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筠的声音则惊动了靠她最近的几个欲求不满的女子,她们满脸红润,朝着姬筠身出了魔爪。
“放肆,放肆!”姬筠踢腾着双腿,可是她的身后就是冰冷强硬的墙壁,退无可退,去无可去。那几双手已经伸了过来,依然碰触到了姬筠的衣服。
刺啦——刺啦——
姬筠的外衣被无情扯碎,那些肮脏的手碰触着姬筠的脸蛋、脖颈、手腕……姬筠眼里满是惊恐骇然,看着还在靠近的人们,彻底放声大哭起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样的感觉让姬筠有种想死的冲动,这种沉闷的如同坠入地狱一般,被恶鬼们围堵而不得离开,这样的经历,足够让姬筠铭记一生,直到死都不会忘记今日的耻辱。
“你好坏!”在树上靠着人肉垫子的沐秋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邪恶么?魔鬼么?沐秋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可若是旁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不会客气。
“宝贝,是我坏,还是你坏?”姬墨低头看着沐秋,视线滚烫,他的手指一直在沐秋腰间摩挲着,偶尔会抬眼看看周遭的情形。
听到姬墨这种妖魅的声音,沐秋身子忽然一抖,“妖孽!”暗自嘟囔一声,低头看到在殿门外徘徊不定的侍卫们,莞尔一笑,“这些人,是郑皇后的人手?”沐秋扭头一瞧,命妇们已经先一步郑皇后抵达此地了。
“天!这是什么情况?”打头的一名贵人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大变,原本还像凑热闹的心思彻底歇菜,和她一起闯进去的夫人们都同一时间退了出来,每个人脸色都异常的好看。
“怎么回事?”郑皇后焦躁急切的嗓音从一干众人身后响起,每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郑皇后心头的不安已经被证实,就算没有靠近,她已经有股晕倒的冲动了。
跟着郑皇后的郑家贵妇们大胆靠近,有好几名妇人当场晕死过去。
“退下!”郑皇后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一旁的侍卫们,心中已起杀意,郑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进去,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眼前这糜乱的一切仍旧让她头脑发胀,脸色铁青,血液不断的往脑袋顶涌,眼前则一阵一阵的发黑。
“母后,救命,救命!”已经被四五个人群围困住的姬筠听到郑皇后的声音,鼓足气力大声求救着,她拼命的挣扎着,哭嚎着,“救命!”
“还愣着干什么?”郑皇后一看姬筠,当即嗓子里发紧,她抿着唇,强制压下心口的滚烫,“救人,弄醒这群人!”
随后到来的则是沧溟帝,等沧溟帝抵达的时候,殿内的情况已经能控制住。每个人被破了一盆冰水,都从美梦中清醒过来,可等待她们的,则是超乎想象的噩梦。
姑娘们已经吓傻,她们茫然恐惧的回想着刚刚放荡的一幕,每个人都呆滞,记忆好像发生了断层,她们怎么到达的这里?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热闹么!”沧溟帝低沉的嗓音让每个人心头打了个寒噤。
郑皇后攥着拳头,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已经刺入肉中,只有如此她才能保持情形,才不会晕死,“皇上,是有人要陷害我郑家!”郑皇后混沌的脑袋已经没有了思路,尤其被沧溟帝这么一惊呵。
沧溟帝没有进门,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父皇,父皇,有人要害筠儿,父皇要彻查,抓出罪魁祸首!”姬筠哆哆嗦嗦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身体虚软的只能由宫女们搀扶着才行。那苍白的脸已经毫无血色,浑身剧烈战栗不安,心底的阴霾怎么都挥之不去。
沧溟帝身旁跟着几位老臣,虽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可那脸上鄙夷和紧蹙的双眉已经昭然若揭,他们对此非常不满!皇室脸面,岂能这些人抹黑?纵然是外戚,又怎么能如此狂妄,伤风败俗,人心不古!
“皇上,娘娘,必定是有人要陷害我郑家,为什么偏偏是郑家人,求皇上彻查,求皇上赎罪!”以郑家为首的臣子已经不能坐以待毙,他们晚一步得到消息,气喘吁吁冲进院子径直跪在沧溟帝面前,恳切哀求。
“查!自然要查!朕也很好奇,为什么偏偏是你们郑家人!”沧溟帝眯着眼睛扫过郑皇后,刮过半数的郑家人或者依附郑家人的人们,冷意剧增,“好大的胆子,朕亲封的禁地,尔等也敢擅闯,都该死!”先不管真相如何,擅闯禁地,至此一条,就足够在场的所有人灭族!
与地面紧张气氛刚好相反,这些心惊肉跳正在悬崖边缘徘徊的人们绝对猜想不到,在距离他们十米远的那一棵参天老树上,正有一男一女嬉笑以对,气氛极其热情融洽。
“生气了!”沐秋暗中戳了戳沐秋,“皇帝盛怒,后果严重!”沐秋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而趁此机会,姬墨反手扣住沐秋后脑,低头吻住沐秋那唇瓣,细细品味着,余光却冰冷的扫过下面,而恰巧和沧溟帝若有若无望着方瞧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恩!”沐秋小声呜咽着,无力的推搡着姬墨,见到下面人已经要离去,沐秋着急的瞪着姬墨,眼神示意着。
被放过以后,沐秋气喘吁吁的靠在姬墨身上,“琉璃殿,为什么是禁地?”沐秋突然好奇的问道。
“母妃在这里曾经被害滑胎!”姬墨低声告知,然后抱着沐秋飞身离开。
正午时分,原本应当是为郑皇后贺寿最高潮的时候,但是突如其来的噩梦打碎了每个人的念想。
所有人聚集在永寿宫,明明是正午太阳正足,暖意最盛的时候,可此刻,大家却感觉如坠冰窟,周遭被寒气萦绕,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