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儿,你怎么回事?芊芊都受伤了,你还忍心这么吼她?”太皇太后的脸上写满的不满的情绪。
“皇祖母,她……”
“皇上,芊芊知道您不喜欢芊芊,芊芊不想缠着您的,只是,这个脚真的很不方便嘛!”说着,还抓着皇甫缙的龙袍猛擦自己的脸。
“聂筱芊,你敢拿朕的衣服擦眼泪!”皇甫缙真想气得把这该死的女人给扔出自己的视线眼不见为净!
“哼哼!有本事你当着皇祖母的面把我扔出去啊,如果你想气死她老人家的话!”筱芊得意地扬起嘴角,用只有他们俩听到的声音对着皇甫缙的耳边说道。
“聂筱芊,你别以为朕不敢!”
“好啊,你敢,你敢,你扔啊,反正我已经断了一只手一只脚了,我也不在乎另外两只也给断了。”筱芊说得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才不信这个昏君真敢当着老太太的面下手把她给扔出去了。
“好,朕就让你试试残废的滋味!”话音刚落,皇甫缙俯下身去,打横将筱芊抱起。
“啊——昏君,你来真的?”这一下,筱芊慌了,不可能的呀,老太太一直很有威慑力的,为什么今天这昏君还真敢对她下手?
“朕没心情跟你开玩笑!”皇甫缙的脸一直黑着,这个该死的女人,每次都仗着皇祖母在就这么有恃无恐的威胁他,她真以为他这个皇帝当得很窝囊吗?
“可……可是皇上,我是开玩笑的!”筱芊憋着嘴,老太太竟然就这么傻傻地站着不理会她,估计也是被这昏君的气势给吓住了。
“是吗?”皇甫缙冷笑了一声,“聂筱芊,刚刚威胁朕的时候,你不是很得意么?”
“可是现在不能得意了,再得意下去,人都要残废了!”低下头,筱芊立即变得老实起来。
真是怪了,老太太怎么还没有动作呢,难道她真希望她这个黑心肝的孙子把她这孙媳妇给摔残废了么。
筱芊的回答让皇甫缙变得好气又好笑,他竟然发现自己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被她一两句天真的话语就弄得没了一点脾气。
太皇太后一直没有说话,双眼一直围绕着她那宝贝孙子的表情在转。缙儿笑了?呵呵……好玩!
其实她根本就知道芊芊那丫头在装哭,不过这丫头的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她还真以为她这个皇祖母是老糊涂了看不出来她在装吗?她只不过是想多看看孙子跟孙媳妇的好戏而已。
看缙儿这孩子,被芊芊这家伙弄得脾气一上一下的,发现戏——越来越好看了。
太皇太后的眼里透着几许期待。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皇甫缙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地开口道。
“那……皇上,您可……可不可以把我放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皇甫缙,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她可不希望自己另外一只手脚真的再摔断了,到时候还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朕……”
“不行!”皇甫缙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被太皇太后抢先了一步,“一个皇后竟然敢威胁皇上,不加点惩罚怎么可以?”
“不是吧,皇祖母,您……”
岂止是筱芊,就连皇甫缙都因为太皇太后的话微微一怔,这根本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之中。照理说,皇祖母疼这女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说要惩罚她呢。
“芊芊,你仗着哀家的宠爱,几次三番惹恼皇上,今天竟然拿龙袍来给自己擦眼泪,实属大逆不道,缙儿,哀家不管了,不要怎么处置她随便你,皇祖母绝不说一句话!”太皇太后板着脸,说的郑重其事。
“皇祖母,朕……”看太皇太后如此强势的样子,皇甫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看了一眼怀中撅着嘴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筱芊,又看着眼前一脸不容置否的太皇太后,他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要是在先前,他一定毫不考虑地将这个女人扔到外面去重大几板子,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了手,尤其是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又断手断脚的样子。
这皇祖母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帮着这女人向他求情的吗?现在弄得他有点骑虎难下了。
“怎么了?缙儿?你不是很想教训一下这死丫头么?今天皇祖母绝不拦你,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太皇太后再次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
“朕……”再一次看了怀中的筱芊一眼,该死的,他竟然真的下不去手!皇甫缙的脸上一脸的懊恼。
“皇上,您要冷静。”筱芊抬起头,看着皇甫缙,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闭嘴!”皇甫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这不安分的死女人,她还敢多话!
“哦……”虽然很不情愿,可她还是老实地低下头去。
现在连老太太这个保命符都失去了,她只能靠自己了,怎么说也要等到这断手断脚好了再说。
“缙儿?”太皇太后再一次开口,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果然是她亲孙子,她就知道这小子对他怀里抱着的死丫头下不了手,不然她还真不会说这样的话去刺激他。
“皇上……”撅着嘴,筱芊再一次可怜兮兮地看向皇甫缙,心里祈祷着:你可千万别真给我扔出去了啊
“皇上,相爷在御书房求见!”就在这时,福贵忽的出现在门口,让皇甫缙的眼里忽的一亮。
“嗯,知道了,朕现在就去!”感觉到自己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皇甫缙冷冷地瞥了一眼怀中的筱芊,开口道:“朕暂时放过你,好好给朕待着!”说完,将筱芊放下,甚至是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一点让太皇太后眼里的笑意更是深了。
“皇祖母,孙儿先告退了。”
“好吧,你先去吧,公事要紧!”太皇太后并没有继续下去,反正既然知道这小子对芊芊这丫头还是有点心疼的,那么时间还长着呢,不差着一时半刻。
“孙儿告退!”
皇甫缙离开之后,筱芊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好险好险,还真担心这昏君把我给扔残废了!”
