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美郎君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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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当年的真相

裴青梅又一次从睡梦中醒来,果然又到了中午,她梳洗一下后,便开窗,果见灵翼已等在窗外,她将早已写好的纸条绑在了它的腿上,便轻拍拍它:“去吧,辛苦。”

灵翼一展巨翅便腾空而去。

这是她与梦老夫人约定,三日一次要将梦续男解毒的情况告诉她,让她安心,也好让她早日脱离殷亲王的威胁。

做罢这件事,她感觉有点疲惫,但知道大家都在等她,便强打精神整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得房门就看到了梦续男看着她的眼神,她笑笑道:“又让你们等了,我也不知怎么睡着了就醒不了,难为你们一直等我。”

“没关系,不是你说的嘛,我们时间还多,我们可以边玩边去的。急什么,大家正好可以有时间去逛一下,还要感谢你呢,倒像是来游山玩水的了。”梦续男却开心的笑着说。

“是吗?那就好了,我还怕落埋他怨呢。”裴青梅也开心笑道:“那我们出发吧,照这样的速度,却还得两三天,不过,总算还是就要到了。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来回跑了,真累了。”说着倒先一步走出客栈的门。

身后却是梦续男的心痛的眼神,鬼医看他一眼叹口气也跟着出门而去。

梦续男耳边响起了鬼医的话:“梅儿姑娘如此嗜睡,只怕并非好事,有恐是魂魄力量变弱的缘故,所以会倦怠,恐怕会越来越贪睡,直至一日……

“梦续男,怎么还不来,要把你丢下了噢。”门外传来了裴青梅轻松的笑语。

梦续男调整情绪,展开温柔的笑容出门而去:“我会追上你的。”

花翎凤展开灵翼带来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毒已渐去,只有待时日便可拔根而去,唯绝不可使其再沾其物,便一生无虞,老夫人尽可放心。

花翎凤很满意看到这个纸条,因为这就意味着她可以不必再受殷亲王的威胁。而且她已布置下去,准备收拾停当,便可即日搬回临都梦园。正思想着时,却听得下人来禀报:“老夫人,夫人遣人来报,说半个时辰内就到小筑,请老夫人准许。”

“哦,她怎的会来?”花翎凤自语道,又对仆人吩咐道:“吩咐下去,准备一下,收拾几间屋子给夫人及家人住。”

“是,老夫人。”下人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果然一队人马如约而来,却有一半之人身穿孝衣,难道又有人去世了吗?轿辇之中下来一人,便是梦园的夫人,白怜柔。只见她下得车来,先是整整衣衫,并轻轻掸平胸前的小白花。后便抬头看看那大门之上的题字:听风小筑。她冷笑一声,随后便轻抬裙裾,在婢女的搀扶下向门内走去。

花翎凤早已在大堂内等候,只等白怜柔来请安。

白怜柔进得门来并未抬头,只是低头道:“妾给婆婆请安。”“罢了,怜柔,你也一路辛苦,坐下吧。”花翎凤端着十足的婆婆架子。

“是。”白怜柔依言坐下。便有仆人端上来茶水和点心。

“怎的不在园中守着,倒跑到这里请安。”花翎凤端起茶杯饮茶,并没有看一眼白怜柔。

“梦园此时已是空城一座,守与不守又有什么关系。”白怜柔也端起茶杯来,慢条丝理的喝起来。

花翎凤闻听此言,抬眼看着白怜柔道:“你这是何意?”却不意看到了白怜柔胸前的那朵白花,一惊赶紧问道:“你这白花却又是为何人所戴?”

“可怜的弱水,只因受了封媚的毒,回去路上又疲惫不堪,受了风寒,回得梦园不过三日便去了。真是可惜了。”白怜柔说着可怜,但面上却一丝也不觉得可怜,悠悠地又端起茶来啜饮一口。

“什么?”花翎凤显然吃惊不小:“弱水也,”说到这儿,她一双凤目立时怒气大盛:“白怜柔,你究竟要做什么?封媚便也罢了,她犯了家规,梦家也容不得她,也怨她红颜薄命,但这弱水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却也下得如此狠心,你究竟想要什么?”

