稳有力地走了出来,白色的胡须无风自飘,宽松的软料国服随着他的脚步猎猎作响。他说:“小哥来啦!”雁子说:“老先生好!”杨德林又是一阵大笑:“灵儿,爷爷找来的人怎么样?”他已经知道了孙女败北的消息。杨灵儿说:“我看哪……,还行吧。”杨德林又是一阵大笑,说:“我家灵儿说还行就是很好了。”雁子说:“杨老,我来这里能干嘛呀?”杨德林说:“下棋。”杨灵儿说:“田大哥,你还不知道吧,半月后就要举行全国象甲联赛了,这次金帝房地产赞助,我们棋院也要组织一支队伍参加,叫秦皇岛金帝队,到时候可有你大杀四方的机会呢。只可惜,不让女子参加,我可是很想参加呢。”杨德林说:“女娃娃再强也下不过男人的,你还是去和女子争长短吧,今年你争取在女子个人赛上拿个前六,赢个象棋大师给我看看吧。”“爷爷就是看不起女子。”杨灵儿竟然唱了一句,“我们女子,哪一点不如儿男?”一直没说话的古风也和雁子、杨老一起大笑起来。杨灵儿唱完竟也捂着嘴咯咯了几下。

这天,雁子听了杨老讲的棋理和布局,还给他演示了杀招和守和的定势,使他受益匪浅。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家,区静丽已经做好了饭菜。

时光荏苒,日月交替,日子过得简单又惬意,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后,区勇给区妈打来了电话,让她去拜访下老领导杨老,也就是棋院的杨德林,并说:“老领导只有一个儿子,还和儿媳妇一起出车祸死了,当年老领导待我如子,你买点东西去看望下。”区妈自是乐得去。倒是区静丽吃惊不小。她一直以为雁子是为了糊弄母亲才每天出去的,只是随便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消遣。晚上在床上看着一本杂志,她担忧地说:“妈要去棋院,到时候和杨老问起你岂不是露馅了?”雁子坐在床边抽着烟说:“没事,去就去吧。我确实是在棋院上班,你放心吧。”区静丽说:“你什么时候去的呀?我怎么不知道?”雁子神秘的一笑说:“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等我慢慢道来。”

他像一个淫贼的样子搓着手,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区静丽起伏的胸脯,还吸溜一声舔了一下嘴唇。区静丽大喊:“淫贼,救命啊!”她喊完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想是怕这嬉闹惊动了母亲。雁子扑到床上捂住了她嘴上的手,伸另一只手慢慢扯下了她的睡衣……外边的树在月光下被海风吹拂,不停地晃动着,地上的朦胧影子交织在一起好像发出了摩擦的声音。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沙滩,发出沉沉的吼叫声,区静丽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会儿像啸月的狼,一会儿又像一只瑟瑟的羔羊的声音传过窗子,融合在大自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