“芊芊,做的好!”太皇太后得意地朝筱芊竖起了大拇指。
“什……什么?”筱芊的眼里带着明显的疑惑,这老太太怎么回事,一会一个脸,起先恨不得她那个宝贝孙子真的把她给扔出去,现在又变得有点邪邪的味道。
“没什么。”太皇太后笑得有点神秘,可并没有说穿,这些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来吧,她这个老人家可不需要多事。
“皇祖母,您今天好奇怪。”筱芊一脸防备地看着太皇太后,她总觉得这老太太像是在阴她似的。
“没有,没有,不奇怪,哀家今天心情特别好。”太皇太后的眼里带着几分难掩的笑容。
筱芊看着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筱芊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原因来。
哎,算了,算了,不想了,现在关键是把自己这断手断脚给养好,现在昏君是刀俎,她是鱼肉,要是再不把这伤给养好,说不定以后真被昏君剁成肉泥还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再说了,她是要回21世纪了,这两只11路的交通工具可不能就这么给废了。
“芊芊。”只听太皇太后继续道,“朵儿那丫头的伤还没有好,就先在哀家那里养着,我让落水来照顾你。”
“让落水来照顾我啊,那您怎么办呀?”说起来,她总觉得落水好像看她很不爽似的,肯定是觉得她是个荡妇,落水不屑跟她一道。
“哀家身体已经好了差不多了,落水那孩子比较细心,让她来照顾你,哀家放心点。”
“哦,那好吧,谢谢皇祖母!”筱芊没有再推辞,不然让人家落水知道,还以为她排挤她呢。
“谢就不用了,只要你快点给皇祖母生个曾孙出来就行了。”太皇太后笑得一脸暧昧。
而她老人家的话却让筱芊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不是吧,皇祖母,您想让我送死去啊,我给昏君戴一次绿帽,他都恨不得天天喊着砍我脑袋了,我要是还敢跟哪个男人生个儿子出来,还不被他把脖子给拧断了啊。”筱芊惊恐地瞪着双眼。
妈妈咪啊,这老太太八成是老年痴呆提前了。
“你这丫头,乱想什么呢!”太皇太后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头,“哀家什么时候让你去跟别的男人生儿子去了,你要是有这个想法,不用等到皇上摘你的脑袋,哀家直接拧断你脖子,你倒是想得美,还想着跟哪个男人生个儿子出来!”
“不是您说让我生个曾孙给您的嘛。”揉着被敲疼的脑袋,筱芊很无辜地开口道。
老太太的老年痴呆果然很严重,自己刚说要叫她生个曾孙给她抱,这边又威胁她敢红杏出墙就扭断她脖子。
哎……做女人难啊,做皇家的女人更难,尤其还是个皇帝最讨厌的皇家女人!
筱芊在心里大大地叹了口气。
“哀家是让你生个曾孙,当然是叫你跟缙儿声了,真不知道你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哀家的曾孙能是别人生的吗?”说完,太皇太后还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跟……跟昏君生?”筱芊惊得张大了嘴巴,几乎可以磕到地上去了,让她去跟昏君生小孩,还不如直接叫她去死更干脆些。
哇靠靠,哇靠靠,太皇太后的老年痴呆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让她去跟昏君生孩子?她傻啊她?
且不说她死也不愿意了,就算她愿意,昏君也不愿意啊,那昏君可是一早就放下话了,别想用她肮脏的身子爬上她的床,搞不好她一上他的床,就被昏君一脚给踹下床去了,那多丢人啊。到时候,可不是断手断脚的问题,那已经严重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了。
不过想想,那昏君他还好意思嫌弃她肮脏,他上了那么多女人,她都没有嫌弃他脏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哼!把她惹急了,她真找别的男人生儿子去,给昏君当个现成的老爸。
“当然是跟他生了,你还想跟别人生啊?”太皇太后的声音打断了筱芊的异想天开。
“不……不是!”筱芊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她才不会傻到当着老太太的面承认她心里的想法呢。
“那就行了,赶快跟缙儿生一个去!”
“哦,哦,是,皇祖母!”咽了咽口水,筱芊敷衍似的点了点头。
脑海里突然闪过前晚跟皇甫缙在床上的那一幕,她的脸立即如火烧般红了起来,心跳得很厉害!
跟昏君生孩子?
筱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除非她找死了,才会跟昏君生孩子。
再说了,要是跟他生,生出的孩子要像他那种怪脾气就惨了。
今后的几天里,筱芊异常安分地待在羽凤宫里养伤,令她惬意的是,除了太皇太后偶尔来找她聊聊天之外,那个昏君从未出现在羽凤宫里头,这倒是让她放松了不小。
自从那晚的激情一幕之后,其实她还是怕担心见到皇甫缙的,那多尴尬啊。毕竟那还是她的第一次嘛,虽然对这具身体来说已经不是了,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经历的黄花大闺女啊。
最惨的是,她的“第一次”还没有献出去就被人硬生生地给“退”了回来,这是有多丢人啊。
“皇后娘娘,药来了。”羽落水的声音打断了筱芊的思绪,她自然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来照顾筱芊的。
“谢谢!”接过羽落水手里的药,她礼貌地道谢了一声。不知为何,虽然羽落水表现上对她还是蛮尊敬的,可她总是隐约地月的她对她很有敌意。
难道是她多心了吗?
端起药喝了一口,她的外公就是中医世家,她可以说是在中药堆里打滚着长大的,对于中药,她倒是没有多大反感,也没有觉得有多难喝,甚至,她长大,中药对骨伤的疗效要比西药好得多了。
再一次端起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