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老夫人并没有提及沐秋的身份,没想到这位少夫人竟然一眼猜出,沐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人,心头闪过一道明光,可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
似是察觉到自己追问的突兀,那位少夫人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想解释什么,一旁的二夫人生硬开口,“老夫人,希望您今天能给个说法,咱们好好的小姐在你们这里出了事……”二夫人很强硬,态度很坚决,一副刑讯逼供的样子。
“二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老身有些听不懂,什么叫做说法?芯儿出了事,老身也很难过,可是青州这么大的地方,鸳鸯灯会人员混杂,老身已经提前警告过你们,出了这样的事情,屎盆子就这么扣吗?”东方老夫人连声客气的话都没有,更是强硬的说道。
“芯儿丫头已经醒了,就是贵府公子,这种下作手段……”二夫人义愤填膺。
“上官二夫人,说话要讲证据!”东方瑞痞痞的笑着,“说在下害上官二小姐,拿出证据!仅凭一人说辞,就想要栽赃?哼!”东方瑞瞥着上官颖,“奶奶,您可要掌好眼睛,可别让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毁了咱们东方府的清明!”
“东方瑞!你欺人太甚!”沉默许久的上官大夫人终于开口,她那略显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疲惫,握着上官颖的手因为愤怒越发的抖的厉害,“东方瑞,你这个畜生!”上官大夫人恨的咬牙切齿,“你毁了我的颖儿还不够,还毁了我的芯儿,我们上官家到底欠了你们什么,为什么这么作践我的女儿,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到底欠了你们什么?到底作了什么孽,为什么?”上官大夫人说着说着,放弃女子的矜持,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娘!”上官颖安抚着上官大夫人,她咬着唇,神色复杂而仇怒的瞪着东方瑞,上官颖看着东方老夫人,“娘,您——”
“老大媳妇,你有身孕,这些肮脏事情就不要管了,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我那未出生的孙儿!”东方老夫人根本就不去理会上官颖的神情,强硬开口,“还不服侍大夫人下去歇息!”东方老夫人吩咐身旁的心腹。
“母亲,求您开恩,请您开恩!”上官颖见到前来的丫鬟,瞳孔一缩,扶着肚子就跪倒在地上,“母亲,求您看在儿媳的份上……”上官颖顿时感到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抽噎起来,下面的话她应该怎么说?
夹心饼干可不是好当的!沐秋看着上官颖,见到她委曲求全的样子,无语的很。
“呦,这是怎么了?”东方瑞冷笑着说道,“府里养你们白痴么,还不快将大夫人扶起来!闪着奶奶的金孙,你们赔得起吗?”东方瑞嚣张的很,狐假虎威的派头做足,“好好照顾着,别出闪失,最后还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我东方家的种呢!”
“东方瑞!”上官颖被气的脸色发红,眼眶满是委屈的泪珠,心纠结万分,她到底得罪了什么鬼怪,竟然让她遇到这么个畜生!难道这就是报应?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官颖脸色发白,肚子忽然疼痛难耐。
“来人!”东方老夫人见状连忙让人去请大夫,并让人将上官颖扶进后屋里面,面色焦急,这一胎她盼了这么多年,一定不能出事!
见到上官颖出事,上官大夫人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论上官家如何,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有亲娘不心疼儿女的?
“来人,送客!”东方老夫人失了耐心,“你们说是瑞儿,瑞儿这几天一直在照顾秋儿!是你们搞错了,等弄明白仇人再去发疯!”
“不可能!”上官大夫人脸色更难看,她转头看向沐秋,“东方瑞这几天,和你在一起?”
沐秋挑眉,“第一次去鸳鸯灯会,表兄自然一直陪着!”沐秋慎重开口,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若是几位不信,可以去查,这几日一直在表兄别院里……”
东方瑞眉开眼笑,赞许的看着沐秋,“下次栽赃陷害,烦请提前查清楚……”东方瑞不屑的歪着嘴,“本少爷要什么女人没有?真当你们上官家的是天仙?放心,就算这世上的女人死绝,本少爷也不会动你们上官家的人一分一毫!看着就让人恶心!滚!”
丫鬟们半推半拥的将人哄了出去,没有给分毫的面子,而由始至终东方老太爷都没有露面。
上官颖动了胎气,好在诊治及时并没有酿成大祸,可是以防万一,东方老夫人发了话,将人禁足,直到胎儿彻底稳定。
东方瑞跟着沐秋回了院子,进了屋,一点儿也不拘束,很随意的给自己倒茶,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细细品着,“表妹想要表兄做什么?”东方瑞好奇的问道。
“伪装!”沐秋坐在床旁,淡然开口,“伪装一个人,随我去个地方,见个人即可!”
东方瑞笑容更胜,“什么人?”
“看来,你还真是巴不得上官家被荼毒!什么都不遗余力。”正说着,忽然出现的沐暄阴森森一笑,“你那老相好肚子里的种,该不会是你的吧?”沐暄话音一落,一道犀利掌风迎面刮来,随后还有盛着半盏茶的杯盏。
沐暄险险躲过,不怒冷哼,“恼凶成怒了?禽兽表兄?”沐暄脸色倏然间沉下去,“东方禽兽,你故意拉姐姐下水,与上官家为敌,到底安的什么心?”沐暄抿着唇,东方家和上官家打擂台,凭什么拽上姐姐受罪?
“早晚都要对上!”东方瑞别有意味的看向沐秋,“刘快嘴是上官家的人!”
上官芯儿醒来之后已经神志恍惚,唯独一次清醒的时候,还是又哭又闹又叫的要东方瑞偿命!她安静的时候,听话的像只无害的兔子,可发疯的时候却又想只发狂的猫,到处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