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牙痒痒的,即使再想,也没有用,这玄居,只要侯爷在,他们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这会侯爷忙些,姐姐能好好的休身养息,咱们姐妹瞧着心里也放心了,姐姐一个人在玄居也不大爱出去,咱们瞧着姐姐可不要闷着才好,这不,都约在一起,过来陪姐姐聊聊天,解解闷呢,姐姐不会怪我们擅做主张吧。”刘月的话说得委婉谦虚的,可那气焰却不是这么回事。
阿临假假的笑了一下,要她真笑,她还笑不出来。
“妹妹们实在是太客气了,妹妹有如此有心,姐姐怎么会拒绝呢,来来来,都坐吧,别站着了。”一通招呼,几人坐下。
上茶,再多拿了些点心出来,初时,几人还闲聊着,除的无非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你的妆容,我的衣裳。
阿临虚着。
她对这些东西向来没有什么研究,也不太在意,一直是家人帮忙准备好,她直接穿着便是,对这些东西还真的什么都不了解。
“咦,姐姐不会女红?”柳晴心惊讶的叫着。
“少夫人会女红。”绣琴护主,“柳姨娘,少夫人嫁来之前,娘家可是书香世家,女子琴棋书画都会,少夫人怎么不会呢。”女红可比琴棋书画要简单得多。
“我跟你家主子说话,你来插什么嘴。”被个下人插了嘴,柳晴心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直喝着,“姐姐,莫不是在姐姐面前,连个随侍丫头也比我们来得有份量。”
这话儿,可是赶上了。
“妹妹何必在意,再说,绣琴也没有说错。”她的确是出身出香世家的傅家,琴棋书画——呃,勉强还是会的,女红嘛,自然也是会的,只不过是不精通罢了,“傅家如今虽不在京里,也不再挂着书香传家的牌匾,改经商,可也改变不了以前是的事实,我也挺怀念曾经的日子,妹妹们也不必较真,这方面,姐姐还真的不如你们。”认个怂没什么,她一点也不介意。
“姐姐何必谦虚,姐姐当年的威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姐姐既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什么还不是眨个眼的事。”正因为她过目不忘的本事,结果被大力神教给相中了,才遭这样的罪。
若真的论起来,还不如什么都不会呢,至少落得个太平安乐。
“好汉尚且不提当年勇,妹妹就别笑话姐姐,姐姐可承不起。”阿临皮笑肉不笑。
承不起,她当然承不起,她这个本事可没有替抚远侯府带来什么处好,除了满满的麻烦之外,别无他用。
做个普通人,其实挺幸福的。
有句俗话说得好,好的不灵,坏的灵。
担心什么事,总会发生什么事,阿临为了避免自个儿再陷入莫名其妙的境地之中,安安份份的留在府里,哪儿也不去,完全不给坏人机会。
可世事终归难料,天若降祸,哪也躲不掉。
一觉醒来,阿临发现自己不在玄居,不在她熟悉的床上,四周环顾,一间不大的小房间,房间里只有床,和一方圆桌,两张凳子,仅此而已,便再无其他。
阿临抚着微疼的后颈轻吟一声,真是该死,她被人给打了?她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
起了身,下了床,床下连双鞋都没有,当然,她记得当时自己已经入睡了,睡着的人是不会穿着鞋的,绑人的人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替人质穿上鞋子,更不会在囚人的地方备上鞋子。
阿临不管这么多,赤着脚下了地,观察门窗情况,窗关死了,门也是,从外头锁起来。
她甚至不知道是谁绑了她,为的是什么?不过,大概也能猜个五六七八,她越躲着,谁就越想绑了她。
一定是哪群想要找大力神丸的人,阿临也不想再东猜西猜,把她带过来的肯定不是个普通人,能穿过抚远侯府的层层守卫,还完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这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可不是为了把她关在这里的。
阿临坐回床上,拍拍脚底,继续躺上床。
她等着,等着那人找上门来。
没让阿临失望,也没有让阿临久等,对方没有太多时间花在浪费上,门被打开,进来了三个人。
“爷,醒了。”其中一人开口道,此人年长于其他两人,已过五十了吧,确定床上的人没有继续昏睡,向主子回报。
“嗯。”三人之中,居中的是主子,该是四十岁左右,手中柱着一根拐,身修有些消瘦,眼神颇为锐利,看得出来,年经时是个俊男,现在也不丑,可惜,是个坏人。
第三人则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看起来会武,一言不发的守在主子身边。
“公孙夫人,非常抱歉用这种方式把公孙夫人请出来,在下游石针。”四十岁男介绍自己。
这名,阿临是听风十三说过的,就是那疯狂的游石针,为了大力神丸,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他们防着他找上门来,偏偏,他还就找上门来了。
阿临坐起身来,下了床,她可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还能继续在床上躺着的厚脸皮。
“游大爷的确是该抱歉。”光着脚,走路的姿态依旧如常,“明人不做暗事,游大爷若有事相求,何必如何偷鸡摸狗,说不定,我还会酌情相助。”挑了一张圆凳坐下,此时一点不惧,他们有求于她,四处都在传唯有她傅清临能找得到大力神丸,在大力神丸未问世之前,她的生命安全该是无碍的。
游石针客气有礼,除了眼神锐利了些,眼底闪着几不可见的疯狂,他看起来的确不是个坏人。
可惜,坏人两字是不会刻在脸上的。
“在下再一次向公孙夫人道歉,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还请公孙夫人能够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