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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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莫小青来了

第54章 莫小青来了

所长跑进屋,帽子都跑歪了,黑子说:“马所长,通,通缉犯。和电脑上的一样。”马所长看看电脑,也拿出枪指着三儿,也一样哆嗦着。他指挥:“黑子,你快打电话给县上,我看着他。”黑子一只手举着枪对着三儿,一只手拿下话筒放下,另一只手拨着号,说:“马所长,你说咱要立此大工,能不能上《焦点访谈》?”马所长说:“不能上《焦点访谈》,那里是整人的,咱上撒贝宁的那个《说法》。”

黑子拨完号拿起听筒说:“马所长,电话哑巴了。”

雁子和宜嘉听到白雪和麻花辫子跑进院子,然后喊着通缉犯就知道三儿这败家孩子没抗住,他们切断了电话线后,每人抓了在门口发抖的一个姑娘,抓她们就像抓小鸡一样轻松。他们走进屋子关上门,抠着俩姑娘的脖子。雁子抓着麻花辫子说:“放下枪,要不我捏死她。对了,你叫啥?”

麻花辫子哇哇地哭了,她说:“马小花。”黑子举着枪说:“你别乱来,我是正义的,你是邪,邪恶的,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宜嘉冷冷地说:“快放下,不然拧断她的脖子。”马所长说:“别,别介,你放开她。”白雪哭了,呜啦呜啦地说:“别拧别拧,我就一个脖子啊!”宜嘉拽出匕首横在了白雪脖子上,白雪喊:“妈呀,别介!”黑子啪啦一声扔了枪举着手说:“我投降,我缴枪不杀,别,别杀。”雁子居然笑了,对马所长说:“你放下。”马所长还是没放下。雁子看出来了,能利用黑子一下。

他看着宜嘉说:“杀了。”宜嘉知道他的意图,手上用了下劲。白雪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黑子急了,说:“别介别介。马所长,你放下吧,我求你了。”马所长说:“放下他们会杀人灭口的。我,我不放。”黑子咕咚一下还就跪下了,说:“你放了吧。”说着还跪着朝马所长走去,然后猛地去夺手枪。枪倒是脱手了,黑子和马所长就像篮球运动员一样争抢起来,还是黑子抢到了,他把枪往雁子脚下一扔,说:“缴枪了,别杀。”雁子用眼睛指了下三儿说,“打开他手铐。”黑子打开三儿的手铐,三儿上去就给了黑子脑袋顶一巴掌。黑子急忙说:“缴枪不杀,缴枪不杀。”雁子推开麻花辫子马小花,捡起了两把枪,宜嘉也放开了白雪,白雪瘫软在地上了。三儿赶忙抱着白雪胳肢窝放在了椅子上,试着撒开手了两次,戳不住,只能扶着。

黑子伸手晃着说:“别碰她,她是我媳妇儿。”三儿又从头顶给了他一巴掌,说:“老子是杀手,又不是采花贼,你丫这是在侮辱老子的职业操守。”黑子一听害怕了,说:“别,别杀她。”三儿说:“那杀你。”黑子赶忙晃手:“也别杀我。”三儿说:“你俩我要杀一个,你选吧。”宜嘉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发现自己失态了,又咳嗽了两声板起了脸。黑子说:“要不你杀她一半,杀我一半,打我俩个半死。凑一个不行吗?”三儿又打了他一下:“你丫还挺有智商。”……

雁子问马所长:“所里还有几个人?”

“没了,还有个管户口的丫头,今天歇班。”

“有多少子弹?”

