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如妖女的一笑
区静丽看不下去了，“田南雁同志，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区静丽走过去拉过莫小青的手安慰道：“别怕。”她竟然把莫小青拉入了她们的阵营。
“我真的是他的俘虏，你们误会了，别为难他了。”莫小青看着区静丽小声地解释。
“你太能欺负人了吧？看你把人欺负的！”宜嘉也看不下去了，过来摸着莫小青倾斜的辫子摆弄了一下。
“你说，我是怎么带你来的？”雁子着急了，逼着莫小青快说。
莫小青看看他，然后看看几个女人，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但雁子这么逼，只能说：“他绑架我来的，我不想来的。”
三儿一看有点乱，起身说：“那个你们聊，我去锻炼了。”
小倩看这局势也有点乱，“我也回家了，我妈等我吃饭呢。”她也挪了出去。
“别怕，”区静丽继续安慰莫小青，对雁子说：“田南雁，你还有啥说的？没想到你竟然绑架起良家少女了，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想起了村里人给她讲的公公大壮的英勇传说。
雁子急的直跺脚，“我为什么绑架你呀莫小青同学？你说清楚好不好？”他让莫小青说。
“雁子说，我和美丽姐的失踪有关，就带了我来了。真的不关他的事！”莫小青忽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看雁子，又看着区静丽，“真的不关他的事的，都是我不好。”
“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肖亚芳指着莫小青，对雁子说：“她？娇小的一个弱女子，还这么漂亮，你怎么不说她和牛魔王有关？我对你很失望，你竟然学会撒谎了。本来你们家就喜欢抢女人，我倒是不觉得奇怪，可没听说你们家人谁撒谎啊，你是第一个，你这下算是给你爹，我那伟大的公公，田家的第一勇士长脸了贴金了。”
雁子这个急呀，急的直冒汗。“我对天发誓，她真的是我的俘虏，反正我说啥你们也不信，爱信不信，我懒得说了。”今天他一点也没心虚，梗起了脖子，很横！
宜嘉觉察到了雁子的这种变化，忍不住多打量了莫小青几眼，她过去抓起莫小青的手，看着她手上的镯子说：“真漂亮啊！是家传的吧。”
莫小青说：“是刚才姨奶奶给的。”
肖亚芳一听不干了，“姨奶奶偏心，等下我也去要。”
雁子走过去一把拽过莫小青，莫小青的身体被拽的一闪，雁子撸下镯子说：“这是给田家媳妇的东西，不是给你的。”
莫小青哭了，眼泪一对对的掉，抿着嘴没有声音，就那样看着雁子的眼睛。雁子一看这情况，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拿着镯子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太过分了。”肖亚芳骂，“混蛋，太过分了。你等着小青，我去给你要回来。”说完就要走。
“我不要了，你们别为难他就是了。”说着眼泪流得更猛烈了。
三个女人此时倒是慌了，轮换着给她擦起了眼泪。
“别哭了小青，我们不难为他了。你别哭了。”区静丽说。
“好了别哭了，我们错了。”宜嘉说。
“他以前不这样的，兴许是受了什么刺激。”肖亚芳说。
莫小青就这么哭着，好像要把积攒八年的泪水都哭回来，她是多么喜欢那个玉镯子啊，她想把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雁子出去后不知道去哪里，就这么捏着那个玉镯子走着。他现在有些后悔，莫小青被他拽得一闪的样子重新在他脑海里出现，怎么和在上海误杀的那个小姑娘的动作如此相像呢？那种悲凉无助的眼神让他喘不过起来。他慢慢在街上走着，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了青烟，柴草燃烧的味道充斥着这个空间，是如此的和谐美满。
赶生举着木叉拉着哮天犬走了过来，见到雁子就说：“下次你把伊依带回来，你有媳妇儿了，三娃也有了，下次该我赶生了。”雁子没有理他，用胳膊拨开他又走了。
“我白救你了。”赶生说。他在说大粪坑的事情。哮天犬也朝着雁子的后背叫了两声，赶生听懂了，哮天犬在说：“妈的！”他摸摸哮天犬的头说：“我爹说不能骂人，骂人不是好孩子，你也不能骂人，骂人不是好狗！”狗把头在他的腿上蹭蹭，狗说：“嗯哪。”
雁子走出了村南，到了南沙河的边上，他坐在那里不停地往水里扔着石头，蹲到沙坑里拉了屎用沙子埋了。出来后继续扔石头。
太阳落下去了不久，月亮便升了上来，雁子在摞着扁平的鹅卵石，摞了十三层还没有倒，他又小心翼翼地放第十四层，刚撒手便一倒到底。凉风吹来，雁子抬头看看树梢上的月亮，心里好受多了。他转身朝着村里走去，走到辘轳井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雁子问：“谁？这么晚干嘛呢？”
赶生来辘轳井这里尿尿了，他听见雁子说话吓了一跳，赶忙把刚掏出来的东西塞了回去，尿都喷在了手上。他甩着手说：“我，我来放圣水。”
雁子走过去一看井口，又看看赶生的裤裆，立马明白了，骂：“好啊你，你竟然让我们喝你的尿！”他伸手去拍赶生的脑袋。
赶生的哮天犬抬起了头看着雁子，狗的眼睛很亮，闪着绿芒。赶生抱着脑袋说：“我的尿是圣水，我是神仙。”
“我打你个神仙！”雁子继续拍着赶生的脑袋。赶生蹲在地上诶呀诶呀地叫着，说：“真的真的，我闭上眼睛能看到伊依。”
这时候哮天犬说：“嗯哪！”
“你看，狗都知道。”赶生腾出一只手指着狗说。
雁子一看也没别的办法了，指着南沙河对赶生说：“以后你去南沙河尿尿，你想啊，井里的水都是南沙河的水渗过来的，你把尿尿到南沙河里，鱼也喝了你的尿，各种动物也喝了你的尿，包括花草大树都在喝你的尿，你就功德无量了。”
赶生听完乐了，说：“嗯，我就是下凡来保佑你们的。”
雁子一踢赶生屁股说：“去尿尿吧。”
赶生说：“是圣水。”
赶生拉着哮天犬走了，去了南沙河。尿完尿就闭上眼睛看伊依，伊依就从水里升了上来，还对着他笑。伊依慢慢飘过来的时候，衣服就滑落了，赶生摸着下边的怪物便吐了，吐了赶生一裤子鼻涕。赶生睁开眼想抓住伊依，伊依就不见了。这时候赶生更加肯定了，伊依就是月亮里的小玉兔。他低头对那怪物说：“以后不许吐伊依了。”那怪物羞愧地低下了头。哮天犬蹲在一旁看着他，汪汪叫了两声，赶生听懂了，于是回答：“饿了？回家，回家去吃饭。”
雁子回到家的时候四个女人在吃饭，三儿早早吃完了走了。莫小青看雁子回来了赶忙就拿了碗给他盛了一碗递给了他。雁子心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接过来拿起饭碗吃了起来。“你摆着苦瓜脸给谁看？”肖亚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