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儿个晚上就是睡在浴桶里她也是乐意的,只要有个人能体贴的时时给她加些热水,别让她冻死在里头就成。
半刻钟,她仍未起,闭上眼,已经睡了,还打着细小的呼噜,整个人正一寸寸的往下滑,眼瞧着就要灭顶了。
公孙笑就站在浴桶边上瞧着她一寸寸的没入水中,水淹过她的唇,她的鼻,猛然,她站了起来,一阵咳。
阿临醒了,呛了好几口水,差点没有淹死她。
一睁眼,公孙笑就在她的面前,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刚才,他一直站在这里,他什么都看见了,他却选择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没入水中,完全没有考虑要伸出援手救她一把。
这个男人,着实是可恶透顶。
她不理会他,知道说多了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和情绪,原是不需要洗发的,这下,头发全湿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头发不干,她如何安睡,一个不小心若是着凉了,她还得留在屋里养病,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换上干净衣物,擦干了发,上了软榻,直接当他是个透明人,不存在。
她才躺上榻,便被他抱了起来,大步一迈,直接丢上床。
他毫不怜香惜玉,动作粗鲁,差点没摔死她,阿临自认脾气没那么坏,忍耐力没那么差,可是,在公孙笑的面前,她只想抓狂,不想忍,不能忍,再也忍不了了。
“公孙笑,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敲着床,事实上,她真正想要敲的人是他,可是,她知道自个儿不是他的对手,不想上前去寻死。
“问我,你才该自问要做什么的人,丈夫就在你面前,你不睡床想睡哪?”他逼问。
“你不是嫌我吗?我不想硬你大爷的眼还是错啊。”
“的确是错,除了床上,你哪都别想睡。”
去——
他以为她不想睡床啊,至少床上软啊,好睡得多,她天天晚上的睡眠都很不错,前提是他不要扰她清梦。
“好,我睡床。”她躺回自己的位置,接上被,“你别再动我,否则,我跟你拼命。”她耍狠,还配合露出恶狠狠的神色,谁知,公孙笑一瞧,乐了,也跟着上了床,“也好,我倒是要瞧瞧,你要如何与我拼命。”言罢,他探手了。
他仅凭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她揉圆捏扁的,一旦使上阴险手段,一指点了她的穴,她除了能干瞪眼就只是干瞪眼,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骂他一句都做不到。
他探手,当真是点了她的穴。
阿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张狂,得意的笑,若可以,她真想上前狠狠的扒下来,奈何,她依旧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
她不知道他点的是她的什么穴,她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瞪了她半个时辰。
她还以为,他要点着她,让她干坐一辈子。
“服了吗?”他问。
阿临倔强的眨眼。
“若是不服,也无妨,本侯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今晚,明晚,往后的每一个晚上——”
什么?
她再眨眼,表情古古怪怪的,整张小脸都扭曲了起来,公孙笑瞧得开怀,心情颇为愉悦,这个方法,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他探指,解开她的穴。
阿临能动了,深深的吸上一口气,用力的瞪着他,“你过份,以强欺弱很无耻。”她缩缩缩,虽明知缩在何处也是他伸手可及之处,但,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她才不乖乖就范呢。
“你躲什么?想躲到哪去?”
“谁说我躲了。”下意识的行为,不能说成躲,“你不用卑鄙的手段,我也不用躲。”
“临儿,别再试图挑战我的权威,否则,你只能一动不动的等着我回府才能解脱。”
阿临错鄂的瞪大眼,他还真敢说,他还真敢这么做,是,没有什么事是他公孙笑不敢做的。
“我只是出个府,又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
“前车之鉴,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莫不是短短数日,你已忘得一干二净。”公孙笑面色一冷,阿临怔然,是哦,她的确是忘了,在她以为不算严重的事,在他的心里那是顶严重的一件事。
是,她的确是理亏,可是,他不是已经罚过她了吗?他罚的也是毫不留情啊,再且,她也是将功补过,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记仇。
这仇,他是打算记到什么时候去。
“非我记,是你记,只有你记住这个乖,不再犯,一切才可重谈。”
“我保证不再犯。”阿临可以起誓,只要他不要太过份,处处限制她的行动,她也是可以顺着他的,如此,两人都可大开方便之门,不用彼此逼迫,“你可愿意原谅我。”
她愿意放下低姿态,只愿他别再纠结于此,她可没有太多的功夫与他慢慢磨。
时间就是生命,她身上还背着大笔的债,若是他不放行,还处处给她添乱,她是要到何时才能把身上背负的债给还完了?
“看你的表现——”
他只留下这句话,没有具体的方案,她不能照着做,只能自个儿想办法。
他是希望她做个闲妻凉母吧,安安份份的呆在圣楼里,像个裹了小脚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要去给他惹事,也不要去给他添堵。
尚余二日,便是她与齐,霍两家相约之日,是她定的时间,定的地点,她万万不能失约,仅有二日,要让公孙笑放人,难度未免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