“婆婆,你在说什么?”白怜柔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人各有命,难道我竟能改得了他们的命不成?”

“你?”花翎凤竟一时语结。

却在此时,又听得门外三声笑声:“哈哈哈,翎凤,今日考虑的怎样了?本王特来看望你了。”

笑声中殷亲王已带着贴身侍卫迈步进来。

花翎凤不禁脸上一阵难看,这殷亲王自打她看过罂粟花后便逼她更紧,三天一小来,五天一大来,要她下嫁于他。此时正过了三日,他便又来了。但此时白怜柔来了,倒让她脸上一时不太好看。

“翎凤,这一位是,”殷亲王刚要走近花翎凤,却突然发现旁边尚且坐着一个美妇人。

“王爷大安。”白怜柔却站起身来,施福礼道:“想必王爷不一定记得,妾便是梦承欢的妻子,白怜柔。”

“哦,原来是你。”殷亲王笑道:“当年我还曾参加过你和承欢的婚礼。”

“不错,王爷好记性。”白怜柔忽然冷笑一声:“只是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殷亲王眯住双眸,语含深意:“你是何意?”

“还不住嘴。”花翎凤厉声喝止,转而又缓声道:“怜柔,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与王爷有事要谈。”

“正是,我与你婆婆有要事要谈。哈哈哈,你年纪轻轻又怎会知晓当年往事。”殷亲王似把自己当作了白怜柔的长辈般很亲切的说道。

“哼哼,”白怜柔冷哼两声又说道:“王爷你所说的往事,可是当年你在锁清居彻夜大醉之事?”

“哦,你如何得知?”殷亲王似是很是自得,言语中丝毫不掩饰。

“那么,想必王爷以为那日婆婆已是王爷的女人了吧。”白怜柔直言不讳。

“哈哈哈,这个嘛,却是不告诉你了。”殷亲王更是得意:“此乃我和翎凤的秘密之事,岂能同你一个晚辈讲。”

“哈哈哈,”白怜柔一反常态竟狂笑起来,但笑声却干涩生硬,毫无笑意:“那是自然,但我却怕王爷受人欺骗却还不自知,枉费了王爷一世英明。”

“你这是何意?”殷亲王似是听出白怜柔话里有话,便追问道。

“白怜柔。”花翎凤却急步蹿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含深意的道:“你想做什么,难道你不念与承欢的一片旧情?”“我与他的一片旧情?”白怜柔一时似陷入回忆中,目中似有温暖之意,但突然竟变得痛苦起来,转眼看向花翎凤又狂笑起来:“哈哈,真正好笑,你还有脸同我说起他。”看着花翎凤的目光中是令人胆寒的恨。

“可你总该为梦家多想想,唯只如此一脉相传,你总该为他保全吧。”花翎凤语气中竟已有哀求之意。

“为他保全梦家血脉?”白怜柔冷冷看她一眼:“那自是我的事,与你何干?”说完甩脱她的手,转身向殷亲王说道:“王爷想知道我刚才所说的话是何意吗?”

“你想说吗?”殷亲王却淡淡的说,余光扫到花翎凤的背影,此时竟似有些颤抖。

“王爷果然妙人。”白怜柔已看出殷亲王一是不愿因此坏了他与花翎凤好事,二来又怕她借此谈条件,所以显出无所谓的样子,便淡淡一笑道:“王爷放心,妾只是不想让王爷被人欺骗而已,而且如果王爷知道真相,那便与贱妾是一边的了,所以,王爷大可不必担心贱妾的用心。”

“哦,果真如此?”殷亲王看着白怜柔。

“果真如此。所以,王爷放心。”白怜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花翎凤,很满意原本一直高高在上的江湖第一美人此刻竟失去了往日的绝世风华,犹如一只待人宰割的小羊般。不禁冷冷一笑,你也有今日。

