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一步一步的紧跟着她,黑漆漆的一切,唯一亮光,只有她手中的手电筒。
我对她说:“你把灯打开吧,黑乎乎的,多不方便。”
她说:“庁窟咩狄样……岁靶待侉麓……俸吖咩……”
我又对她说:“灯,把灯打开,你能听的懂我说什么吗?”
她说:“碑袪骅仸……侻梯法……饭哒剖他是鸡……侉麓蓄……”
我的心抖了一下,我终于听到她说了一个我能听懂的词——他是鸡!
她的发音是那么的准确,什么他是鸡?他是鸡什么?
我的心中涌上了**的恐惧。当我正想问她时。
“咩呀咩……”她指着眼前的浴室门给我看。
“哦…这么…快就到了,谢谢你呀!”我飞快打开了浴室的门,并随手把门锁上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浴室的灯。灯光是那么的刺眼,我揉了揉眼睛,在镜子前面开始一件一件脱着衣服。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那锅红烧鸡头,一只只在锅里翻滚,挣扎,睁着圆圆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
不!我使劲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在想那锅可怕的鸡头。
当我在睁开眼睛时,看到镜子里的我是那么的迷人,*拔的**,修长的大腿。
我是人见人爱的美女,我不是一只频临死亡的鸡。
我对自己笑了笑,打开花洒,简单的冲冲身体,然后拿出王姐送我的那瓶润滑油,涂抹在自己的身体上。
我用浴巾简单把自己裹了一下,拿起了衣服和包准备走。当我准备打开门得时候,门上的一个小圆孔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仔细的看了看门上的小孔。
是一个猫眼!
我惊慌的透过猫眼向外看去,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一个反装的猫眼!
就是说我在浴室里的一举一动,外面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顿时想象到,一只猩红带有血丝的眼睛,通过这个猫眼在注视着自己……
我的心在战抖。
(五)
隔着浴室的门,我仿佛都能听到门外那个人的鼻息声。
我拿起了柜子里的一个刮胡刀片,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壮着胆子打开了门。
门外果然有人。
是那个菲律宾保姆。在浴室的灯光下,她的脸是那么的黄,黄的像一种动物的皮,脸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我双眼盯着她看。
而她只用一只眼睛在盯着我看。
她的右眼是一个白色的球,白白的没有眼仁。
“咯咯……咯咯……”她冲我笑了起来。
她的牙也格外的黄,而且每颗牙上满都缠绕着黑色的肉丝状的东西。
我突然恶心的想吐。
“周老板,我洗好了。你在哪呀……”我现在急迫的想离开眼前的这位菲律宾保姆。
“这么快就洗好了,过来吧,我在*上等你。”周老板的声音此刻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动听。
“好的,我这就过去。”我寻着声音的方向,朝房间走去。
“卟突盔哇……咩耶踢糊……哫咩他是鸡……”背后传来女保姆的声音。
真是个疯子。我心想。
我走到房门前,走了进去。
我刚进房间还未站稳,就被一个**的力量,推到了*上。黑暗中,周老板像一只发情的公鸡,滚烫的舌头铺天盖地的袭来,划过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这只是一场交易。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交易结束。
我积极配合地**着瘦弱的身躯,使他的**烧得更旺。周老板疯狂的揉搓着我的**,他的力气好大,*部阵阵的疼痛传来。
不对!他揉搓我**的两手的手指怎么只有三根!
我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保姆对我说过的话。
她是在告诉我,他是鸡!眼前的这位周老板是只鸡!
此刻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浮现出那锅红烧鸡头,那一只只狰狞,怨恨的眼,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给我滚开!不!不要碰我!”我奋力挣扎着。
周老板停止了动作,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他的头特别的小,黑暗中,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公鸡。
他用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脖子,我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
“放…开我…”我嘶哑的叫着。
他把头慢慢的靠近了我,他嘴上的气味很刺鼻,腥腥的,像我洗鸡头的那盆血水味。
我渐渐的觉得有些晕眩。我现在要想活命就必须杀掉这只鸡。而杀鸡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刀划破它的喉咙,让它慢慢地流血而死。
于是我用一直在手中的刮胡刀片划向他长长的脖子……
(六)
鲜红的血液**到我的脸上,呛的我剧烈咳嗽起来。我猛的推开了他,迅速的跳下了*,抓起地上衣服就往外跑。
当我跑到楼下客厅时候,灯突然亮了,这久违的灯光是那么的刺眼。
“咯咯……”此时的菲律宾保姆,端坐在沙发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并排放着几个装着鼓鼓的旅行袋。
她在笑,笑的很瘆人。
更瘆人的不是她的笑,而是所有贴在墙上的画。有素描画的鸡,油料画的鸡,水墨画的鸡……
“不要过来!你们这些该死的鸡!你们都滚开啊!”我挥舞着双臂驱赶着眼前浮现的鸡。
突然有一只鸡朝我跑来,我害怕的用双臂遮住了脸。
我感到右手臂一凉,血液汩汩的冒了出来,刺骨的巨疼,让我的神志渐渐的清醒过来。
“杀……鸡……杀……鸡……”菲律宾保姆呲着黄黄的牙,发疯似的叫着,她手上的斧子往下滴着血。
我被她一步一步的逼到墙角,她的举动似乎并没有急着要杀死我。像是在玩弄一只垂死的蚂蚁。
突然一道金属光亮划过我的眼眸,那是一根高尔夫球杆,在我的左面不远的地方。
她从兜里拿出了一条粉色的女性**,这是我刚从浴室换下来的。她拿起了**,放在鼻子上用力的嗅了嗅。
“去死吧!**!”我迅速跳到了左面抓起了球杆,用力的挥向了她。
正在闻**的她,被我一杆打在了右眼上,随后一个白色的眼球飞了出去。她捂着眼睛,痛的蹲到了地上,并*索着掉在地上的斧子。于是我走到她的面前,再次挥起了手中的球杆。
不知打了多少下,我的视线渐渐的开始模糊起来,耳边突然响起了悦耳的警笛声……
(七)
在医院里醒来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周老板当然他也不是鸡,那个保姆也不是真的保姆,他们就是新闻里报道的那一男**入室抢劫杀人犯。那天晚上周老板在家遇害后不久,我就去了他的家,后来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再去回忆。
我只知道,是我的美貌救了我一命。
如今的我再也不吃鸡头了,当然我也不会再做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