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憋气的幻灵乖乖的随谷尘回去,沐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沐秋扭头看向姬墨,“真不是你的人?”沐秋没头没脑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旁人必定听不懂。不过,好在姬墨不是常人,自然明白沐秋话里隐藏的含义。
姬墨没有回答沐秋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鼓鼓的荷包,递到了沐秋的眼前。
沐秋低头一瞧,正是那小松鼠叼来的。沐秋拿过荷包,捏着揣入怀里,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若非有那个笨东西,她还不会受那一遭罪!只当沐秋失神的时候,身体突然虚空,脑袋晃了晃,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经脱离了地面。
沐秋本能的伸手勾住姬墨的脖子,近距离的瞪着这个男人,出手都不提前打招呼,“干什么?”没好气的问着。
姬墨低头,两人鼻尖刚好相互擦了过去,很痒,姬墨眼底闪过一道深邃幽光,抱着沐秋回了屋子里去,“休息!”二话不说将沐秋按倒在床上,扯了被子将人给蒙了起来。
姬墨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沐秋想要张口说什么,只感觉身上一痛,脑袋立即昏沉过去——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竟然偷袭她,点睡穴!
姬墨半靠在床头坐着,低头看着里侧躺着的沐秋,鬼使神差的抬了手。手指蹭了蹭沐秋的鼻尖,而后落在唇瓣上,指肚在其柔软的唇瓣上按了按,那双桃花眼里的深色越发的浓郁。
听着沐秋均匀的呼吸声,姬墨缓缓闭上了眼睛,是他累了,他需要小憩一下。
丧事刚过,还在沉寂的东方府忽然热闹起来。几天的功夫,东方府里就招待了好几拨前来偷袭的刺客。
地牢里,东方瑞邪肆的看着还剩下半条命的上官颖,沉默不语。
“你杀了我吧!”上官颖只求速死。
东方瑞拍拍手,很快就有人将东方书抬了进来。东方书坐在椅子上,双臂无力下垂,满头白发,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上官颖大睁着眼睛盯着忽然出现的人,眼眶酸涩难忍,心一阵一阵的抽痛,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化为呜咽声。
听到上官颖的声音,东方书呆滞的神情慢慢的有了变化,双眼慢慢聚焦在前面,看着前面那狼狈的女人。这是自己的真爱?这分明就是个笑话,是个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东方书阴狠的盯着上官颖,“我有哪里对不起你!”曾经有多爱她,现在东方书就有多恨眼前这个女人。为了她,他不顾世人唾弃,娶她为妻,与父母斗争,更与亲子反目成仇。
上官颖浑身战栗,她很害怕听到东方书的质问,她更害怕回想曾经一切的甜蜜。
“对不起!”上官颖有无数的话想说,可那些话都那么的苍白无力,她早已泪流满面,命运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上官颖恍惚的回想着,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对不起?”东方书笑了,自嘲冷笑着,闭上眼睛,不再讲话,他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东方瑞站到东方书跟前,看着东方书绝望的神情,无情的笑着,“真是让你失望了,当初怎么就没掐死我这个畜生呢?”
东方书看着东方瑞,当真是悔恨不已,可是,他清楚,不论如何,他与他之间,已经再无可能。是他亲手掐断了他们之间的父子情,亲自将他的儿子推向了地狱!
这所宅院充满了神秘,沐秋所处的院子周围都被嶙峋怪异的东西包围着,有次序的竹林,还有乱糟糟的石林,或是杂乱无章的各种混杂的树木……总之,她是仍旧是被变相的囚禁着。
沐秋紧锁双眉,一脸不悦的盯着前方,她对这些奇门遁甲是真的不感冒,若非之前有小东西存在,自己才误打误撞闯出去,现在要想踏足,纯属是在找死!
一想到失踪数日的小松鼠,沐秋心里一阵郁闷,希望那家伙不是畏罪潜逃!
“爷在前院,命属下来接夫人过去!”齐玉忽然出现在沐秋的视野中,依旧是温润尔雅的翩翩公子模样。其实齐玉很疑惑,之前沐秋能够从这里逃脱,显然是困不住沐秋的,可是为什么主子还专门让自己来领人?恐怕齐玉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那个原因。
沐秋跟着齐玉从乱石堆里七拐八拐的走了出去,当站在外面,扭头看向身后,秀眉紧紧拢在一起,脑袋里一团浆糊。摇摇头,让思绪清晰一些,看到眼前的情景,沐秋差异挑眉,并不是什么出众的亭台楼阁,和普通宅院无异。可是谁又能够想象得到,在这里层层包围的里面,竟然是另外一重景象?
“今天有客?”沐秋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站立的护卫,眉头一挑,看起来很眼熟,思绪一动,这不正是沐秋之前在那铺子里遇到的?想到那两名女子,沐秋眼底闪过一道讳莫如深的暗芒。
齐玉到是没什么惊诧,只不过眉宇间划过一道浅显的迟疑。
“凭什么?我姐姐到底哪里不好了?”就在这时候,里面传出来一声跋扈的女子嗓音,听起来有点儿埋怨的意味,“她为了你深入险境,为了你去搜寻什么宝物,你凭什么看都不看?”女子质问着,控诉着。
沐秋脸色流露出一丝兴味儿的淡笑,还真的是她们呢!沐秋本打算离开,不想去打扰了,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沐秋款款走进庭院中。
齐玉不敢耽搁,赶紧跟了上去,只是心里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他怎么感觉有点儿捉奸的意味?意识到自己所想,齐玉打了个寒战,立马挥去心头的念想。
门口的护卫看到沐秋的时候,眼里露出惊愕神色,下意识的直接将人挡了下来。
看着横亘在胸前的剑鞘,沐秋玩味的挑了挑眉,“你的人?”沐秋微微侧头,问着跟上来的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