“那么,不妨说来听听。”殷亲王整整衣衫,好整以睱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其实,这事实很简单。”白怜柔却没有看向殷亲王,却直直走到了花翎凤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日锁清居,王爷与婆婆什么事都没发生,王爷只不过喝下了她特意请人制成的一种媚药,叫‘魅愿’的东西,那种东西可使人产生幻觉,只要加酒服下,便会使自己所想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白怜柔顿一下道:“所以,王爷以为发生的事,其实并没有发生,只不过具体是与他人发生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贱妾也不得而知,这就要看王爷的定力如何了。”

“那么,你是说,”殷亲王脸色神色一变:“我只是喝下了媚药而已?”

“不错,王爷。”白怜柔盯着花翎凤的双眼,一丝也不放松:“想必,我家婆婆,花翎凤甚至还告诉你,梦续男是你的儿子,是也不是?”

殷亲王脸上神色更是难看,没有作声,只是脸上的肌肉却似在一跳一跳,显见他怒气非常。

“那当然是不可能。”白怜柔此时更是一字一顿的说道:“只因这个孩子确是我梦家的骨血。现在,王爷,明白了吗?”“果真?”殷亲王听到这里,似有些不信:“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竟真是梦承欢的吗?如何可能?”

“这,就要问我无所不能的婆婆了,竟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白怜柔很满意的看到花翎凤听到梦承欢三个字后终于颓然倒地。

殷亲王此时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来,对着花翎凤问道:“此事果然如此?”

花翎凤此时倒犹如痴了般,一句话也不说。

“哈哈哈,好好好,”殷亲王冷笑三声:“想不到我鬼王竟被你骗了二十多年,不讨回此债我鬼王誓不罢休。”话语声中,一掌已将面前一张茶水桌拍得四散飞开。

说完,便怒气腾腾的带着一干仆众离开了。

花翎凤似被殷亲王的掌风惊的清醒过来,见殷亲王愤然离去,便不顾狼狈起身,欲追出门去,却见殷亲王早已去的远了,她颓然回身,就看到白怜柔那冷漠恨意的目光,花翎凤走到她面前,语已带哭腔:“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你如今却来问我为何?”白怜柔一时竟已满脸泪痕:“为何你二人竟能如此对我?枉我对他一片真心,只想我与他能白头携老,恩爱到头,想不到你二人早已暗通款曲,却将我瞒的好苦。”

“我,我与他,其实只是两人因深院寂寞才会在一起,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花翎凤悠悠道。

“是吗?”白怜柔看她一眼:“我原也以为是,但却是在那天发现,他终是恋着你,我终是难以入到他的心里。我本已心灰意冷,却不意竟发现,你们竟对我如此无情。”白怜柔说到此,忽然声嘶力竭的喊道:“那日,我到锁清居去找他,却无意听到你两人谈话,才知我所生的孩子竟被你们调了包,当时我真若掉进冰窟,想不到你们竟会如此对我。”

“怜柔,只因当时事出凑巧,恰你当时所诞女婴竟已气绝,所以,只是权宜。”

“权宜?哼,好一个权宜。”白怜柔却已恢复冷漠:“你知道,你是一个祸水吗?你不知道,你可知道公公和承欢都是谁人所害吗?你不知道,你只当是命里的诅咒罢了。却不知,他们全是因你而亡。”“因我而亡?这是何意?”花翎凤有一丝不祥的感觉。

“你不明白吗?就是殷亲王,只为他当年的一句话,却使我梦家人丁单薄。”

“你说,什么?”花翎凤一时竟反应不过,有些迟钝的说。

“花翎凤,还不能明白吗?”白怜柔露出同情的神色:“还请婆婆大人快点明白,因为马上就会听到梦家诅咒有新的一页了,上面会写着:梦续男,二十五,终是难逃命中厄运,无疾,突然而亡。”说完,白怜柔又狂笑起来,边笑着边往门外走去。

花翎凤听到此,神色大变,再不能平静,冲到门外大声喊着:“来人,备马。”