“几十发。”

“让他去拿。”雁子指指黑子。

雁子知道,黑子去拿最稳妥了。看得出来,黑子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愿意为白雪丢命。黑子拿回了子弹后,雁子问:“有绳子吗?”黑子说:“没有。”雁子说:“去集上买,三儿跟着去。”

不一会儿买回了一把麻绳,宜嘉把他们四个都捆在了暖气管子上,捆白雪的时候白雪醒了,三儿关切的问:“怕吗?”白雪又吓哭了。三儿说:“捆得紧吗?我给你松开点吧。”白雪哭得更猛了。雁子找了很多抹布,先塞了马所长和黑子的嘴,看着俩姑娘,又看看手里的脏抹布下不去手,又找来两条手巾,塞住了俩姑娘的嘴。然后说:“我们走。”三儿临走还记得在白雪脸上亲了一口,说:“等哥哥回来。”黑子看着他们,心里说:我是正义的,你们是邪恶的,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

宜嘉和三儿先出了大门,雁子从里边插了门后,助跑两步,手抓住墙头,胳膊一用力,就空翻出来,落地后一蹲,手指轻轻一点地就站了起来,没有一点声响。三儿捡了块墙上掉落的石灰,在大门上写了七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今日派出所歇业。

乔家峰带着三十个手下追下来了,他打这个派出所的电话打不通,打所长手机却是不接,心里便知道有可能出事了。他们飞快的开车往这里赶着,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车灯照上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样七个字。他下车推门,发现门是从里边插上的,立马派人跳了进去。他们走进办公室一看,赶忙解开了四人的绳子,然后询问:“怎么回事?”黑子仔仔细细说了情况,还在最后充分的表现了自己的无能,乔家峰拍拍他肩膀说:“你是好样的,别说了,这些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乔家峰在想,雁子为什么没有杀了几个人灭口呢?

这时候,雁子等三人早就走出很远了,他们在很多座大山后的一片树林里升起了一堆火,雁子在和三儿正在对瓶吹啤酒呢。宜嘉看着这个男人,在她心里,这个男人是个纯粹的男人,就像在耳边响起的毛爷爷的话一样,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没有一丝城府的深度,看起来是那么的简单,有着曼妙智慧的叠加,大智若愚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再贴切不过了。她虽然没想过要嫁给他和他厮守终生,但是她想过生个她和他的孩子。杀手也是人,无情难,有情化无情难上加难。她看着二人喝得兴起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扫去了内心的阴霾,杀手的麻木生活是单调的,是没有色彩的,微笑似乎是一种奢侈。而现在,自从她腿里的东西扔进火堆的时刻,她觉得她不是杀手了,她想作为一个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想做一个母亲。

她看着雁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就这样呆呆地看看他。三儿招呼:“来,一起喝点?”宜嘉摇摇头说:“都喝多了谁站岗放哨呀?”雁子说:“宜嘉,明天中午我们就能到家了,我家谁也别想找来,一般人走这片林子都走不出去,我家没有路,村长就是皇帝,还有就是,我们村的人都护短,就算村里人在外边干了多少坏事,村里人只知道这是村里人,不是外人。所以,我家就是我们最好的庇护所。可以安心的活着,到时候不用放哨也不用站岗,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三儿眼睛亮了,“那是世外桃源呀!”

雁子和三儿碰了一下酒瓶,一仰脖干了。抹抹嘴说:“说了怕你们不信,我15岁那年,村里田三娃年方18,出来赶集,在路上碰上一老娘们长得俊俏,三娃看四下无人,上去就把人强奸了,手里还握着短刀,有几个人听到喊叫声跑了过来,就那么看着不敢上前。三娃干完提上裤子就走,那老娘们的男人听到消息带人追来了,一直追到村里,你猜怎么着,村长带领全村300多男人就堵住村口,说只要进来就剁成饺子馅喂猪。那男人无奈就报警了,警察找了三天找到我们村要抓人,村长立马就说。抓人别想,你们先说他犯了什么罪?合着那时候还不知道三娃犯了什么罪,警察就说是强奸,村长就问多大罪,警察说得判十年,村长二话没说,把三娃关到牛棚了,说十年我来关,你们随时来检查,我要是放他出来,我就抹脖子。那男人一听这话,还就认可了,警察看原告都认了,警察就要撤走了。最后村长说了最关键一句话,表现好能减刑不?多长时候拉出来放风?警察说,我也不知道啊,回去问问监狱的和法院的我再想办法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