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休息啊。”被他圈得动弹不得,只好暂时乖乖的依在他的怀里,“现在让我继续躺在床上,我会发霉的,之前被游石针带走,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关在那里的,完全没有自由,如今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我多想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呢,对了,程默呢,我要见他。”
程默——
公孙笑脸染不快,他并不乐意让他们相见,却又无法彻底阻止。
“我会安排他带无业回神族,他们的事,你不用担心。”他淡淡的道。
“你说什么呢。”阿临撇他一眼,“我和程默是生死之交,我们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你就这么的想把他给打发走?”那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我自己去找他。”
“别想。”他扣着她,“你想跟他走。”他的脸色冷冷的,铁青的,“你就这么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这是指责,这是污蔑,这是对她的污辱。
“公孙笑,你再说一次。”
“我不准你跟他走得太近。”程默看得为人老实沉稳,公孙笑却觉得他全身上下透着邪气,他不是神族人,却成了大力神教的护法,他仅仅是一个护法,却得到了神族人也未曾得到的大力神丸,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程黙的诡异,就算他们曾经相处了五年之久,那五年,是迫不得已的,是他鞭长莫及,如今,他可以适时的制止,程默把大力神丸给了阿临,救了她,让她极速的恢复过来。
这未必就是福。
如今,到处在传阿临能找到大力神丸,游石针想出放血这一招来逼迫阿临,若大力神丸当真有奇效,往后想放阿临血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她只会处在更加危险的位置。
他绝对不允许她再受到伤害。
“我跟他近了好几年了。”他们朝夕相处,生死相依,甚至亲昵过他,他如何能懂,她与程默的关系早就不是世俗的关系可以解释的,“他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你若想阻止我见他,我不会同意,你也阻止不了。”
她气他,恼他,他们早前就因为这件事闹过,现在还要继续闹吗?他还想在同一个部上僵持不下吗?
阿临不需要他的允许,她自己去见程默。
“对不起,程默,公孙笑的态度太差劲了。”她替丈夫说抱歉,“你不要怪他,他一直都是这副德性。”
“无妨,我并不在意。”程默的表情淡然,别人的情绪并不能响他。
“那就好。”阿临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怕公孙笑得罪了你。”她与程默倚在栏前,从二楼往下看,人来人往的,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公孙笑被勒令不准上二楼来打扰他们,此时,二楼只有她与程默。
公孙笑并不明白,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这辈子最亲密的人,却不能与她做到同心同性,或许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她奢望着,他们可同心。
奢望着,他能多站在她的立场上看待问题。
“他没有,他对你还好吗?”程默问。
“还不错。”阿临点头。
“他府中的妾还在,你能甘心继续容忍吗?”
“不能。”阿临摇头,“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做不到大度无私的与别的女人一起共享自己的丈夫。”她就是再修上十世,也做不到如此大度,真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阿临嘲讽一笑,“就算我再不甘,也与别的女人共享了这么长时间,程默,别说是你,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是我没那么爱他,才能容忍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
程默不语,对别人的感情,他似乎没有评价的权力。
“若你不想你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我可以帮你。”
帮?
怎么帮?
程默不是一个善长言语的人,他自然不会浪费唇舌去说服其他女人自动离开公孙笑,他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让那些女人悄无声息的自动消失在抚远侯府。
“不用。”阿临立刻谢绝,这事儿还是算了,要人命的事,缓缓再说,“她们并没有错,她们中也有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人,错的不是她们。”
“我明白你的意思。”程默又道。
“你明白什么?”阿临无力一声叹。
“你想让公孙笑死。”程默说。
阿临更加无力了,她真的不想公孙笑死,“谁都不需要死,这个世上,没有谁失去了谁是活不下来的,我不想继续留在公孙家,程默,我已经决意要去做你的邻居,不是开玩笑的。”她是认真想过的。
若以往,程默会不言不语的当做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这回事,可这回不同,她说了,他也听到了,听得非常的真切,“若你当真想住到村子里去,我替你搭屋子。”
“好啊。”阿临点头,“不仅仅要帮我搭屋子,往后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你。”没有办法啊,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有很多事还是必须由男人来接手的,她相信程默一定不会介意帮她做些力气活。
程默是不介意。
他点了点头。
公孙笑一直在屋顶,他们的对话听得他神色发臭,这女人公然与男人这么说词,是完全不把他的存在当一回事,她是他的妻子,这辈子他是绝对不会放任她离开的。
她想与别的男人相邻而居,门儿都没有。
一努之下,屋顶破了个大洞,公孙笑稳稳的站在阿临与程默中间,阿临已经被他扣在怀里,“临儿,你可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可以不再让我重复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