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夫人一声叹,“你也不是不知,在外头光鲜亮丽的可不表示在家里也同样,将军与我感情是深,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依相过的走过来,我爱他,他心里有我,女人一辈子求的也不过是这样的男人,所以,哪怕我必须独守空闺,哪怕我必须时时刻刻担忧他的安危,深怕他再也回不过,也是心甘情愿的。”这话,说得有些落寞了,怕阿临不喜,白夫人又道,“怎么?你和侯爷的感情也好吧,不是好亲事,我怎会介绍给你。”
是哦!
很好——
她能在白夫人面前说不好吗?“多亏了姐姐,若非姐姐从中推波助阑,的确是成就不了这门亲事。”还把太后也扯下水来,“侯爷这人性情怪了些,其他都好。”
“侯爷的性情的确是古怪了些,却不是个坏人。”白夫人跟在丈夫身边,虽与公孙笑打的交道不是太多,可是,从丈夫的口中,得知不少关于公孙笑的事迹,“若不好,我怎会将你推入火坑,其实男人嘛,只要懂得心疼他的女人,他在外头的名声再恶,再坏,也无所谓。”
不得不说,白夫人的见解与一般人也是颇为不同,阿临正待说,白夫人脸色微微一红。
“你可能有所不知,几年前,我先中的是公孙笑。”
哦——
这倒是稀奇。
“既然姐姐看中的是公孙笑,为何又嫁给了白将军?”
“公孙笑否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心高气傲,原是主动示好以为对方必定会感恩戴德的接受,谁知,转个身,公孙笑给否了,否的原由的确好听,他说,她配得上更好的。
既然公孙笑已经放了话,她若不寻个比他更好的,怎么对得起他这番话,白夫人一气之下便找了白大将军,原是义气用事,她是知道白木修与公孙笑之间的关系,她就是要让公孙笑难看。
可,嫁给白木修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以前的任性方显可笑,一个女人若是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出来开玩笑,那便是对自己一辈子的不负责任。
万幸——
她遇上的是个好男人,是个值得爱的男人。
这一切,也就值了。
白夫人回忆完当年,笑着直摇头,“当真是年少轻狂,当年若是走差一步,便毁了一辈子。”
“姐姐好魄力。”阿临真心称赞,如白夫人这样的女子,当代也是极少的,她懂得自己要什么,也得到了。
不是很好吗?
“你呀,别先赞我,现在回想起来,只想回到过去狠狠的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别再犯傻。”
“傻人有傻福嘛。”
“好好好,这句傻人有傻福说得对极了,可不就是傻人有傻福嘛。”也便宜了白木修,白夫人是极心喜的,拉着阿临有太多的话要说,“阿临,咱们可是一见如故,有说不完的话,今儿个将军不在府里我也无聊得很,不会,今晚你就留下来了陪我吧。”
“这个——”阿临当然愿意啊,“怕会扰了姐姐。”
“说得什么傻话。”白夫人低斥,“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怕太过唐突,一会我遣个人上抚远侯府去说一声,若是侯府当家没意见,你今儿个晚上就留在这里陪陪姐姐,咱们好好聊聊。”
白夫人说到做到,话落,便遣了随侍丫环前往侯府知会。
丫环领命前去。
阿临笑回,“既然姐姐如此盛情,阿临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在威远将军府呆了一天一夜,直至翌日用过午膳,方才离开,白夫人与她当真是相谈甚欢,两人天南地北,内事外事都谈了个便,还有些未尽兴,不过,来日方长。
若再把阿临留在威远将军府,怕是实在不合适。
白夫人相邀,往后,若是无事,两人多聚一聚,阿临在皇城娘家人也不在了,就把威远将军府当成娘家。
阿临顺势的就认了白夫人来义姐,威远将军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的姐夫。
往后,威远将军府可就是她的娘家了。
她要回个娘家,公孙笑没有理由不允吧。
再且——
白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让惹上她,她能把对方喷个半残。
阿临原想在先去一趟齐家商行与霍家商行,不过,义姐亲自派了人送她回府,她便先回了府。
向两位长辈请过安,回房,公孙笑不在,她稍稍整装便出了门,先去了一趟霍家商行,霍青铜早就等着她来了。
“阿临,你也真是个忙人是,我瞧过你订的计划,可行性很高,其实这几年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直不知从何着手,你这个计划,正投我所好。”霍青铜看完,详细了解一番之后,与底下的几个掌事的商议过,已经做下决定,就等着阿临过来商谈细节。
“青姐,真是抱歉。”阿临歉然道,“实在是因为家中有事拖着,一时之间走不开。”她眼中盈满了笑,瞧青姐的神情,已知事情是有转机的,且是往好的方向转,“青姐可是同意了。”
“当然同意。”霍青铜应是,“这么好的事,傻子才不同意。”一顿,商人的直觉,霍青铜还是觉得有必要问清楚,“阿临,你可有与其他商行联系。”
“有。”都走到这一步了,阿临也没有必要隐瞒,“我与齐家商行的大家当有联系,与他商谈的正是此事,由此我三家合作,这笔买卖,只赚不赔。”
尚有第三人插手,霍青铜稍稍细思,人多了不便之处便会增多,为免后顾之忧,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齐爷可知霍家商行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